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那把长枪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她着左腹,过往的记忆顿时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个险些置她於死地的伤痛,她说什麽也忘不了。
『啊呀,等等,我知道啦,别杀了我。』希尔特扶着被烧伤的右手,很乾脆地弃械投降。
「哼。」
『那把专门对付特殊人种的武器,你是从哪拿到的?』
「我是皇家的活人武器,在五岁的时候就订下契约植进我的体内了。」雷炎拍拍身上的灰尘。
希尔特偏着头思索了一下,喃喃地说:『听说你要回王都是吗?』
「是啊。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吗?」
『嗯。』他用眼神馀光瞄了突然沉默的碎蝶,心中暗忖:『看来你也知道那把武器的威力,碎蝶女王。』
「炎,我们走吧,我想找件衣服穿了。」
「也好,走吧。」
『等我一下啊,我决定要跟你们一起走。』
雷炎皱起眉头,不悦地说:「为啥?」
『因为好玩啊,要去毁掉王都,我当然也要去凑热闹啊。』希尔特笑了笑,『呐呐,看你们这个样子,应该是夜夜春宵吧?可以让我观摩一下吗?』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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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回忆
与恶魔订下契约之人,在这世界上被称为魔人。
其力量就如同恶魔一般的强大,他们的x情反覆无常,对於r体上的欲望极强,不管男女皆是如此,情欲就如同魔人的j神粮食。
但终於在几个世纪後,人类找到对付魔人的方法,也是三昧葵的香气以及由几名传说中的工匠所打造的七把武器。
四百年前
碎蝶拍拍背上那对小小的翅膀,「师父,你看,我会飞了!」
坐在树下的年轻男子合上手中的书,抬头看着年幼的碎蝶,「你成功了。」
「师父、飒季师父,我们接下来要训练什麽?」
「这个嘛我们碎蝶什麽都会了,那还要训练什麽呢?」飒季微笑说:「碎蝶,你想要学什麽吗?」
碎蝶摇摇头,直直地凝视脸上总是挂着笑脸的师父。
「那我来跟你讲讲一些男女情事好了,将来你一定会遇到的问题。」
「好啊。」她开心地坐在飒季的腿上,大大的双眼一直注视着他。
几年前,是飒季师父救了她,在那之後也是他教导她学会所有魔人该会的能力。小小年纪的她就只知道一件事。
她要永远和师父在一起。
「你的一生之中,会经历无数的岁月,比一般人类长寿,又比一般的魔物强大,你们这些与恶魔订下契约的人,总会承受更多时间的考验。」
飒季心疼地碎蝶的头,又继续说:「或许你很难找到能陪你走到生命尽头的伴侣,但只要一次也好,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心甘情愿待在一个人的身边,守护着那人。」
「那我想待在师父的身边!」
「不行,碎蝶,你不能待在我的身边。」
「为什麽?我只想和师父一起!」碎蝶红了眼眶,紧抓着飒季的衣服。
「听师父的话,师父有苦衷的。」
飒季垂下眼眸,轻轻地抱住碎蝶娇小的身躯。
某天,当碎蝶从梦乡中醒来时,竟发现自己正躺在摇晃的船舱里。
「这里是哪里?师父呢?」
碎蝶走出船舱到甲板上,远远地可以看到一座海岛伫立在海的中央。
「碎蝶,你醒了啊。」
「师父唔!」怎麽了?为什麽全身使不上力?
突然间,碎蝶无力地跪在甲板上,然後船上的其他人似乎都在等这一刻,不约而同地全走出甲板上。
「碎蝶,这就是三昧葵的香气。」飒季淡淡地说。
「三昧葵?那不是难道说,师父你」
「你没必要再叫我师父了,接近你只为了完成我的目的。」飒季伸出左手凝聚起一团火焰,然後从火焰中抽出一把金红两色的长枪,「雷炎霸。」
碎蝶瞪大了眼,身体本能x地缩了起来,「那把武器是」
「这就是七把『灭魔』武器中的一把,唯有这些武器才能彻底杀了你们魔人。」
「你一直以来都想杀我?」
「没错。」
飒季一步步地走向碎蝶,y森的脸靠近她惊恐的小脸。
「师父」碎蝶流下眼泪,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快喘不过去,被飒季撕裂的心也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好痛、好痛师父
飒季拎起躺在血泊中的碎蝶,毫无犹豫的把她往海里丢去。
「永别了,碎蝶。」
师父
碎蝶坠入海里,在失去意识的最後一刻,她听见飒季藉着风传来的密语。
『原谅我吧,碎蝶,我只能这麽做,才能保护心爱的你。如果你命大的话,就在女人国好好的活下去吧。』
为什麽,师父
我不懂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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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y影
希尔特双手c在x前,身靠在门柱旁,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男女。
而床上的男人抬起头,冷冷地瞪着他,「谁准你进来的?」
他耸了耸肩,用下巴指着躺在男人腿上的睡美人,「她睡着了吗?」
「睡了。」
「我刚刚就听到她一直在说梦话喔,想知道她说了什麽吗?」希尔特贼贼地一笑。
雷炎白了他一眼:「你为什麽那麽了解她?」
「也没什麽,只是之前遇到的时候,窥探她的记忆罢了。」
窥探?他记得那是一种快要失传的法术,已经很少人会用那种窥探人心的秘术了。
「所以呢?」
就算他刚刚的确听到碎蝶好像喊了某人的名字,但这又怎样?
「飒季。」
雷炎皱起眉头,心中反覆念着这个名字。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飒季是碎蝶小时候的师父,对她的意义很深,不过好像也是她的师父把她丢到女人国的。」
「什麽意思?」
希尔特一脸无奈地摇头,「我说你啊,到底懂不懂魔人的意义啊?」
「魔人不就是与恶魔订下契约之人?」雷炎很认真地回答。
「对,正因为这样,就有人类组成猎魔的组织。飒季也是其中一员。」
雷炎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冷静,脑海马上串连起所有的线索。
「啊啊,还有还有,虽然场景有点模糊,但我有看到两个东西。」希尔特偏着头想了一会,「当时飒季持有灭魔的七武之一,但我没看清楚是哪把。」
灭魔的七武看来那个人是真的要把年幼的碎蝶赶尽杀绝。
雷炎心疼地轻抚碎蝶的发丝,手里紧握着她的小手。
「最後就是飒季长得很像你。」
「准确度多少?你的话。」
「怎麽,你不相信我吗?王子?」希尔特不怒反笑:「你不认为这代表什麽意思吗?」
「闭嘴。」
「她的内心还是有飒季这个人的影子在,要不然,凭魔人那种忠於欲望的生物,怎麽可能忍耐那麽久都不做爱?」
雷炎垂下眉目,凝视着碎蝶的睡容。
这个问题他早就有问过她了,她也只简单的说她等不到想要的男人。
而且当他们次相遇的时候,她就指名要自己做她的禁脔,虽然那时是他自己忍不住欲望而先上了她。
但她在看他的时候,总像是在看一个朝思暮想的人、一个好像等很久才爱到的人;但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等待这一刻,诱人的身体似乎也是为了这一刻而把持着。
爱,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萌生。
最初他只是利益目的和满足身体的需求而回应碎蝶的要求,渐渐地,他也查觉到自己爱上这个纯真的女人。
但,她呢?
有太多太多的疑点瞬间被希尔特给点出,或许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我知道了,不过同样身为特殊人种的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希尔特顿了一下,「别奢望和非人种永远生活在一起。」
语毕,他便退出房间,再也没有进来过。
「碎蝶碎蝶」
他的轻唤并没有唤醒碎蝶,反而看到她的美目竟流出泪水。
「碎蝶?」他抹掉她的泪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我就在这里,别怕了。」
碎蝶无意识地抓紧雷炎的手,嘴里喃喃地念着某个令雷炎近乎疯狂的名字。
「飒季师父飒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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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疯狂
在碧玉华美的g殿寝室里,一国的王女慵懒的坐在躺椅上,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透明的纱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房内的另外两个男人,正沉默地对峙着。
「你这是在做什麽?」尤利冷冷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
「殿下,属下是来传达队长的密函。」枫也只是淡淡地传达命令。
「密函?」反正稳没好事的。
面罩下的凤眼快速地扫过房内的所有人:「“当年你们和那个男人从我母亲夺走的一切,数日後我将全数夺回,卡狄蒂亚王朝将不复存在。”」
尤利不动声色,冷哼一声:「臭小子,这是在向我挑战吗?」
「他是说玛丽亚吗?他的母亲…」凯娜伸展了身体,「明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公主,竟妄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当国王,真是不知好歹。」
「恕属下直言,队长可说是王朝以来最有资质的武者,恐怕没人比得上他。」
「就是因为迪斯太有资质了,玛丽亚才会被父皇赐死,要不然被尤利哥的母亲知道,就会引起无谓的战争。」
尤利点了点头:「外公不会让母后在这吃苦的,当然也会力挺我到底。」
「枫小弟,看清楚了,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关系,弱r强食的领域。」凯娜笑了几声:「告诉迪斯,他的母亲g本没有东西被我们夺走,应该说打从一开始、在这里,她就不曾拥有任何的东西。」
「听得够清楚就走吧,别碍事。」
「……属下遵命……」
「炎、炎,等等我嘛!」
碎蝶拉着洋装的下摆,嘟起小嘴跑到雷炎的身边,「你怎麽了,都不等我?」
「没有。我们要赶路了,我已经请希尔特先去前面探路了。」
「叫他探路?我们接下来要一直赶路了吗?」
「是啊,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怕时间越久,越对我们不利。」雷炎跨上马儿,弯腰将碎蝶抱上,「坐好了。」
「…炎,你到底怎麽了?」
她凝视着雷炎的双眼,他的眼神是鲜少会出现的冷淡,上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的时候是什後时候了?
「碎蝶,你老实告诉我……」雷炎有些痛苦地硬挤出微笑:「你爱我吗?还是…你的师父飒季?」
飒季!?
碎蝶错愕地看着他,「你怎麽知道这个名字?」
「这应该不重要。」
她阖上双眼。既然他的态度已经很强硬了,再不说实话的话,她…说不定就会失去他。
「…当初找上你真的是因为你和师父长得很像,而且我也还…忘不了师父,不是因为我爱上了他,而是因为我没办法忘记个和我说话的人类,就算他是来杀我的,我也无所谓。」
「所以?」
「我真的爱你,炎,你一定要相信我!」碎蝶难过地抓着雷炎的衣领。
「我……」雷炎顿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暗巷,「枫。」
「队长,正如您预料的一样,他们并不把您的警告放在眼里,还有,您要的资料我已经查到了。」
雷炎半眯起了眼,握紧碎蝶的手,「说吧。」
「炎?」
「是。」枫拿出怀中的资料,「飒季,本名加尔.卡狄蒂亚,是任猎魔行动的总指挥,也是卡狄蒂亚王朝的任国王,在他三十二岁时,猎杀一名年幼的魔人女孩後,就下落不明,於是王位便由其子继承。」
语毕,碎蝶便瞪大了眼,脑中一片空白。
但雷炎却笑起:「所以飒季就是我伟大的祖先罗?然後外表像极他的子孙,就要毁了他的国家,是这样吗?」
「是的,队长。」
「是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雷炎疯狂地仰天大笑,隐隐约约中,狂暴的戾气正散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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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冰释(限)
『碎蝶,你要记住,绝对不能放开你所心爱的人的手,即使你是魔人也一样有爱人的权利。』
『迪斯,我儿啊,母亲无法为你做些什麽,也不奢求你能为我做些什麽,但母亲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动了情,爱上一个人只会坏了你的事,千万不要像我一样。』
「这是怎麽回事?」尤利甩掉桌上的所有公文,愤怒地咆哮,「国库为什麽会少那麽多钱?又是父皇吗?」
「殿、殿下,如果国库在这样减少,不仅会影响国家的营运,民生也会聊苦啊。」
「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尤利瞪了他一眼,忍住怒火说:「不是还有其他事吗?」
「是的,皇家军队目前有十队已经出征了。然後现在臣间有人开始暗中支持起迪斯王子。」
尤利大愣,怒道:「十队出征?是出征去哪?军队岂不是只剩六队吗?还有那又是怎麽回事,支持迪斯做什麽?」
一旁的凯娜皱起眉头,挥挥手要那人离开:「没事就走吧。」
「是。」他低下头,勾起y险满足的笑容。
「你这样好吗,队长?」
「什麽事?」雷炎疲倦地坐在木椅上。
好不容易离王都只剩不到两天的距离,说什麽也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即使是因为……
「…迪斯,你好不容易才遇到你爱的女人,你为什麽在这种时候对她那样?」
枫只有在很认真的时候,而且只有他们两个在的时候,会直呼其名。
雷炎撇过头,有点不敢直视枫那双锐利的双眼。
「我…当初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将她带出来的。」
「但你付出极大的代价了。」枫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要的药水可是动用许多人力才完成两瓶,还有,你的左眼也看不见了吧?」
雷炎大惊,无意识地遮住左眼,「你看得出来?」就连碎蝶也没发现,所以他还以为他装得很好。
「别看我这样,看你平常的动作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
「迪斯,去和那位小姐道歉吧,你们已经冷战好几天了,你知道她哭过几次了吗?」
他的心一震,抿了抿唇。自从知道飒季的事之後,他几乎每天都看到碎蝶总是红着眼,枕边也不再有她的睡容。
「我……」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凭什麽可以成大业?」
雷炎皱了皱眉头,起身往房门走出,头也不回地甩上门。
被留下的枫,淡淡地笑起:「那个笨蛋,就是要人家刺激他才会懂得去反省。」
自从玛丽亚殿下死後,迪斯就变了,就连他也不得为了迪斯而改变。真累,这已经是第几年了……
雷炎静悄悄地推开碎蝶的房门,房内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勉强让他看到一点东西。
碎蝶赤裸了身子,瑟缩在床褟上,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一点啜泣声。
又哭了……
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顺便替她拉好薄被。
「炎……」碎蝶睁开双眼,凝视着他。
「…你怎麽不穿着衣服睡呢?这样很容易着凉。」
碎蝶摇摇头,哽咽地说:「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你抱着我睡……」
不知不觉间,她就养成光着身子、被他抱着吸取他的体温而眠。
雷炎鼻子一酸,难过地搂起她:「对不起、对不起,碎蝶,真是我的错。」
「炎……」她抓紧他的衣服,努力地缩进他温暖的怀中,「我只要你一个人,我只爱你,所以不要再丢下我。」
雷炎点了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他低下头亲吻住好几天来都没碰到的柔唇,柔软的长发、芬芳的香味总让他痴迷。
像是终於解开的禁欲,他只想好好地弥补怀中的小女人。两手直接扳开他的大腿,即便黑暗中无法看得仔细,但他依旧能准确无误地让他的强硬伸进她的蜜x里。
「啊……」碎蝶双腿夹紧他的腰,但又被雷炎扳开,彷佛要她张更大,清楚地感受到体内的巨大,正强势地侵占她体内的最深处。
「我爱你,碎蝶。」
「我也好爱你…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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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夜袭
如风般一样的影子,黑夜中闪耀的镶银手套,在月光下划出一条条血红的痕迹。
如鬼魅般,一瞬间的生死,这就是暗杀部的作风。
「讲了那麽简单,你应该也听得懂吧?父皇。」雷炎冷眼看着手里掐着的男人。
两天,对他们来说g本不算什麽,今夜只是他自己来的偷袭,明天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别笑死人了,在杀了你之前,我是不可能死的,别忘了,『你』的国家里并没有其他人可以战胜得了我。」
男人一颤,断断续续地说:「就凭你一个……」
雷炎加重手中的力道,指尖就快陷入脸颊的r里,「我是最强的。」
「住手!你想让国家灭亡吗?」
「有何不可?我的目的就是这个,你不是还有那个能干的大儿子吗?况且,我早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了,你说是吧?」
多年前,身为国王的父亲,在杀了母亲後,便把自己丢掉鸟不生蛋的邻国,费了好大的劲,他才靠枫的帮忙,回到自己的国家并混入了暗杀部,在之後又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才爬到今天的地位。
「…我的…军队不会放过你的!」
雷炎冷笑了几声:「军队?哈,你没听尤利大哥或凯娜姐跟你说什麽吗?你的军队有一半以上已经受我控制了。啊,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你的实战部队也都是隶属於暗杀部的分支,所以这下你肯定是没胜算了。」
「你!」男人的恐惧全写在脸上,「你计画多久了?」
「从你把我赶出这里开始。」
「十岁…十年前……你真是可怕的小孩。」
「你後悔了吗?我,你惹不起的。」
「放开你的手!」
雷炎一听,愤怒地在手中凝聚大气的风,然後松开掐住男人的手。
聚集风刃的手刀,快速地横划过男人的脖子,鲜血顿时染红他的全身。
「真抱歉,没让你说出你的遗言,父亲。」
走过几个熟悉的走廊,雷炎直接打开位於尽头房间的门。
漆黑的房间,却有着两人平顺的呼吸声。
用不着大脑思考,雷炎迳自走到床边,不屑地瞪着床上赤裸的男女。他轻轻地抚过女人的脸颊。
「凯娜姐,你变漂亮了,也变得和大哥一样…污秽。」他收回手,转向另一个男人,「大哥啊大哥啊,你还记得你是怎麽对待我的母亲吗?」
「嗯?」
「你还心情做春梦吗?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雷炎又在如迷g般的g殿里绕了好几圈,走到早已经被封锁的别g中。为了今天,他前几天已经派人来这里打扫过了,所以看起来虽然破旧,但还算乾净了。
母亲啊,自从您死後,我就不曾在踏进过您的寝居了,如今,我违背您的期望,带了我的女人来让您过目。
他长吁一声,踏进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也是他的母亲的寝室。
「碎蝶。」
「炎,你看,这件衣服我穿起来怎样?漂亮吗?」碎蝶开心地在他的面前转了转,又拿着几件在她面前比了比。
「碎蝶……」
「枫告诉我说,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母亲使用过的,所以我只能偷拿…借用几件衣服。」她心虚的笑了笑。
「碎蝶!」他将她拉近了怀里,紧紧地搂着,「就是明天了。」
「嗯,我知道,有我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
「等到明天结束,我们就离开这哩,到没人的地方……」
「不行。」碎蝶捧起雷炎的脸,正色的说:「你必须和枫一起重建这个国家,打造一个你满意的国家,然後我们在一起到处玩,这样,不是更好吗?」
「…嗯嗯,只要你说的,我都答应。」
为什麽?明明马上就可以结束了,为什麽内心还是那麽不安呢?
他还能撑多久?
灭魔七武的持有者,据说都会被武器反噬掉生命,这就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武器的代价。
代价…他一生到底还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他只想和碎蝶……一起生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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