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前男友-在一起(1 / 2)

多少也有被人追的经历,但通常过了叁天我意识到的时候就找借口道歉删除一条龙了,没办法直接删的就装死。以前有哥帮我掐断一些追到课间和放学的,大一那会参加社团遇到过不靠谱的学长,打着交流活动的旗号叁番五次尬聊,实打实体验了一把被油腻糊脸的痛苦。

我不主动加人,找上来的也能拒则拒,所以剩下的经历也就还好,都是发现我回复敷衍就不再找的。毕竟快餐恋爱,人人都忙。

再说我也确实不爱在网上聊天,为数不动的男性朋友也就在一起聚餐时和我聊上几句,相处起来很舒服,没有什么社交负担。

我其实并没有用整整一周才发现高煦阳的心思,虽然他确实很委婉也很得体,但每次当我想应该只是错觉他真的是个不错的朋友,对面就会半真半假地打来一记直球。

而在一周后他旧事重提地说要请我吃饭,并且绕着弯子说要不这顿咱俩互请,堵死了我的退路时,我竟然也没有太多反感,随口答应下来,在床上发了会呆,随即梦醒一般打了个激灵。

我居然答应了跟他单独去吃饭,虽然只是校外很近的一家餐馆。

我盯着他最后回的一张笑容灿烂的表情包,一时不知道作何感想。

我真的有一阵子没想起我哥了,他离开已经一年又两个月,大学换了手机,旧手机放在出租屋,相册里只有云端还存着他的照片,要翻到最底下才能看见。

我翻着为数不多的存档,除了拉着他拍的两张合照,再的都是我随手拍的一些日常,很少有看他镜头的视角。发与瞳是照片上最深的颜色,我喜欢他幽深的目光,所以拍照时也喜欢避光突出他的冷淡,过去我觉得这很性感,现在重看,忽然觉得凉薄。

我也没资格说他就是了。那条说他出国的短信被我删了,当时打了唯一一通电话,他的手机号已经成空,如果真的要找并不是毫无手段,但怀着默契、信任,和难以言说的退缩,我没有用任何方式联系过他。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一丝寂寞。于是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高煦阳的朋友圈。

很帅,每一张照片都看向镜头,目光滚烫能将画面外的观看者点燃,眉目张扬,笑容潇洒,眼底透光。

又切回去,我默然,我把哥拍得有点男鬼了,湿冷冷的气息绕着放在屏幕的指尖攀延而上,将我整个人裹进属于哥的气息中。我抬起手腕嗅了嗅,我和哥的气味是很像的,但通常自己闻不到,大学在楼下超市买了两瓶洗衣液到现在都用不完,旧日的印记早已遍寻不到。

只有我本身是哥曾爱我的证明,而记忆也在随着时间淡忘。

再切回去。同龄的青年人,青春洋溢的男大,与哥不相上下的脸,与哥截然相反的气质。日光亮在眼底,驱散了寒冷与潮湿的心情。

我闭上眼,决定任由自己随波逐流。

那顿饭吃得很愉快,几乎全程都是他在说我在听,但话题一点也不生硬,他交际圈广,有时候提到我熟悉的人或事交流两句,剩下的即便我不太熟悉的圈子,也被他讲得妙趣横生。

回校后就零零散散有人和高煦阳招呼,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我稍微有些紧张,我还没想好之后要怎么办,下午天还亮,学生叁叁两两,我们不是能让他送我到宿舍楼下的关系,至少在这里我不希望被人看见。

当然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们的社交距离一看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一方面是我边界感强,另一方面是我心中确实有鬼在隐隐作祟。

就在快到岔路口时,他忽然掏出手机在屏幕点了几下,转头抱歉地说班上有事,导员要他去办公楼一趟。

他的手机开了振动,之前响起时我听到过,很明显的嗡鸣,而刚刚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不由冲他笑了一下,他在我眼前怔了怔,小麦色的皮肤忽然在眼下有了更深的色泽,耳朵则是直白的红色。这一刻他身上外放的气场收敛起来,温顺得像一只抚慰犬,他掩饰般抓了抓自己不算太短的寸头,忽然问我:“苏乐,嗯,可以叫你乐乐吗,听你室友这么叫,感觉很顺口……也很合适。”

其实乐乐绝不是一个适合我的昵称,夏至最开始这么叫我的时候笑着说“主打一个反差萌,哪天别人一看我天天叫的狗狗名是个清冷大美人,肯定特别惊喜。”

他眼神不太好吧。

我点头说好。他慢慢叫了我一声乐乐,又接着说:“那你叫我的时候也别加姓了,叁个字叫全名的话听着其实挺吓人的,上次导员训我的中途喊了一声‘高煦阳’,我当时就打了个寒颤。”

太多解释,也太让人无法拒绝。

我点头又说好,他咧嘴一笑,说那他先走了,我说好的辛苦了,今天谢谢你,他回我不客气,下次见。

我顿了一顿,用同样的字眼回他:“下次见。”

他非常活泼地用力挥了挥手,转身朝办公楼折返,我瞟了一眼他的背影,继续向前走。

谁都不是傻子。他之后问夏至要了我们的课表,夏至问我要不要给,我点了头。

然后我们就开始在各种地方“巧遇”。又是差不多一周后,下午最后一节是水课,交完随堂练习老师提前放了十五分钟,大家潮水般往外涌,每个人都走得迫不及待。

我慢吞吞地收着我那一根笔和半沓纸,跟夏至说:“夏夏,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她笑得不怀好意,握着拳头给我比了个加油。

其实没什么可加油的,我并没有跟高煦阳做任何约定。

只是有些莫名的预感,想坐坐再走。

这间教室晚上没有排课,因为是大教室,不能挪动的桌椅坐着也不舒服,但我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所有人都走了,连一个自习的人也没留。

我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最里面的位置,是室友为我们抢的风水宝地,居高临下,视野开阔,随便划水。

下课铃响了,其他教室的人在走廊川流,我盯着电子钟,没有秒钟,分钟的计数跳动了十次,门口已经空无一人。我叹了口气,我干什么呢,饿了,去食堂吧。

拎着提袋起身,侧身走出长排课桌,站在阶梯最顶层。

前门被推开了,因为有门垫,所以动作虽大,却悄然无声。

我低头看去。是高煦阳。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教室里只开了一层白炽灯,雪亮的光线却能在他脸上映出暖色。

是哥的话,他的皮肤会在这样的灯光下白得透明,如瓷如玉,冰冷却温润。

我走神的片刻,他已经跨过台阶,叁步并作两步站到我面前。

比平时的社交距离近了大约五厘米,仍未熟悉的气息轻易地笼罩过来,他的体温很高,站在身前时挟来一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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