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感谢了镖局管事的好意,他过后认真的思考了管事的提议,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他想着他们一行人已经提前去了,客栈的事情,应该比较好安排。
乔兆拾和凌镖头见面的时候,凌镖头直接问了乔兆拾同行的人数后,他皱眉头说:“我在省府有一处小院子,可以容得下你和两三个亲近的同窗和你们带的人。”
乔兆拾听后大喜,凌镖头瞧着乔兆拾面上的神情,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我买了那处院子,我一直不曾住过,我这一次过去后,我先去收拾一番。”
乔兆拾听凌镖头的话,好奇说:“凌兄,你们这一次镖队还要去省府调整一两日吗?”
凌镖头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这几年外面不会真正的安稳,我们跑镖的人,要格外的注意,我们这几年总是跑差不多的路线,有心人只怕都已经记在心上。
总镖头的意思,我们要更改路线出发,镖队换了,大家的行事作风不同,有心人就是想做什么事情,他们最初也有迷糊的时候。我们把江南的人护送到省府,然后换别的方向出发。”
乔兆拾瞧着凌镖头面上的严肃的神情,想了想说:“我不想知道镖队换的出发方向,我手中有几本地理志,我过两日让然儿送过来,你瞧一瞧里面的内容,看一看对你有没有一些用处。”
凌镖头一直相信乔兆拾的本事,他轻轻的点头后,低声说:“乔弟,我听到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作用?”
乔兆拾好奇的瞧着凌镖头说:“凌兄,你有话便说,你一直是痛快的人。”
凌镖头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前朝有一位乔姓的大官员,听说官声相当不错,他因病退下来后,恰逢前朝乱了,他后来带着家人避出了京城,这一位这一次跟着王爷进了京城。”
乔兆拾握着的杯子抖动了起来,杯盖和杯子相撞发出了碎碎的声音,乔兆拾把杯子慢慢的放在桌面上,他抬眼瞧着凌镖头说:“凌兄,这消息可靠吗?”
凌镖头重重的点头,说:“我原本在外面听说了这个消息,我那个时候还不敢确定下来。前两日,我去总镖头家里面,总镖头也跟我说同样的消息。
乔兄,如果我的认知没有错,你就是那一家避难出来的子弟吧?”
乔兆拾伸手重重的涂抹一把脸,他跟凌镖头悲喜交集的说:“如果是乔姓大官员,那很有可能是我的祖父,前朝姓乔的官员不少,但是官品最高的是我的祖父。”
凌镖头瞧着乔兆拾半会说:“乔弟,你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乔兆拾轻轻的摇头说:“凌兄,此事还敬请保守秘密,当年我走的时候,家人说了,太平了,会派人来接我的。而且到底是不是我的家人,这消息传来传去,总会有误传的消息。”
凌镖头听乔兆拾的话,他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会跟总镖头说明,这桩事情是好事,可是你们家现在的情况,还真不易张扬出去。”
乔兆拾没有把这消息跟任何人言说,他想一想他祖父的年纪,他在心里面叹息一声,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还要为儿孙们的前程奔忙。
戴氏是最先感觉到乔兆拾心情变化的人,她觉得乔兆拾读书太辛苦了,她提议乔兆拾也不要有这么重的包袱,他们一家人过习惯眼前的平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