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气,一声不吭,回忆被岁月蒙上灰尘,陷入了灰暗的自我厌弃。
早就应该习惯,那么些年都被吃得死死的,从来没扳回哪怕一城。
揭开愈合的伤疤,底下依旧血肉模糊,仿佛又回到那段时间,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广场大屏幕24小时跟踪播放着新闻,耳边都是谈论谋杀案的声音,这一刻,人人都是福尔摩斯附体。
“我看微博里有知情者说新出庭的证人实际是死的那个人的妹妹,亲的!嫌疑人当时和她在外旅游呢。啧啧,有钱人真会玩,姐妹共用一个男人,不嫌脏得慌吗?”
“脏什么脏?没听过一句名言,怎么说来着,无论男人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最爱的始终是十八岁的青春少女,那妹妹还没满18呢,姐妹双收,嘿嘿嘿嘿,羡慕不来的~”
“我靠真不要脸,不会是因妒生恨所以一怒之下杀了姐姐,嫁祸给奸夫吧!”
“哎呀肯定是拿了钱的,连自己姐姐的死都不管,真是个贱人,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好过!”
……
世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介意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
幻梦被狠狠击碎。
不过是,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我,和他谈一场恋爱,到底错在了哪里?
“都记住了?”
猛地醒过来。
林渊伸手按电梯,看她心不在焉,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有点累而已。”
电梯门闭合的瞬间,一切声音消失,暂时被狭窄空间里萦绕的熟悉气息治愈。
三万英尺什么概念,一次直达,两次中转,五六千票价,飞行十二小时,或者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的五年。
只觉得自己中了慢性毒,怀抱是唯一的解药。
爱情到底是什么,爱根未断,烦恼未尽,滞留于苦海,贪心好色性成瘾,什么时候才算完。
叶雨时,不是讲好了,刀把要拿在自己手里。
--
电梯门再开,一出来就是大门,最贵地段的大平层,。
他家是单调的北欧风,墙壁采用灰色系,在全屋纯白和原木色的平稳基调中点缀一笔,木质家具冲淡了冰冷,少少的温暖舒适感,到处都是纤尘不染,随便拍上几张照,拿到售楼部做样板间,肯定大卖。
“家里没有女士拖鞋,晚上你要是醒着我们去一趟超市,你先穿我的。”
行李箱暂时搁置在玄关,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棉拖递给她,自己却去了卧室。
换鞋,瘫在沙发上捏发尾玩,林渊换好舒适的衣裤出来,二十八的男人,突然就少年感满分。
以为她累了,说:“你脸色不好,要是困就进卧室睡,周末我刚换过床单,你不喜欢可以换别的,都在衣柜里。”
林渊强迫症+接触洁癖,信奉“自己的地盘才是干净的”,床上用品一周两换,不干净的东西和干净的东西严格区分开…到现在也只能容忍一个意外的存在,还甘之如饴,比如她现在整个人乱糟糟的坐没坐像,都能看出可爱劲来。
“我睡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