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脸上露出尴尬地表情:“这孩子那么小,月子都没出,哪里能出去见人,我得带孩子,正是农忙的时候呢,你爸爸忙着耕地种庄稼,哪有时间上医院去看她。医疗费我们回来的时候医生没叫交,我们再去找医院找的时候医院也没朝我们要啊。”
周文海听着周母的狡辩,头疼得很。他觉得,如果他是苏秋荷,生完孩子从手术室出来,婆家人连带孩子一个都不见了,从做了手术到最后出院婆家人更是面都没见到过。换成他,他也会跑。
可这是自己的父母,也的确如他妈所说,她要照顾孩子,他爸要顾地里的产出,实在腾不出时间来。
“那我寄回来的津贴,我让你每个月给苏秋荷十块钱,你给了吗?”
周母是个穷惯了的人,进了她兜里的钱要让她拿出来比登天还难,她怎么可能每个月给苏秋荷十块?苏秋荷她一个爬床的女人会配?每个月给她两块她都嫌多。
周母不说话,周文海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深吸一口气,心情复杂得很。
他又想起在省城遇到的温馨跟贺修年:“温馨跟贺修年是什么情况?我今天回来,见到他们两个手挽着手。”
周母把孩子手里的奶瓶拿开,跟儿子说起了温馨认回了亲人,温成志是个杀人犯已经被枪决了的事情。周文海听着听着,想起那辆挂着湘省军区拍照的吉普车。
难不成,温馨的亲人是湘省军区这边的领导?周文海心中一动。
第二天,他起来后到医院去了解情况,医院了解来的情况让周文海的心情沉入了谷底。他妈说谎了,医院根本就没有说过不许探视的话,医药费的事情他们确实是没有特地提过,但谁能想得到有人上医院来看病会不愿意给钱?
至于来接苏秋荷的男人,人病人都说是自己丈夫了,医药费也交了,他们难道还能强留着别人,不让别人走?他们是医院又不是看守所。
周文海步伐沉重的回家。他今年也有24了,苏秋荷跟温馨一样大,在两人结婚时,苏秋荷还没到二十,没有办法领结婚证,而他结婚的事情在他回去后就打了结婚报告。因为情况特殊,领导在对他进行了口头批评后批准了他的结婚申请。只要等到苏秋荷20岁,他就回来领证。
周文海做梦也没想到老婆会跑掉,他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母会对苏秋荷那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