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被他捉弄得脸烫,忙道:“这里可是院子里,你得听我的,不许乱动。”
“湘湘,我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顾虑都不复存在,咱们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应该啊!”陆湘涨红了脸,“再是怎么样,也该是晚上再说。”
先前在马车上就由着他胡闹。
只是因为那会儿还担心炉鼎之事,只是闹腾,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如今甩开了炉鼎之说,赵斐自然要走那一步。
陆湘觉得,每次到这种时候,赵斐脸上的神情都跟平常不太一样了。
之前他一直克制着,陆湘觉得很有趣。
如今知道他不必克制了,陆湘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仿佛是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只等着被猎人宰割。
“赵斐,如今是国丧,咱们在府里这般自在,要紧吗?”
“你都说了,是在府里,旁人怎么知道?”王府里留的都是赵斐的亲信,什么风都透不出去,赵斐漫不经心道,“回头我叫他们把院子里这些东西都扔了。好好的一个园子,倒弄得乌烟瘴气的。”
陆湘掩面道:“且挂着吧,我倒不觉得糟心,只当是庆祝了。”
赵斐不置可否,在她发丝的吸了吸气:“沐浴了?”
沐浴本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此时赵斐的声音压得很低:“怎么不等我?”
陆湘的耳朵烫得慌,脑子里里面浮现出上回沐浴的情景。
跟他一块儿,哪还能正经沐浴?
“先回去歇会儿,晚膳我去蔓华阁用。”
他这话,颇有些要来临幸她的味道。陆湘道:“你晚上歇在哪里?”
赵斐听得好笑:“你歇在哪儿,我自然歇在哪儿。”
“不行。”陆湘立马拒绝。
“那你想怎么样?”赵斐见她一副受刺激的模样,顿时软了语气,“湘湘,我们在京城,不也是这样的吗?”
是倒是……
可是那会儿因着炉鼎的事悬而未决,两人夜里都是各睡各的被窝,耳鬓厮磨而已。
如今再要同塌而眠,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你要守孝三年,若是……若是我……”
“你是怕会有身孕?”
陆湘没有吭气儿。
赵斐道:“放心,你当初从敬事房给我送的书,我全都看过了,没事的,我也舍不得让你现在有身孕。”
妇人有孕,便是碰不得的。他才刚刚拥有了她,哪里能叫她立即有孕。
腻歪三年……倒也差不多要孩子了。
赵斐越想越觉得三年这个期限很好。
陆湘自然明白,他说不舍得让她有孕,根本不是因为担心她,而是因为他的兴致全在房内。
当下恼了他,狠狠往他胸口上一捶。
赵斐笑道:“晚上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都认。”
“你现在要去做什么?”陆湘见他难得的肯放自己立刻,顿时好奇起来。
赵斐神色略黯:“我虽不必回京奔丧,也得上表哀思。人不能去,奏表不能晚。”
非但不能晚,还得急切些送回京城。
“你说,他们能查出什么来吗?”陆湘忽然问。
“他既然暴毙,自然能瞧出端倪,只谁也想不到你这边来。”
这倒是。
陆湘点了头。
“京城里如今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呢?
“父皇暴毙,母后自然是掌控了皇宫。朝中有沐阁老,当然不会乱。更何况,除了沐阁老,这些年来母后笼络的人也不少。两大国公府都是向着母后的,旁人哪里掀得起什么大浪。更何况母后还有父皇的口谕。”
定国公虽然心向赵斐,但赵斐已然离开,定国公即便不支持赵谟,也不会反对。
镇国公一直同母后交好,自更不必说。
皇后称皇帝在弥留之际留下了口谕,要册立赵谟为太子,还有封勇礼、盛福全从旁作证,赵谟立为太子,可谓是名正言顺了。
至于这口谕是不是真的,旁人又如何推翻呢?
“皇帝真会留下那样的口谕吗?”陆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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