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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顿了。
我吃完后,看到小姨收拾了碗筷,将所有餐具堆到院子里烧了,那里有很多断骨,有白花花的灵魂在惨叫。我询问过小姨那神药究竟是什么,小姨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没有回答,我也就不再问了。
村子通往后山的路上挂满了很多红色的灯笼,小姨说这是村里人祝福我和洞神大人的喜事,特地装饰的。我看着一旁头颅上顶着大洞的洞神大人,了然地点头。
他们带来了很多粉笔,在我脸上涂涂抹抹,我看着镜子里的我自己,红红的嘴,惨白的脸。
我有点不敢看我自己,我认不出来她是谁。
但是小姨夸我很漂亮,这就是漂亮吗?她点点头,又在我雪白的脸上抹了很多绯红,大家都说我像瓷娃娃,去了那边一定能享福,我听着听着,也这么觉得了。
我出嫁了,以女孩子的身份,被镜流小姨架到了洞口,一路上我都没有看到应星哥,周围似乎少了不少人,可能大家也有自己的事吧。
没关系,只要有祂在,我不会紧张的。
按照习俗,小姨用铁链把我的手绑在岩柱上,柱旁就是之前看到的洞神大人的雕像。我被它的光芒拂照着,有些羞涩,有些局促,小姨说要好好让洞神大人开心哦,我嗯了一声,目送围观的村民一个个离开。
只剩我和洞神大人了。
祂的脸还是看不清,空虚的、看不见底的黑洞注视着我,正如那所被风沙水流侵蚀的石像,混沌而模糊。我觉得祂一定也是难过的,身为神明也会孤单吗?我摸索着爬过去,依偎在祂的怀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看到太阳升起又落下,月亮爬了上来,因为长时间不进食,我变得虚弱。沉默的洞神大人因为我的孱弱,似乎又有了想说话的欲望,祂开始念叨着另一个世界是包容的,另一个世界是温暖的,没有饥饿与寒冷,没有伤痛和离别,我们可以手拉着手,围绕在篝火旁跳舞、跳永远不会停歇的舞。
我向往团圆的生活,向往健康的身体,我想念死去的亲人,所以当洞神双手捧着一汪水递到我嘴边时,我没有接受。
我精神状态不错的时候,洞神大人往往不会理睬我,甚至会消失不见。只有在我虚弱得奄奄一息时,祂才会把我扶起,用手指触碰我的嘴唇。我明白,这或许正是我不能和祂真正在一起的原因。
只有拥有那张单程票,我才能去往那个幸福的世界。
洞神大人越来越多了,祂攀附在石缝里,藏匿在野草中,像波浪翻滚着席卷而来,扭曲着,变形着,我想我越来越接近世界的真相了。应星哥曾经说我只是精神不正常,去看心理医生就行了,小姨却告诉我他是骗子,会把不听话的小孩带出去拐卖掉。
我觉得有道理,又摇摇头,他只是没有见过洞神大人,如果他见到,一定不会这么说的。
夜寒露重,确实是有一点太冷了,祂的怀抱也不能让我振作起来,我发着抖,蜷缩成一团。
很冷吗?祂问。我吃力地笑着,说没关系,只是有一点点难受。
我可怜的,可怜的孩子啊。祂突然又有了慈悲的爱怜,低下头轻吻我的嘴唇,我害怕把小姨为我精心上的妆容擦花了,想伸手挡一下,但已经没力气了。
很多很多的洞神大人似乎可以通过我汲取什么,我被大家的爱吞噬着,脑袋晕晕的,岩壁突然朝我坠下,我害怕地闭上眼,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些小幻觉,岩壁还在我头顶打着转,涌动着,像秋收的麦田,像匍匐的金浪。
很饿,很渴。
洞神大人的脸慢慢复原了,黏腻的黑洞里钻出祂的面孔,那是一双悲悯的青蓝色眼睛,带着我熟悉又陌生的悲伤,像大海一样淹没了我,很平静,很寂寥的大海,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冰冷的、潮湿的。
我被祂抱了起来,铁链再栓不住我,我们在洞内跳着舞,只要动起来就不会冷了,长辈都是这么教的。祂不再是那套牛仔裤白衬衫的打扮,而是像石雕上那样,穿着飘逸的长袍,就像真正的神仙一样。
元元很寂寞吧,没有人陪着你。
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不是吗?
我靠在祂的怀里,双臂环住了祂。洞神低低地笑了,祂让我靠在墙上,伸手解开我的衣服。
因为刚刚站起来运动了一会,此时我已经有些喘气,白白的粉混着汗往下淌,我索性把脸上的妆容用袖子全擦掉了,正好把衣服脱去后也不用管会不会弄脏了。
祂开始抱我,就像之前那样。这种事我很少接触,少有的几次都是和丹枫的亲亲摸摸,他上学后我只能偷看应星哥在诊所压箱底的连环画,虽说看几页就不敢看了。
不过说到底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是夫妻间应做的事,这点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这是摩擦生热哦!祂狡黠地笑了,像一只偷腥的狐狸。被黏腻的吻划过眼睛和鼻子,我捕捉着祂的触摸,青涩地挑动祂的欲望,最后屏息承受了祂。
温吞的磨蹭似乎解决不了什么,我只能用力往
', ' ')('祂柔软的布料里钻,让那处灼热能更透彻地贯穿我,最好就这样杀死我,毕竟寒冷和胃部的折磨总让人有些自顾不暇,如果能因为快乐死去就好了。
洞神大人用鼻尖贴了贴我的脸,有点痒。我吮吸着祂的唇瓣,用舌头濡湿祂的下巴,又努力支起身子想去亲吻祂的眉毛,祂眼睛一闭,晶莹的泪水涌了出来,我抿抿干涩的唇,把头埋进祂的肩窝。
和丹枫哥一样,柔顺的、细滑的长发,像海藻般慢慢包裹着我,他的长袍和头发替我挡住了寒风,下体因为交合而慢慢回暖,居然也不觉得那么冷了。我任由祂深深进入了我,让恐怖的硕大的巨物捣过我的肠道和腹腔里的每一寸肌肤,可能是太兴奋了,随着动作逐渐剧烈,我居然也沉迷其中,追逐起下坠的欲望来。
是爱吗?是爱吧!即使是不确定的虚无缥缈的爱,都像寒冬里的一根火柴,可以短暂地照亮我。我被祂拥抱,被祂拥有,被祂索取,被祂分食,就像无数次梦中的那样。
但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回并不是梦,因为灼热是那么真实,甚至点燃了原本寒冷的我。我害怕洞神抽身离去,只能用力地紧紧地回抱住祂,用双腿环住祂,想尽一切办法挽留祂。祂并不离开我,而是分开了我的腿,掐住我的脖子能用力地捣弄我的肉穴。
温热的吐息缠绕在我们周边,肾上激素飙升让我忍不住呻吟出来,我感觉身体出了很多汗,干枯的喉咙被甘霖浸润,苍白的肤色也浮现了绯红的血丝,就像掉进了装满滚烫热水的铁锅,就像突然曝晒于烈日之下,我分开双臂不再抱祂,挪动身体跪在地上,胸膛紧贴着冰凉凉的地上企图将热量传送出去。
洞神大人不愿意放过我。祂似乎是有点恼,扯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回拉,随后祂从背后覆上我,滚烫的胸膛黏着我裸露的后背,老天啊,我甚至感觉我要被烫死了。灼烧感蔓延了全身,我第一次感到这么热,但是我的身体却冷得发抖,又热又冷,也许是感冒了。
祂想看到我的脸,所以把我的上半身扭了过来,我刚刚恢复灵活的四肢因为扭曲变得不太协调,但是神明在上,我必须满足祂。祂的嘴染上一些非常浅薄的红,我以为是动了情,仔细一看却发现原来是我的口红。所以我晃晃悠悠抬起了手,用指腹去勾祂的发丝,想让那张脸更多的展露在月亮之下。
祂倏然笑了,低下身用沾染口红的唇瓣与我的唇紧紧贴合起来。
我忍不住打颤,去回应祂的掠夺,去追逐祂的赐福,灵肉结合,浑然一体,我与洞神十指相扣,额头抵着额头,下体连着下体,在月亮的见证下结为了夫妻。
最烫的原来并非充血的性器官,而是我的眼泪。
我把滚烫的眼泪献给了洞神,把跳动的心寄给了丹枫,把思考的大脑还给了父母,把看世界的眼睛托付给镜流,把想自由的手足借给了应星,剩下的部分我分给村里看我长大的邻友,分给大地,分给天空,分给海洋。
狂欢过后,万籁俱寂,虫鸣和鸟鸣也消失了。我紧握着洞神的手,所有的折磨都散去了,我的四肢再也不会疼痛,再也不会感到寒冷。
洞神大人柔和地抱住了我,祂的身体温暖,在祂的怀里,我看到月亮、玫瑰和银河再一次奔我而来,再也没有难过的事了,我又一次地感到放松、放松。
想去就去吧。祂说,元元,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
我感动地一直流泪,洞神大人真的是个很温柔的神明。我环住祂的肩膀,抬头向上看,父亲,母亲,大家都已经在等我了。
走吧。
我们一起飘起来,飞向了那个炽热的地方。
我不再害怕,也不再寂寞了。
等几天后村人来洞口时,发现景元已经被洞神接纳,享清福去了。他的身体还沾着早晨的露水,冰冰的,凉凉的,不再动弹,脸上有一个浅浅的笑。
镜流蹲在地上呆呆看着那个衣衫凌乱的躯体,她的血亲们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相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她大笑着往后退,张开双臂感谢洞神,感谢灵丹妙药,又叫喊着应星是个不敬神明的家伙,不准带走那个孩子,最后她跌倒在地上抱着头打颤,嘴里含糊撒娇着姐姐我没有对不起你,景元过得很好很幸福,我真的尽力了。
村外警笛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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