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崽种!”士兵直接气炸了,冲过来猛一脚踹在索兰黛尔腰上,大骂道,“老子今天刚打扫完卫生,你是想死吗?!”
索兰黛尔哪吃得住这么一脚,整个人被踹得像皮球般滚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士兵觉得还不解气,过来对索兰黛尔又踩又踢,一连对她的脑袋猛扇十几个巴掌,鼻血都打出来了也没停手,边打边骂脏话:“崽种!崽种!老子弄死你个崽种!”
索兰黛尔从小养尊处优,被众人呵护在手心里,平时磕着碰着都会让父王母后一阵紧张,最多也就是在学院里犯错时被渊闻的戒尺打打手心,什么时候挨过这种毒打?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挣扎着往墙角蜷缩,一边护着头,另一只手偷偷藏到身后,胡乱捏起一小撮碳灰塞进口袋,因为动作幅度很小,再加上士兵光顾着打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举动。
拿到碳灰,索兰黛尔跌跌撞撞往外面跑,士兵三两步追了出来,又一脚把她踹翻在地:“跑?接着跑啊!”
一路跑,一路被踢,索兰黛尔硬是被士兵从账内踢到账外,摔得胳膊上全是擦伤,倒在地上都快爬不起来了。
外面的平民生怕惹怒兵爷,到时候给粮的时候缺斤少两,一个个也都不敢管闲事,只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嘭!”士兵最后给了索兰黛尔肚子一脚,指着她骂骂咧咧道:“天杀的,滚!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士兵走后,索兰黛尔足足在地上喘息了好几分钟,这才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爬起来,步履蹒跚走到拐角那棵树下,挖出埋在土里的红绳线牵。
“呜……”索兰黛尔颤抖地紧握住奇诺送她的线牵,埋着头靠在树边,哭得泪流满面。
一是疼,实在太疼了,头、脸、胳膊、肚子、腿……哪里都疼,眼泪想绷都绷不住。
二是内心的悲怆,自己在丹雨城只当了几个小时的“平民”,就被打成这样,那真正在这里生活的平民又遭受了多少欺压?她根本无法想象……
索兰黛尔靠在树边哭了好久,哭到腿不再那么疼,可以走路了,这才摇摇晃晃爬起来,用积水把自己脸上的血洗一洗,捂紧装着碳灰的口袋,往告死军团驻扎的军营走。
军营门口,在此巡视的妮蔻一看到索兰黛尔,就把她接了进来。
军帐处,奇诺正在这里处理公文,洛娜在发呆。
索兰黛尔一走进来,洛娜就惊呼道:“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弄成了这样?!赶紧去洗一洗换身衣服吧,太受罪了!”
奇诺刚想询问进展,突然视线一定,眉头紧皱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