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拿回来也没办法,那可是我姐的命。”宋成才拍掉白梅的手,转身进了屋子,留下白梅一个人跳脚。
宋贝等人在屋里头听得心惊肉跳。
饶是宋汉民夫妻讨厌宋红春,此时也不禁担忧地嘀咕道:“好好的,怎么就要流产了?”
“这谁知道呢。”
宋贝小姨摇头叹气说道。
这女人生孩子那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这流产也是很危险,要是一个不好,母子都没了也不是没有的事。
宋红春被人用着三轮车送到了县城医院。
她一路上哀嚎不止,只觉得肚子一阵阵抽痛,整个人痛得神魂俱失。
她流的血都把护士给吓坏了,医生二话不说先让人把她推进急救室里头去。
小一个时辰的时间对于陈植林一家来说简直比一年的时间还漫长。
陈植林虽然最近和宋红春冷战了,可他心里还是在乎宋红春的,也在乎宋红春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他第一个孩子。他捏着手,把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在病房外走来走去,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神时不时地朝急救室看去。
林秀红身上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要是孩子没事那也就罢了,要是出事了,她不敢往下想下去。
“谁是病人丈夫?”
一个护士从病房里探头问道。
“我是。”陈植林连忙走过去,说道。
“孕妇的孩子已经没了,现在正在大出血,需要输血,你快去前台交钱,我们要给她输血了。”
护士匆匆忙忙地说道。
陈植林被这个消息震得头晕眼花,他两腿一软,险些软倒在地上,好在陈家业上去拉住他,才没摔在地上,陈家业脸上也同样是茫然而慌乱的神色:“孩子怎么没了?小姑娘,这是我们陈家的第一个孙子,可一定得保住,花多少钱都成!”
护士见多了这么事,此时见怪不怪。
“这位大爷,我 们也想保住孩子,但孩子已经流出来了,孕妇的胎位很不稳,再加上摔了一跤,现在人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胎位怎么会不稳呢?”
林秀红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怒骂护士道:“我可是给我儿媳妇天天煲鸡汤喝,还去给她弄生子药吃,我看是你们医术不高明,害死人吧。”
她这吵闹,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那护士平白无故地被骂了一顿,心里头窝火得很,“大娘,你可别乱说话,你儿媳妇那胎一进病房没多久就流出来了,至于什么原因,我看倒是你给她喝得什么生子药有问题。我也不多说了,赶紧去交钱,我们要救人了。”
说完这话,护士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陈植林仿佛被人夺走了魂魄一样呆滞地站在门口。
陈家业无法,只好代替他去前台交了钱。
他们家的事究竟怎样,宋贝也不清楚。
当天晚上的时候,他们家在家里吃晚饭,宋贝煮了土豆炖鸡肉,还下了粉条,那滋味别提多美味了,吸满了鸡汁的土豆软嫩可口,配合上粉条真是恨不得把汤汁也一块吃了。
就在他们家围在饭桌前吃饭的时候,隔壁就传来了动静。
像是隔壁一家回来了。
许春花在屋里听得动静,偷偷摸摸地跑去前院,打开门,借着缝隙偷看外头的情况。
宋红春满脸苍白地被陈植林从三轮车上背下来。
陈家业和林秀红拉长了老脸把钱给了三轮车师傅,因为这事晦气,他们是多给了钱人家才愿意带的。
医生原本的意思是要宋红春多住院几天,好观察下情况。
毕竟她这回是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
可陈家业却执意不肯,等宋红春睡了几个钟头醒来就把人带回家了。
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
医生也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许春花见到他们进屋去,没过多久陈植林家就传来啜泣声。
起初那声音很小,几不可闻,后来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还伴随着宋红春的骂声。
“我早知道你不怀好意,这回我孩子没了,全都是你害的!”
宋红春边哭边冲着林秀红叫骂道。
“我呸,你胡说什么呢!”林秀红气急败坏地跺脚骂道,“你自己把孩子 搞没了,还害的我们家出了一大笔钱,现在好意思倒打一耙。”
“我哪里胡说,你打量我不知道,我在病房里头听得清清楚楚,那护士都说了,是你的生子药害的我没了孩子。”宋红春边说着边抹着眼泪。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早先我就说不想喝那药,你非逼着我喝,现在好了,孩子没了,你高兴了,那可是个儿子啊!”
这要是这一胎是个女孩,宋红春还不至于这么心疼,偏偏是个带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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