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奏折,皇上慢慢抬起头,目光一一扫过三人。不过就是带纳拓与库婉闲逛盛京,领略大晟之内风土人情,本也不是大事,可三人脸上的神情却是说明此行状况频出!
“三个人说说吧,杵在朕这里是要做什么!”皇上说着,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
萧牧不言,萧钰迈步上前屈膝跪地,“父皇,今日之事皆有儿臣而起,儿臣愿一力承担!”
皇上看了萧钰一眼,抬头又看了看萧牧,转而看向尹玥,“玥儿,你来说!”
尹玥俯身上前,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皇上听。皇上听过之后看向萧钰,“朕许你四处游历,增长见闻,倒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萧钰叩首请罪。
“罚你什么?罚你将功补过迎娶库婉为妻?”皇上话一出口,三人皆是一惊。
“儿臣鲁莽,一时冲动险些将两国百姓置于战火之中,还请父皇赐儿臣死罪!”
萧钰以死明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库婉一事,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竟然还学会以死相逼!老六,你可是越来越出息了!”皇上声音忽然沉了下来,重重的压在三个人的心上。
“儿臣不敢!”
皇上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萧牧,“老二,老六不知分寸,你总归比他年长,安抚纳拓王子与库婉公主一事便交由你去处理!”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三人退出西暖阁,尹玥询问了一下夏滢心的情况,听到萧钰说她没有大碍之后,尹玥才放下心来。
库婉不知还要再盛京逗留几日,怕只怕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虽说使臣不可久留宫中,可是夜长梦多,尹玥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还有纳拓,他可是比库婉要更加难缠!之前,尹玥一直认为此次乌秅来朝,只是单纯的想要促成两国联姻一事。
可是,现下看来,一切似乎都还是未知数!
现下最好的情况便是想出一个办法,可以让纳拓将库婉带走,反正他也不希望库婉与大晟结成姻亲!
心中虽然这样盘算,可是尹玥却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纳拓此人阴鸷且城府极深,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贸然行事只会授人以柄!
第二日尹玥与萧牧来到四夷馆时,只见纳拓一人,库婉声称身体不适不宜见人,便推了。
纳拓看了看萧牧与尹玥,“今日怎么不见六皇子同行?”
“六皇弟昨日鲁莽,得罪了库婉公主,父皇将他重重责罚,今日仍在府邸之内静思己过!”
“此事怎么能怪六皇子,是库婉骄纵,倒是让六皇子无辜受累,本王心怀愧疚,还请二皇子将本王之意转告圣君。”
“一定!”
今日只有三人同行,萧牧以为这样好的机会纳拓不会放弃,谁知,纳拓竟然借口库婉身体不适,他要留下照看为由取消了今日的行程。
尹玥始终立于一旁,看着二人来言去语,可是她的目光却一直不经意的打量着纳拓。直到离开四夷馆,尹玥才低声问了萧牧一句,“方才我们转身离开之时,你可觉出了什么异样?”
萧牧稍稍思量,他只觉得今日纳拓有些不寻常,可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尹玥眸色暗沉,“有一股血腥之气!”
萧牧凝眉,“怎么会这样?”
“方才我们临走之时,我忽然便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之气。若是我没有猜错,纳拓怕是就要掩藏不住他身患隐疾一事了!”
纳拓一早醒来之时便已觉呼吸急促,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赶忙运功将病情压制住。此时正好萧牧与尹玥一同赶到了四夷馆,纳拓佯装无事与二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