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 / 2)

信副不为所动,依旧神色冰冷:“哼,巧言令色,强词夺理。你该明白,我今天找你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当真不怕?”

“信副这话可让我敬意丛生,要是信副把这样的事当好事,我才觉得难为情呢。”阳一一掩着嘴唇,轻轻地笑,“不过我来了之后却又怀疑,信副所想和我所猜会不会并非同一件事。”

“你认为我想做什么事?”信副笑了笑,肥肉横肆的脸上这样做作的表情,滑稽感完全毁掉了应有的威严,“又因为什么动摇了你的想法?”

“我本以为信副想找我清算上次年幼无知时不喝酒的帐,”阳一一刻意停顿片刻,妩媚眼波扫过信副面上后,再续道:“可我想传统意义上这样的清帐,应该找些见证人才是,这样清净可不像。”

信副冷笑一声:“其实你知道我真正想做什么,何必装模作样这么多废话。今晚,我只想问你一句,愿不愿意。”

阳一一笑着起身,拿起桌上的茅台,打了开来。

信副冷眼注视着她行动,眼看着她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再又走过来给他倒上,终于忍不住问:“你这是想做什么?”

“喝交杯酒呀。”阳一一举起酒杯,手支在颊边,笑的娇媚,见信副一时怔然,才又说:“我宁愿您是要清帐,让我喝半瓶下去,也不想是为了其他。”

“我没这个兴趣,特别是你当年说过酒精过敏。”信副寒风凛冽般说。

“早治好了,”阳一一无所谓地干掉杯中酒干掉,然后将杯底对向信副,“信副你看,我哪里有反应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当初喝了信副的酒,今天信副还会记得我妈?”

“谁见了你能忘?”信副眯着眼睛,用典型男人打量女人的方式,在阳一一面上过了一遭又一遭,仰首喝了自己杯子里的酒,发出满足的嗟叹声,再摇了摇头,“不过你也太会转移话题了,阳小姐,你究竟是肯还是不肯?”

“我只是想知道,那时候信副明明是说会负责一一醉后的后果的,”阳一一玩了玩鬓边垂下的头发,一派童真地悠然指控,“如今,倒却反悔了。”

“当年?当年要是喝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看上的女人不多,可你如今受欢迎的程度,恰好可证明我目光,”信副起身,走到她身边,微微俯腰在她耳边说,“来吧,美人,等你醉了我当然做什么都可以,但我现在就等不及了。你要是跟了我,保证事半功倍,拥有比现在更高的地位。”

他嘴里扑出的酒气让阳一一觉得恶心,她站起来,躲避开,却被信副搂住腰:“其实你来便已经是同意了,何必和我兜圈子,觉得好玩呢?”

阳一一强自再挤出点笑容来,双手搭在信副肩上,去亲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他的脸颊,幽幽地说:“人家故意增加些情趣,想撒撒娇罢了,亲爱的怎么就不卖帐呢?”

“卖帐,当然卖,你可真是让我激动,”信副此时急色攻心,早没了往常正经又严肃的样子,将阳一一按向面前的桌子,肥手就往她裙底钻,唇舌一边在她脸上流转,一边啧啧叹道:“真美,真美......”

阳一一不得不承认自己高估了信副,以为好歹喝完酒会转个场地,却不料这个丑陋的大人物连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了,直接在餐厅包间里开始......

“别在这里......”

她刻意喘着气,抓住信副那准备直奔主题的手,却被信副挣脱:“你秀色可餐,非在此处享用不可。”信副边说便继续在她身上做乱,“你可真美,宝贝儿,我从来没为女人沉迷过,只有你,当初我见到你就觉得喜欢到不行,可你那时候眼里只有那个病鬼,现在终于好了,你不仅经常会回来,还成为了我的女人。别紧张,乖,放松,这里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门口三个暗卫,外面的人进不来,当然你也逃不出去......”

阳一一听完,终于跌入深深的惶恐与紧张不安之中。

她料错了太多事,这些事让她的胜算一低再低:第一是信副没有请别人,没有别人的插科打扰,她应付起来会更吃力,也没空子可钻。第二是信副居然就在吃饭的地方就这么色急地准备行这些不轨的事,如果是在酒店,在外面时刻准备着的阳光便能冲进来,拿到证据,和信副交易,各自放过......如今却生死难卜。

所以,她此时,最该问的本来是她自己的命运还有没有得救,可她不知为何,第一句问的居然是:“你说谁是病鬼?”

“上次帮你挡酒的那个男的,你之前的主人,他病了你不知道?不然我今天还真想把他请来做个见证,”信副端起她的脸,摇头,“心疼旧主?”

阳一一咬紧牙齿,控制住身体的颤抖,正想积攒些力气踹飞眼前这个丑恶的男人,房门就已经被人一脚踹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自己的愚蠢打败了!不!一定不是我的问题,是爪机的问题!

毛线的...原本就困得不行,想着写1000多也算日更...结果...

☆、63第六十三章 两难之局

信副被坏了好事,勃然大怒,可还有更令他生气的,因为他刚刚转身过去,太阳穴便狠狠吃了一拳。

而他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又挨一脚,他这时终于回神,转而抓了桌上的水晶杯去挡来人的手,杯子被砸破,碎渣四散的同时,隐约有温热血珠飞溅,而同时,那应该砸向信副的一拳,依旧击中了他的下巴。

最后踢在他耳侧的一个回旋踢将又肥又高的他彻底撂翻在地,他疼的只能哎哟哎哟的惨叫,一时怎么也爬不起来。

一切的发生不过转瞬之间,还在恍惚之中阳一一,到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于是忙不迭从桌子上下来,抱住还想再往信副身上补上几脚的袁深:“小袁!够了!”

袁深沉沉地呼吸,终于顺着阳一一的力度后退几步,紧紧地阖上双眼。

而地上的信副也终于恢复了说话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靠在桌脚恶狠狠地说:“阳一一,你就等着被封杀吧!还有你!小子,我认出来你是我女儿喜欢的那个什么破青年钢琴家,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老子要把你们通通都封杀了!阳一一你这个贱女人,到时候即使跪着来求,我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袁深睁开眼睛,笑的比冰更冷,“封杀?我本来在国内也没有什么知名度,演出也多半是在国外,你大可以封杀去!何况你能封杀那所谓的青年钢琴家,又要如何封杀我袁家长子的身份?你之前从袁家得了多少好处你自己清楚!”

“袁家长子?”信副三角眼缓缓转了一圈,“莫非你就是那个没出息的自闭小子?”见袁深缄默,他又猖狂大笑:“小子,你又准备回去了?你以为出来容易,回去也这么容易?真正回去,可不等同于你现在有本事冲过我所设的人这么简单的。而且你怕是会错意了,你自诩来救她,她心里可不一定这么想。”信副扯了桌布,拭了拭下巴上的血迹,带向阳一一的视线轻蔑又挑衅。

“您错了”阳一一整了整裙子的领口,另一只手还挽在袁深臂弯,坦然迎上信副的视线,“或许我来之前有考虑过再堕落一些,反正之前那部小成本电影里一样和很丑的男主角拍了激情戏,但经历了您方才的举动之后,我却明白,我宁愿被封杀,彻底退出演艺圈,也不要和您做那样的交易。”

信副眯眼,大概阳一一这样的勇气,令他意外又憎恨,最后只是重重冷哼一声:“我们走着瞧。”

随后他丢开擦血的那方餐巾,手背在新涌出来血的伤口一抹,转身推开被袁深踹烂的厚重木门,大步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听到走廊传来他暴跳如雷的斥骂:“你们这群废物!通通去死。”

而阳一一则猛地一颤,念起袁深手上的伤来,低头一看,他下垂的指尖还正滴着血,一滴又一滴鲜红,转瞬无声无息地掩入厚软的地毯,仿佛正为上面的牡丹添色。

她惊呼一声,转而蹲下,捧起他那连她都珍视非常的手,顿时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手背凸出的几个指关节上面,深深地扎了不少大小各异的玻璃碎片......

她抓起餐巾准备替他包扎的手无力地垂下,出口声音都嘶了:“袁深,你最近倒真是喜欢打架,是不是近日又刻意练过啊,感觉身手又长进不少。这一拳可真够狠的......”她算是明白信副下巴为何会受伤了,一定是袁深手上已经扎了不少碎片,却不管不顾去打信副,玻璃碎片虽然给信副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却也在他手上扎得更深。

“你气我每次都不识好歹坏了你事?”袁深将自己的手从她掌心夺回来:“你其实是宁愿将自己拿去给他们糟蹋的是不是?”

“袁深......”阳一一抬起头,一脸的错愕与不敢相信:“你这样想我?”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呢!?我说过的要保护你,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可相信?”袁深依旧怒不可遏,疾言厉色,而在阳一一张嘴准备说话之前,他又讥讽笑着抢先道:“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把自己当成你什么人了,就有知道来管你?是啊,我算你什么人呢?自作自受......”

阳一一咬着嘴唇内侧,说不出话来,而门口却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女生,细看便知是阳光。此时正擦着额头的汗问:“你们这是咋么啦,又吵......啊!袁大哥,你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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