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在那寂静的晚上,我居然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宝宝张着血淋淋的小手朝我慢慢地爬来,那尖利的娃娃音是那么的凄惨无助,同时也是极度的慑人和胆寒。
梦醒后的我,大汗淋漓,泪流满面。摸了摸旁边的床位,却是早已冰冷无温度,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旁边的书桌上飘来的纸条写着:美国,勿念,等我回来。
叹了口气,我起身下床。窗外一片明媚的阳光,林妈正在修剪着那些花花草草繁盛的枝桠,阳光照在林妈沧桑的脸上意外的显得宁静又安宁。我撑住窗口,低叹一声:真是好天气啊。不过,大哥他现在又在哪儿呢。他知不知道,我很想他,好想他能陪在我身边,为我驱散那疹人的梦魇。打了个哈欠,我又慢吞吞地踱回床上,靠着枕头,人有些昏昏欲睡。说来奇怪,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很困倦。
我以为大哥最多一个礼拜就会回家,可是足足过了一个月大哥依然不见人影,除了凌晟带来一句等他回来的话,几乎是音讯全无。对此,我是食之无味,以前爱吃的鸡腿堡,鱿鱼卷都没了胃口,甚至有时还会恶心的反胃起来。难道是太思念一个人以至于寝食难安,但是也不对啊,除了厌食外,我倒是睡得一天比一天香了,而且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不但没有相思入愁肠,人比黄花瘦,反而是福气极了整个人生生的胖了一圈。
摸了摸腰上明显丰满的赘肉,我叹了口气,胖成小圆球,这次大哥该如意了。自我一年前莫名其妙的瘦成袅袅纤影了,大哥一直皱着眉抱怨手感不好。
“砰砰......”林妈在门外轻轻地敲着门,说道:“棉棉小姐,初少爷电话。”
秦日初,小舅,很久不见了,感觉好像销声匿迹般,这么突然找我有事情么。
我有些忐忑的按过电话,“喂,小舅。”
电话那头秦日初依然操着温文尔雅的声音,笑道:“棉棉,在家么?”
我在这头,惯性的点点头,答道:“在啊,小舅你有什么事么?”
秦日初的声音停了片刻,好久才轻叹一声说道:“棉棉,我要走了,回美国,也许再也不回来了,我......”停顿了一下,秦日初接着说道:“我想见见你,好么?”说到最后已经是略带乞求的语调了。
那一刻,我的心尖锐一疼,仿佛又有一个亲近的亲人即将离我而去,没有任何考虑的,我开口答应。
对于秦日初,我是愧疚的。一直以来,占据我内心的人一直就只有大哥,所以对于秦日初有意无意的温柔,我只能选择无言的漠视和辜负了。尤其是当外公誓死也要让我嫁给他时我的抗拒我的坚持都无疑给他致命的一击,但是爱情容不得任何同情,这对我和他都是不公平的。所以,这一生只有对不起了,小舅。
时值初秋,天气毫不意外的有些闷热,尤其是在下午的两三点的时候,太阳更是毒辣辣得吓人。
我站在公园的路边等着秦日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面前有越来越昏暗的迹象。抚了抚有些发疼的额头,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暗道:“这个小舅,平时一向都是准时的,为什么今天却例外的迟到了。难道在路上出事了?还是他忘了我们的约定?算了,不猜了还是打个电话好了。
电话接通,我张口问道:“小舅,你在哪儿啊?”
秦日初呵呵一笑,“你转过身......”
闻言,我听话的转过身,看见的就是秦日初取下墨镜,从保时捷上跨下来的俊秀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