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毕,荆觅玉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她喊住他,他就不会受伤了。
“没事,小伤。”晏玉深深地看她一眼。
孙燃枕着头,靠在椅子上。他没有拦住瘦猴男人对晏玉的攻击,因为他认为,晏玉完全能避开这一刀。
孙燃看向晏玉的眼神带了些探究。
没避开,不应该。
出租车司机终于找来了。
孙燃说:“明天再喊拖车,今晚回去睡觉了。”
三人坐出租车回市区。
荆觅玉坐在前排,望着敦厚的司机,心想,还是别提斗殴的事了,免得吓到老实人。
她在微信建了一个群,拉了孙燃、晏玉进去。
荆觅玉:「孙燃,那群人是冲着你来的吗?」
孙燃:「昨天的比赛招来的。」
荆觅玉:「以后会不会很麻烦?」
孙燃:「你不是报警了么,警察会处理的。」
荆觅玉:「以后还是小心些,低调为好。」
孙燃:「知道。」
荆觅玉回头看向晏玉。
他没有拿手机,只望着车窗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一帧帧画过去。
安静,却又带着某种沉郁。
她更加不是滋味。
司机先到孙燃的地址。
孙燃下车,荆觅玉又叮嘱几句:“自己小心啊,没事也常联络。”
孙燃挥挥手,身影隐在了夜色中。
荆觅玉本来是第二个下车的,想起晏玉那伤,她和司机说,“先去境园。”
晏玉转头看看她,不作声。
车到境园,他道了声别,下车往里走。路灯下的影子拖得老长,形影单只。
荆觅玉看着他包扎的手,叹了声气。她给司机付完车费,下车追上去。
她跟在他身后,“晏巳……对不起呀,你是不是生我气?”
他停下脚步,“没有。”
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他在生气,生的是闷气。她看着他的手,“会不会留疤啊……”
他摇头,“就算有,男人有疤又不碍事。”
哪里不碍事?她第一个受不了。“要不去医院一趟吧。”晏玉这手,孙燃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而孙燃的包扎技术,李沅佰一直批评不及格。
“不会留疤。”晏玉牵过她,“我是反疤痕体质。小时候受的伤多了,曾经有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伤口,这不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荆觅玉惊讶地问:“干什么伤的?”
“调皮。”他一句带过。
“那要不叫个医生给你再缠一下?”她对孙燃的医疗技术心存怀疑。
“没事。我一会洗澡还得拆。”
“刀伤不能碰水,会发炎的。”
“这都小伤,只削了点皮。”
荆觅玉捶了他一下,“你说这些,存心想我内疚是不是?”
“当然了。”他亲昵地用另一只手捏捏她的脸,“我为了你,可谓是不择手段。”
荆觅玉又好气又好笑。说他诡计多端吧,有时又很直白。她都不知道他究竟什么心思了。“可惜都被我看穿了。”
“是是是,你厉害。我今天相信巩玉冠的话了,你这嘴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时,到了电梯厅。晏玉揽上她的腰,“看你都走到这了,上去喝几口水吧。”
“你不会要非礼我吧?”她怀疑地挑眉。
进去电梯,门关上。
晏玉轻轻掐了下她的纤腰,“打完架很累,强/奸这么费劲,还是算了。”停顿时,靠近她的耳骨,“当然,你如果要来几场惊天动地的鱼水之欢,我拼了这条命,哪怕精尽人亡,都一定满足你。”
她的耳朵被他下巴的胡渣子扎得痒痒的,听他说打架累,她想起:他揪着黑眉男的时候,浑身都是戾气。
进了屋,荆觅玉终于问起来,“我说要载你们去兜风,你怎么不懂暗示呢?孙燃都回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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