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道墨凉的武功已然恢复了倒还好,可是,姽婳这个藏不住事情的性子,今日一见到初丹,立刻便担忧的慌乱起来。
初丹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是清冷的让人揪心。
“奴婢当的是皇差,无论伺候的是哪一位主子,都一样尽心尽力!皇上有命,奴婢定当肝脑涂地!”
“皇帝表哥?皇帝表哥吩咐你做什么?”姽婳焦急的追着问了一句。
初丹缓缓抬起头看向姽婳,双目之中精光一闪,“公主殿下请自重,这样的话似乎不该是您问出口的!”
姽婳一怔,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咳一声,睥睨了初丹一眼,转身返回昭淳宫。
初丹看着姽婳的背影,心中一丝疑影儿一闪而过。
姽婳是什么性子初丹岂能不清楚,无理搅三分,嚣张跋扈,刁蛮任性!
可是,方才见到姽婳,她似乎是心中忐忑,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就连说话都支支吾吾,竟然唐突到不经思虑,脱口便说!
初丹还有差事在身,容不得她多想,转身便向长春宫赶去。
箫牧看着初丹一人独自前来,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二人如此钟爱宫府,日后便连巽离阁也可不必回了!”
初丹跪地行礼,“皇上息怒,大掌柜有话回禀皇上。”
“若他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自有办法将莫离送回白狄,由着他一辈子都寻不见!”
初丹听着箫牧愤然的话语,禁不住为大掌柜与莫离捏了把汗!
箫牧现在心绪不畅,正是焦灼躁郁之时,只怕,最是见不得旁人成双入对,比翼双飞!首当其冲成为靶子的便是这二人了!
“大掌柜说:今夜戌时,沅水花船,不用言谢!”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引起箫牧丝毫的注意,直到初丹说出最后四个字,箫牧凝重的神色慢慢放缓,嘴角不露神色的上扬。
“知道了,回他,若今夜不能将功补过,我便将他心心念念惦记的百美图送给莫离!”
“是,属下定一字不漏转达皇上口谕!”
姽婳匆匆忙忙返回昭淳宫,墨凉正在屋内调息内力,听到有脚步声,忙从软榻之上下来,刚打开门,便看到姽婳神色慌张的跑了回来。
“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姽婳神情焦灼,快步走入殿内,转身将门掩上,拉着墨凉的手行至内殿,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方才我去长春宫,路上遇到了那个……皇后身边的宫婢,叫……初丹!她说,她是奉了皇帝表哥的命令办差,今日是来回禀的!”
墨凉听着姽婳的话,免不了心头一滞,“只是这样?”
姽婳点了点头,“如此还不够吗?你说……皇帝表哥会不会是让她去查那日的事情?还是说……”
姽婳不敢说下去了,毕竟,尹玥离宫这件事情上,姽婳亏心的,可不止隐瞒了墨凉的武功没有被废掉一件事情!
墨凉想了想,轻轻怕了拍姽婳的手,“公主殿下莫要自乱阵脚!初丹原本便是皇上派去保护皇后的,有些事情需要她处理也无不妥!”
“可是……”姽婳这心里始终有些忐忑难安。
“您方才看到初丹之时有没有……像现在这般慌乱?”这才是墨凉最担忧的!
姽婳神情一滞,咬着嘴唇吞吞吐吐的,“或许……或许有吧……我当时确是太过震惊!”
墨凉轻声叹息,轻轻拍了拍姽婳的肩,拉着她坐到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