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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相爱计划 第2节(1 / 1)

在秦逸风紧张又抱歉的仰视中,容鹤连忙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没事没事。”

“你这衣服该不会很贵吧?”张彦觉得容鹤反应挺怪的,借机起身道,“快快赶紧的,我要上厕所,正好陪你去洗手间抢救一下。”

容鹤也顺势点点头。

这家火锅店生意不景气,布局也抠抠搜搜,只有最东边有洗手间。

两人按照头顶幽绿的指示牌穿过走廊。来到大堂,容鹤顿感冷风扑面,刁钻的凉意从裸露的脖颈皮肤开始长驱直入,仿佛要刺进骨头缝里。他下意识去拢衣襟,却发现自己口罩戴了,外套没穿。

菱北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样下去铁定感冒,容鹤停下脚步:“忘穿外套了。”

张彦刚才在包间里还不觉得,这会儿被风吹了,有点尿急,于是道:“你回去拿外套,我先去洗手间。”

张彦从隔间出来,发现容鹤已经来了,正开着哗哗作响的水龙头清理衣服。

他走到洗手台边,依旧不死心地问:“你确定没办法和陆霄远搭上线吗?既然他是你同期学长,间接交集总是有的吧?比如你认识他班上其他同学。”

容鹤左手张开撑着衣摆,右手沾水和洗手液,修剪得圆润齐整的指甲一下一下刮着已经变成褐色的油污,半天才扯着嘴角笑笑:“我确定,因为我高二就转学了。”

“所以我和他是真的,不熟。”

他刻意断句,着重了“不熟”二字。

希望彻底破灭,张彦对着镜子用湿手理了理发型,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先走了,你慢慢洗。”

张彦走后,容鹤见四下没人,便拉下口罩,透了口憋闷已久的气。

他把衣袖上的水拧干,展平,正欲离开,不远处的隔间门突然“吱呀”一声由外向里被拉开。

从他的角度,最先看到的是一只高档男士皮鞋,纤尘不染的熨帖西裤正悬于其上,昭示着主人身份和品味的不凡。

从隔间走出来的男人戴着黑色口罩,露出深邃的眼窝和褐色的眼珠。

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底有一丝显而易见的阴霾。

容鹤几乎瞬间就认出了这双眼睛,又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短短几秒的对视,容鹤浑身的血液如同被速冻了一样,整个人定在原地,就连耳边那丝丝缕缕从窗户缝隙漏进来的凉风仿佛也一并凝固住了。

世界一片死寂。

男人皱着眉头,朝容鹤的方向走了几步。

容鹤像被当作沙袋擂了一拳般猛然回神,身体晃了晃,喃喃道:“是你,陆……”

后两个字被瞬间失控的庞杂回忆斩断,哽咽般消失在喉头,戛然而止。

陆霄远在他旁边半米的地方站定,又仿佛没有看到他一样,开始慢悠悠地洗手,烘干。

烘干机的声音很大,浪涌般闯进容鹤的耳膜,鼓动着雷动的心跳。

就在他陷入进退两难的漩涡的时候。

“我们熟吗?”陆霄远背对着他,侧过头发问,语气却如死水无澜,表情也匿在口罩和碎发的阴影之下,无从窥探。

容鹤一愣。

也对,都十一年过去了,从中学直跨社会,他们谁都不复当初的青涩,陆霄远早该认不出他的长相了,估计现在正把他当成一个变态私生饭。

尴尬和窘迫如同巨网般从天而降,容鹤头顶发热,背上起了层热辣辣的薄汗,转身便欲落荒而逃。然而,有人却先他一步堵住了洗手间的出口——猫逮耗子般的轻松。

容鹤净身高179cm,穿上鞋,勉强能挤进180男演员行列,百度百科上说陆霄远身高186cm,但容鹤觉得不止,因为他头顶刺眼的光线此刻被陆霄远挡了一半。

局促和忐忑拧成一股晕眩,容鹤强装镇定道:“抱歉,我想我是认错人了。”

陆霄远静默几秒,垂下眼:“像这种不熟的情况,是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

他声音依旧淡然,语气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在容鹤错愕的目光中,陆霄远拉下口罩,露出那张英俊非凡的脸。

第2章“忆苦才能思甜。”

容鹤还是逃走了。

在陆霄远堵住他,做完自我介绍之后。

推开门,包间里依旧是他离开前的老样子。

张彦和夏紫柳两个吃货正拼命干饭,两双大竹筷拼命抢夺一块鸭血。秦逸风嗜酒,一个人坐那小酌得起劲。

付思琳则靠在徐倩肩头,为自己男神的悲惨身世唉声叹气,进而又说到最近那些让陆霄远饱受争议、深陷舆论风波谣言,更是愤愤不平,直呼“神仙下凡渡劫”。

容鹤半张苍白的脸缩在外套衣领里,走到餐桌旁无事发生般坐下,舒展了一下被冷水冻得麻木泛红的手指,几分钟后,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秦逸风一看有人来陪他喝了,立刻支棱了起来,跟容鹤碰了一下杯,正要说点什么祝酒词,就看到容鹤一个仰头,喉结疾速颤动,几秒钟喝光了整杯酒,他张开的嘴只来得及夸一句:“好酒量!”

接着,就见容鹤又倒了一杯。

然后是第三杯,第四杯……

张彦见状,在一旁打趣:“鹤儿,咱悠着点,酒哪有这么喝的?”

“我没事。”容鹤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笑,“今天杀青高兴,让我喝点。”

张彦本来还没觉得容鹤有事,听容鹤这么一说,反倒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该不会是他刚才追问容鹤认不认识陆霄远,让容鹤觉得他想攀关系,所以不高兴了吧?但以他和容鹤这么多年的交情来看,他又不觉得容鹤会这么较真。

张彦想了又想,想不出缘由。

平时不喝酒的人,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开始疯狂灌自己酒,几人轮番劝都劝不动,暗地里大眼瞪着小眼,只能由着他去了。

不过,容鹤酒量确实不行,才几杯黄的下肚就开始醉了。额前发丝微垂下来,耷拉住略显颓色的双眼,半天没有被撩回去。

包间的温度不知不觉攀升了好几度,头顶的灯光也开始打着光晕在他眼前旋转,如同起伏的浪潮,逐渐将四周的高谈阔论卷起又吞没。

容鹤伏在桌上,有些难耐地扯开衣领的扣子,慢慢阖上眼皮,短暂眯了一会儿……

“同学你好啊,我是今天的值日生容鹤,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迷迷糊糊间,脑中响起一个刚迈过变声期的清涩嗓音,随之而来的,是一帧又一帧电影般的画面——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笑容灿烂得如同六月艳阳,单薄的肩膀在肃杀的冬季撑起一片瓦蓝的晴空。

抱膝蹲在墙角的高大男生动了动,僵硬抬头。

北风吹过,那纷乱的碎发下藏了双了无生趣的眼睛,棱角初现的脸上神色漠然,充满令人心惊的厌世感。

看到男生嘴角的青紫和腹部的暗红,少年眉头一皱,急切道:“同学,你受伤了!”

叮铃铃,叮铃铃。

画面随着一阵急促的上课钟声骤然远去……

好熟悉的场景,好熟悉的两个人。

容鹤强行睁开眼,视线先是清明了一下,继而蒙上模糊的昏黄,两种状态随着眨眼的动作不停交叠闪烁着,仿佛脑海中记忆和现实的切换。

醉意朦胧间,他思考了好久,才终于想起——

那是十二年前的自己。

和十二年前的陆霄远。

*

火锅店靠近大堂的包间内,陆远霄推开窗,透过淡青色的幕纱,没什么表情地注视着不远处那个帽子围巾乱作一团、醉得跌跌撞撞、要被同行之人抱住才能勉强走出饭店大门的身影,目光一动不动,如同两道锁链般牢固。

然后,他喊了服务生过来,确认他们店里有代驾服务,并且那群醉醺醺的顾客已经找好了代驾。

容鹤一行人吵吵闹闹地走了之后,蒋甚推门而入,刚把门关严就抖着做工考究的衣摆开始毫不留情地批判:“这什么破饭店,东西难吃就算了,隔间里的水龙头居然还会往上滋水,瞧给我喷的这一身,你从洗手间回来也不提醒我一下。”

陆霄远喝光杯中最后一口红酒,道:“我没用过隔间水龙头。”

“那你去洗手间干什么?”蒋甚先是惊讶,然后眯起眼,“你该不会这么没公德心,上了厕所不冲水吧。”

面对质疑,陆霄远淡淡道:“散步。”

蒋甚:“……”

饭吃得好好的,突然扔下筷子急匆匆跑去厕所散步,大明星果然口味清奇。

但蒋甚只是短暂诧异了一下。

他与陆霄远师出同门,又相识六七年,对这他位师弟的古怪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冬天衣服不容易干,蒋甚干脆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摘掉口罩后还是忍不住嫌弃道:“不行,我还是想采访你,你究竟是怎么突发奇想来这种条件艰苦的鬼地方吃饭的?也亏你能找到这家店。”

“人不能忘本,忆苦才能思甜。”陆霄远说。

蒋甚想起今天刚播出的那个关于陆霄远悲惨童年的访谈,摸了摸鼻子,一时觉得陆师弟讲的好像很有哲理。

他吃了两口刚从锅里捞出来的山药,忽觉不对,拧起两条浓黑英气的眉毛道:“等等,可我一个纯天然无污染的富二代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忆苦?”

陆霄远道:“那要问你自己。”

蒋甚这才想起,陆霄远并没有邀请他同往,是他自己跟来的。

他今天上午刚被追了一年才追到手的超模女友甩了,为了防止悲伤过度无心拍戏,急需一位工具人兄弟的陪伴。但他那群狐朋狗友肯定会变着法地调侃他,思来想去,也只有眼前这位高冷大明星不会嘲讽他了。

不是因为这位大明星人帅心善,而是人家惜字如金,根本懒得说话。

“好吧。”蒋甚识相地闭嘴了,过了一会儿又沉下声问,“不过老陆,你小时候真的困难成那样啊?”

第3章“因为一个人。”

“这样来看,霄远的母亲一定是位非常伟大的母亲吧。”

装潢简约大气的演播厅内,《星光背后》节目主持人单手撑着下巴,坐姿优雅地同对面单人沙发上的陆霄远聊天。

陆霄远微微颔首,“嗯”了一声:“刚才也提到了我父亲,他在我幼时就意外离世了,母亲身体不好,但为了抚养我,还是继续支撑父亲留下的小吃店。”陆霄远用手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四平米的小空间吧,从我有记忆开始,她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我上高二那年,她病逝了。”

关于过去,陆霄远并没有忌讳提及。

主持人闻言,面露震撼,停顿了几秒钟才道:“那你后来……”然后再度抿住嘴唇,技巧性十足地欲言又止。

“后来啊。”陆霄远语调有一丝叹息,仿佛刚从悠远黯淡的回忆中脱离出来,“后来我休学打工,攒钱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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