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笑,”薛启星知道旌渊的出身一直是他的心结,甚至旌渊还有好几次差点因为他的出身被人羞辱,暴露妖邪身份。
“你有这个能力,你就是仙道之宗,现在谁说到旌渊之名,不是一脸艳羡?你何必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旌渊嗤笑一声,阴骘的眼从台阶下转到了薛启星身上。
面对这样的眼神,已经旌渊身上散发出来的隐隐威压,薛启星差点站不稳。
“你怎么了?旌渊?”
“最耿耿于怀的,应该是你吧,师兄?”
薛启星皱眉,不懂旌渊的意思:“旌渊你……”
旌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阴鸷的眼神看向薛启星:“从你第一次帮我遮掩身份的时候,我就在怀疑,哪有人会不顾一切的去保护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甚至那人还是个人人得而除之的妖邪,你这样保护我,甚至辅佐我登上仙道宗宗主之位,是为了什么?”
不对劲,旌渊的话让薛启星浑身炸起了汗毛,这难道是要进入黑化badend了?
“不是,旌渊,你听我说,我保护你,关心你,从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薛启星急急忙忙向旌渊表示他的真心诚意。
旌渊却是一笑,眼神望向远处:“我们无亲无故,你陪伴我身边多年,在这些年里你为我出谋划策,帮我建造仙道宗,我很感激,但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薛启星惊讶:“那你想要什么?”
“在幼时,我因为被人羞辱,所以想要做出一番事业,让他人知道我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样子。”
“但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靠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得来的名誉,实在是可笑。我本就是妖邪,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过去因为害怕被除魔卫道的修仙者给除了,现在,我的修为,我的剑法比这些人都要高上许多,何必再藏头露尾?”
说着,旌渊对薛启星露出了一个充满邪气的微笑,漆黑的双眼开始染上猩红的血色,身周妖邪之气翻滚,手中招来佩剑,将他纯黑的宗主衣衫带的翻涌,浓烈的妖邪之气,霎时间覆盖了整个仙道宗。
在台阶下庆祝仙道宗成立的修仙者们,全都感受到了这妖邪之气,慌忙拔剑指向旌渊所处的上首,但是距离太远,他们能看到的就只有旌渊和薛启星两人的身影。
“旌渊,你要做什么?”
薛启星满脸紧张,他感觉旌渊身上的杀气,锁定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薛启星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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