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心中自然是属意萧钰!
现下宫内唯有萧牧与萧钰两位皇子,一位涉嫌弑父夺权,另一位独善其身,相较之下,不用多言!皇太后相信皇上一定也是与她想法相同!
“如此便好,恭儿,哀家已将朝内重臣召于殿外侯旨,稍后,你来宣布储君人选便好。”
皇上抬头看向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太后吩咐了一声,“喧朝臣觐见!”
郭仕俯身领命,后退三部走出内堂,谨太后懿旨,将殿外的一干文武重臣带入内殿。所有人跪拜行礼,太后抬头望向尹玥。
尹玥上前,右手抚于皇上大椎之上,左手捏住银针,快速拔出。皇上闷哼一声,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皇上,奴婢已经您体内气血散开,您可以说话了。”话落,尹玥俯身退到一旁。
皇上张口轻咳一声,许久未曾言语,皇上的嗓音哑的厉害,暗沉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力量,所言每一句、每一个字都牵扯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郭仕,着翰林承旨,拟旨立储诏书。”
皇上话音将落,堂内一干人等皆双膝跪地,叩首领旨。皇上深吸一口气,旋即慢慢开口,缓缓说道: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
皇二子萧牧,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功格穹苍,德孚宇宙,雄才宏略,振古莫俦。既而居中作相,任隆列辟,百揆时总,三阶以平。地属元良,实维固本,万邦咸正,兆庶乐推。晷纬呈象,休徵允集,华夏载伫,讴颂知归。
于大晟三十四年七月十五日,授萧牧以册宝,所司备礼,以时册授。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公卿百官,四方岳牧及长吏,下至士民,宜悉祗奉,以称朕意。
最后四字落定,皇太后双眼圆睁,面上皆是惊愕的神情,望着皇上,手下微微用力,“皇上,此事事关大晟千秋之业,万不可草率,皇上可曾三思?”
皇太后此话虽然是询问,可是焦灼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话中强烈的反对之意。
“此事朕已思绪良久,朕意已决,还望众卿家承辅太子规行矩步!”
皇上抬眼向堂内打量一眼,抬手按向胸膛,气息微喘。
“左相朝廷待士之恩,莫重于褒锡;人子报亲之至,莫切于显扬,授以太师,位列三公之首。太傅久历中外,诚信素孚。且世受国恩,秉性忠亮,必能竭诚赞助,力顾大局,故特授为辅国重臣,位列三公,享爵位,可世袭。御史大夫授左相,尔等当勉效忠勤,以称任使,官无崇薄,不忝为才钦哉!”
一段话未说完,皇上呼吸明显急促不安,尹玥迈步上前,伸手按于皇上肩井穴,调动内力注入皇上体内。皇上情况好转之后便继续将剩下的话说完,说到后续之时亦是断断续续无法整句说出。
“皇上!”皇太后重重的念了一声,“你可曾想过,是谁将你……”
皇太后话音未落,尹玥忽然撤回手,皇上双眼开始混沌,身形前后摇晃,眼皮沉重,阖上之时,皇上已经倒在龙塌之上。
皇太后惊慌失措,未出口之言也戛然而止,如鲠在喉!尹玥快速名人将皇上扶正躺下,伸手搭上皇上脉搏。
“启禀太后娘娘,皇上耗损精气,奴婢急需为皇上施针走穴,皇上还需养精蓄锐,多多休养,切莫操劳过剩!”
如尹玥所言,皇太后当然知道皇上为何会再次昏厥,凤眸停留在皇上面上却不能有任何异常反应!
皇上命将不久之事等是要等太子册立,时局已定之后方才可以让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