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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远没敢拆开看,越发觉得心里猫抓似的好奇,要不是怕江景行不高兴,他肯定要和大家一起分享这个堪称天下奇谈的消息。
金远站在好基友的立场上,真诚地给了江景行一个建议:“你这个包装纸也太没情趣了,换个颜色好看质量好点最好带点香味的呀,景鲤喜欢什么香味?”
江景行望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金远讪讪。
江景行:“东西呢?”
金远翘着二郎腿:“你怎么那么确信我有东西给你?”
江景行眼神笃定,仿佛在说,你还有什么废话。
金远微微一笑:“你求我啊。”
江景行也笑了下:“我明天要去你家,你妈可能会问我,金远这学期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我不介意给你加些莫须有的罪名,你还难以反驳……”
俩人对视片刻,金远操一声,把东西拿出来,扔在桌上。
那是只黑色的缎面锦盒,盒面上还有金色绣纹,看起来质地极好,里面的东西应该价格不菲。
金远给了,江景行却没动,只是盯着看了一会,又扭头喝水去了。
“你不拆开看看。”
“等你走了。”
“操。”金远真是服气了。
江景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望着窗外。
金远打量他一会,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学习为重而已,能有什么事。”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这么不信呢,要真是学习为重你俩才不应该分开吧。”
“你不用管。”
“不是我的事,我还真管不着,可现在我都成你们俩的信使了,古有鸿雁传书,今有金远递信,传出去也是一桩美事。”金远自嘲,呵呵两声。
江景行始终没什么太大反应。
金远习惯了他这样,也不觉得无聊,又问他:“景鲤要开蛋糕店,我电话里和你说了,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掺一脚?”
江景行冷漠无情地回道:“没什么兴趣。”
金远:“不能吧,她什么都不懂,你跟在江叔叔身边耳濡目染肯定比她厉害,有你带着,还有钱兜着,就算开不起多么赚钱的店,不功不过总还是可以的。”
江景行瞥了他一眼。
金远从他眼神里读出了鄙视。
金远:“……”
江景行像是心情还算好,解释了一句:“我只要插手,就轮不到她了。”
景鲤想要自己的事业,在买房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她有自己的想法。江景行不会插手太多,他愿意看着景鲤一步步成长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就算出手,也只是想让她少走一些弯路。
她不会的,他愿意教她,但不会代劳,就像他曾那样耐心地引导她学习。
但是江景行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因为金远回了一句:“行吧,那我投点钱,不成就当玩了,成了我就和景鲤是合作伙伴了,以后说不定还能一起做点别的。”
江景行瞥他一眼。
金远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干什么,你不能这也吃醋吧。”
“你投多少?”
金远:“两三万,四五万?现在还不确定啊。”
江景行:“好。”
好什么好,金远越发猜不透江景行想法了。
江景行:“我投十万。”
金远内心呵呵,十万就十万,谁要和你比了吗!还有,刚才到底是谁说没兴趣的,打脸这么快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吗?
恋爱中的男人,真是一点理智也没有。
金远很生气,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事:“跑腿费呢,我不能白给你送吧?”
江景行把杯子放下来,终于拿起了锦盒,语气里透着些许漫不经心:“找景鲤。”
金远:“我可谢谢你了。”
明知道答案,他为什么还要犯贱。
等金远出去了,屋里终于清静下来。
江景行顿了下才把盒子打开。
盒子不大,打开后,里面安静躺着一只玉雕的小狗,小狗憨态可掬,懒洋洋趴在地上,形态像极了小白。
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江景行展开。
“大白哥哥,新年快乐,我不能陪你过年,就让小白弟弟陪你吧。”
、
景鲤这两天一直在家里查开店的资料,因为没有亲戚可走,胡家人又回乡下串门去了,家里冷清得很。
肖芳在客厅里看书,不会来书房和景鲤挤一起。
景鲤边查资料,边和娟姐李哥网上沟通开店的事项。
李老板好歹是有经验的,认真起来也头头是道。
“首先是选址,说实话,我觉得临春路太冷清了,虽然现在办起来了,人流量比以前大了不少,但是想要挣钱,这点人流量可不行。”
景鲤:“但是这边的店面是我自己的。”
', ' ')('刘娟:“别听他瞎说,景鲤你是锦鲤体质,开在哪都有生意,保证红红火火。”
景鲤:“……”
李老板:“行吧……那地点不用挑了,进货啊,原材料啊这些有刘记这边现有的渠道不用费心,营业执照这个只能景鲤你自己来了,等工商局的上班了,你趁早办好就行。接下来就该考虑怎么装修了吧。”
景鲤:“装修的事我还真没想好,你们有什么比较好的装修公司推荐吗?”
刘娟问她:“你觉得我家的装修怎么样?”
“还可以,但不是我想要的风格,我们是西饼店,我希望能小清新文艺一点,不想太复古了。”
刘娟道:“我回去问问我爸,看他请的那设计公司有没有擅长这种风格的。”
李老板:“店名想好了吗?”
店名确实挺重要的,但景鲤还真没想好。
刘娟:“这还不好想,就叫锦鲤呗。”
景鲤:“……”
李老板:“你就好好做你的点心就行了,别插嘴了。”
“你敢让我别插嘴,你给我等着。”
刚巧手机响起来,景鲤打断他们:“我接个电话,店名的事确实要好好想想,等我回来再说。”
景鲤接完电话拿起外套往外走,走到客厅处,肖芳正在翻看设计书,小白趴在她脚边,似睡非睡。
“要出去?”肖芳注意到景鲤去拿了牵引绳。
“嗯,我去外面逛逛,想开店的事想得头疼。”
肖芳毫不怀疑,顺嘴嘱咐:“早点回来。”
景鲤给小白套上项圈,牵着他往外走。
几个月了,小白早已长得膘肥体壮,冬天出门少,体重涨得更快。
景鲤牵着他一路出了小区。
源市的冬天不冷,但是每天都阴阴沉沉的,很少出太阳,初一早上那阵太阳,一会就没了,比金子还要珍贵。
到西河路和临春路路口,带着小白转了两圈,景鲤才看到金远站在路口公交牌那。
金远冲小白吹了声口哨。
景鲤道:“走,请你吃东西。”
金远不禁笑了:“良心发现了。”
“是啊,”景鲤把绳子给他,“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不好好笼络你怎么行。”
金远:“什么时候江景行能有你这觉悟。”
“你跟他记账,记了多少,我帮你在他那吃回来。”
金远:“……我可谢谢你了。”
但俩人还没走到小吃店,景鲤电话响了。
肖芳在电话里慌得语无伦次:“景鲤,出事了,奶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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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鲤匆匆忙忙往回赶,刚到小区门口,肖芳已经出来了。
“别回去了,”肖芳已经努力冷静了下来,“你邱阿姨打来的,奶奶早上在粥里下了老鼠药,奶奶和景山都进了医院。”
肖芳嘴里的邱阿姨就是李成功老婆
景鲤邀了出租车,抱着小白爬上去。
司机:“宠物不行……”
“给你钱,两百够不够?”景鲤说完不管他,拉着肖芳也上来。
“没事,你别慌,”景鲤道,“在哪家医院?”
肖芳报了医院名字,就是他们上次体检的那家。
见了景鲤,肖芳已经没那么慌神了,又道:“你邱阿姨说,奶奶可能是因为知道景山出轨的事了,才想把景山给毒死,老太太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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