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人面目狰狞地拿出一张高阶传送阵撕开,想要逃离拍卖会,不管去哪里都行。最后出现的结果是那张通讯卷轴一样,一样的无法使用。
慌乱、焦急、怨恨所有负面的情绪瞬间被激发,焦灼地气氛开始弥漫起来。
坐在楼上包厢的希尔和加里安德盛自然也是感受到了。
面对着这么棘手的问题,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剑士也开始有些心神不宁,明明自己曾经也是个从军.队的包围中毫发无损突围成功的狼灭,怎么就忽然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场面弄得失去分寸。尽管知道身边的精灵早就有了对策。
加里安德盛强压下自己浮躁的心思,他干脆站起身在包厢中来回走动起来。
边走,还边向某个可以算是始作俑者询问道:希尔你是不是早就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了?所以你也早就准备好后手?那等会我们怎么离开?
希尔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并且我也是和你同一个时间知晓的。
加里安德盛有种不好预感: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准备后手,甚至就没有过后手。希尔回答。
加里安德盛:你不用解释了。
希尔慢吞吞地抬了抬手,白色的宽大衣袖从手腕处滑落,露出了浅金色的空间手镯。轰隆一声,一个目测高度为一米八的厚重盾牌出现在前方的空地处。
这个盾牌整体呈黒褐色,凸起的那面布满了划痕,交错印在上面,形成深浅不一的沟壑,充满了历史的气息。对比这面,凹下去的那边看起来好多了,最中间的把手位置最为光滑圆润,可能是经常被人提着的缘故。
盾牌的左上角还破了一个小角,金币大小的红色在黒褐一片中还是很显眼的。而正是这一小片红色显露出了这面盾牌在被制作时用料不菲。只有种在精灵之森深处的成精红木树才能保持长久的不褪色。
加里安德盛看到盾牌的一瞬间就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而他的预感在之前的生活中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就比如每次都凭借这种感觉避开了前主人的所有恶作剧。
恐怕这次也不例外。
希尔伸出指尖指向盾牌,转过头看向了某位沉默的大剑士,意思很是明显。
加里安德盛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并不理睬,还回避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希尔睁着他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盯着他的现任保镖,神情真挚,语气异常诚恳:虽然我没有做后手,但是我的老师给我做了后手。在我出精灵之森之前,老师就把这面盾牌放进了我的手镯中,并嘱托我遇见逃不过的自然灾害就把盾牌拿出来挡在面前。
毕竟被前剑神使用了很久的盾牌质量还是不错的,而且注入魔力之后,形成的魔力场保护的氛围还是挺大的。
加里安德盛无语:就算是剑神用过的盾牌那又怎样,还不是得被举起来?红木树可是很重的!成精的红木树的重量可是普通红木树的好几倍!
话音一落,余光忽然瞥到自己雇主脸上神秘(?)的笑容,他心头一紧,联想到自己的工作,有了某种危险想法。
想要我说不行之后正好趁机开除我,好去找更便宜的保镖?呵,我看透你的计谋了。加里安德盛一脸睿智,脸上写满别想骗我几个大字。这个时候如果在他背后加上神圣的光芒,就和住在天空之城的那群天使没有区别。
希尔:???你在说什么屁话?
尽管加里安德盛很是嫌弃这面盾牌,但为了饭碗和生命,他还是认命地走到盾牌前,两只手都放在了提手处。他深吸一口气,使出全力地把盾牌往上提,瞬间,他手上青筋暴起,连白皙的脸也渐渐被憋红。
咯吱
盾牌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对声音很敏感的精灵的耳尖动了动,被衣袖遮住的手也忍不住捏紧,但精灵骨子里的矜贵阻止了他捂耳朵的行为。
难怪在这面盾牌被老师放在我出行行李中时会说一定要找一个力气大的剑士作为保镖。这用成精红木树制作而成的盾牌根本就不是精灵能够拿起来的东西。
加里安德盛把盾牌成功举起来横在他和精灵头上的时候,一个白色的透明罩子立马把他们两笼罩起来,同时,被一直轰火乍的拍卖行的防御魔法阵终于支撑不住,被击破开来。而用普通砖块制作而成的拍卖行根本就承受不住火包火的威力,直接被击碎。
顿时,拍卖行内响起了各种尖叫声、叫骂声。能弄到这次拍卖会邀请函的人非富即贵,除掉魔法卷轴,各种魔法防御器还是有的。不管所用的东西买的时候有多肉痛,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活着才能谈未来。
石块从高处砸到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嘭声,还有些小石块弹射到这边,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加里安德盛现在一点都不嫌弃这盾牌沉重,反而觉得美滋滋。
他双眼放光地盯着盾牌看,那专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位绝世美人,剑神用过的盾牌就是好,你看这防砸功能,简直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