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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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齐伤还没好,张鹤源也不想刻意虐待,在有欲望时直接开车去俱乐部找乐子,并且还贴心地邀请林越一起去。

林越婉言谢绝了,他对酒吧不感兴趣,也不喜欢露水情缘,倒不是他有多么高尚的道德情操,只是单纯地觉得两个陌生人因为欲望而纠缠一起实在是不卫生,就算戴套也觉得恶心,天知道对方有什么传染病。

不过医学世家出身的张鹤源对此却没觉得有什么。维纳斯俱乐部的奴隶都很干净,保证身体健康,哪怕只是感冒都不会出来接客的,张鹤源如是说。

不过林越还是不想去,他心里想着另一个人。

这些天借着给江齐上药的机会,他们相谈甚欢。他惊讶于江齐的知识丰富,文学音乐,科学经济均有涉猎,对一些时事也有着独到见解。

而且,江齐很会聊天,无论是接话还是提起新话题,都很自然,不尴尬不冷场,令人极度舒适。

真是奇了。

他一直在想,如果江齐能有正常的生活,现在一定是迷倒无数女生的男神。

造化弄人,他不知不觉叹口气。

江齐侧躺在床上,不解:“先生为什么叹气?”

“没事。你后面还疼吗?”

“好多了。”

“很快就会痊愈。”

“谢谢您。”

“你已经谢了我好多回了。”

江齐看着林越,心思涌动。这句话充满了暗示,言外之意像是在反问,谢了很多次却没有实质表示吗。

瞬间,他想明白了。

他撑起身子:“我没别的能答谢先生,只有这副身子,先生要是不嫌弃,我伺候您,我什么都会。”

林越睁大眼睛,好似见鬼似的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冷冷地说:“你就如此下贱,还要上赶子伺候别人?”

“我本就卑贱,比不得先生和主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龌龊肮脏,我只是看你可怜想帮你而已,你太高看自己了。”林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很快来到自己房间,把头伸到水龙头底下,冷水浇灭了怒火和欲望。

看着镜中湿淋淋的人,他狠狠打了自己一嘴巴,心道,你真是混蛋,被说中了心事还要骂别人不要脸。

可他能怎么做呢,江齐是张鹤源高价买来的,他要是动了,以后还怎么跟人相处。

***

又过了几日,江齐的伤彻底好了,在这期间,林越再也没来过。

许是嫌他脏,也可能是他真的揣测错了,江齐胡思乱想,但又很快释然,不再纠结于此,他和林越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此后,他不敢再看林越,心虚似的躲着他,尽量不在他眼前出现,然而张鹤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偶尔他们在客厅说话时他也跪侍在侧,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很尴尬。

调教师楚先生曾经说过,主动献身被拒绝,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他做的还不够好,不足以挑起对方的兴趣,这时候应该感到羞愧,应该好好自我反省。

对此,他认真反省了,却仍把握不住林越的心理。

一日,他跪在张鹤源脚边捧着一盘子葡萄服侍他吃,林越从楼上下来,说要去实验室加班。

张鹤源道:“今天周末,项目也不是很急,等周一吧。”

林越说:“有个报告要赶出来,数据都在实验室,还是去一趟好。”

张鹤源想了想:“也好,试验数据还是应该尽快整理出来,不过我的司机出去了,你要怎么去?”

“我打车去。”

“让阿齐开车吧,外面快下雨了,不好打车。”张鹤源随后又问江齐:“认识地方吗?”

“下奴认识。”

“你去准备一下,带林先生去,然后再等他回来。”

江齐爬回地下室,穿上衣服,整理一番,重新出现在林越面前时已经焕然一新,T恤衫,牛仔裤,运动鞋,分明就是个帅气的邻家男孩儿。

别墅离实验室很远,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这时外面已经微微下起小雨。

江齐把车停在地库,说:“下奴在这等先生。”

林越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说:“你跟我上去吧,这个时间就算加班的也都走了,实验室没人。”

“下奴不敢,要是主人知道了会罚的……”

“他不知道,没人会知道的,你就不好奇吗?”

江齐被说动了,但还是犹豫:“不会打扰到先生工作吗?”

“不会,事实上写报告很枯燥,你在上面跟我说说话,正好缓解一下。”

江齐跟着林越上楼,他很少来到外面,不免有些东张西望,发现林越看着他笑时,快速低下头,不敢再乱看。

林越道:“自在些,别拘束。”

试验室里,江齐看着仪器和瓶瓶罐罐很是小心,听着林越的讲解不时提出疑问,林越夸他:“你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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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林越给他打开备用电脑,让他一个人先玩,自己则坐下来专心写报告。

江齐虽然上网浏览了一些东西,但都觉得无趣,反而盯着林越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林越感受到目光,问:“为什么总看我?”

他吓得赶紧撇开视线:“没有,就是羡慕先生有本事,懂得多。”

林越从屏幕前移开眼:“现在你有车,又是在外面,就没想过要离开?”

江齐吓坏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张鹤源的一次试探,直接跪在地上:“下奴只侍奉主人,不做他想。”

“是不做他想,还是不敢做他想?”

江齐冷汗直流:“先生,每一个维纳斯的奴隶都有个编码,身上还有定位装置,能跑到哪里呢,要是被抓住,连痛快的死都是奢望。”

林越没想到他怕成这样,叹口气:“我就这这么随口一说,你别害怕,不是要教唆你干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江齐重新站起身,靠在窗边看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再说话,可心中却无比艳羡在雨中漫步的人们,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可以随意交谈,平起平坐……

林越一直加班到晚上,他给两人都叫了外卖,江齐等他吃完后才端着自己的饭默默地吃。

“好吃吗?”林越问。

他点头,在别墅里,他平日只能吃些流食,用以保持体态轻盈,并且还要保证后面的清洁。而如今这顿饭,有菜有肉,味道鲜美,他不禁吃了好多。

“以后你跟我多出来,保证你每次都能吃到。”

酒足饭饱,他们回去时不再像来时那样沉闷,江齐放开了,有说有笑。

然而一进屋,江齐就感到不寻常的压力,张鹤源在生气。

他跪下,承载怒火的一掌袭来,打得他半张脸发麻。

“你去哪儿了?”张鹤源问。

林越有些懵,刚要说话,却被江齐抢先:“下奴知错了,是下奴央求林先生带去试验室的,林先生一开始不肯,都是下奴的错……”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一巴掌,张鹤源甩手道:“你这脏东西也配上去!”

林越隐约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忙道:“老师别生气,这事也不全怪他。”

张鹤源道:“你不用替他开脱,犯了错就要罚。”

江齐垂眼跟在主人后面爬到地下室,张鹤源拿了个瓶子交给他:“喝下去。”

他知道这是什么,但没有任何犹豫,早在答应林越上楼起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就像他之前给林越解释过的,身上的定位装置会清楚地显示他都到过哪里,数据会实时上传至张鹤源的手机。

他躺在床上,四肢被绑在床角,嘴里带了塞口球,张鹤源拍拍他的脸蛋,说:“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

黑洞洞的房间只剩他一人,药很快就见效了,皮肤变得异常敏感,只是这么躺着都觉得难受。身体渐渐发热,从内而外地冒热气,五脏六腑都快被这股热浪烤熟了,滚滚热流直往下腹涌。原本疲软的阳物很快竖起,但套在上面的金属环成功阻止了阳物进一步勃起,肉棒被勒得紧紧的,又红又紫。

因为塞口球的缘故,他发不出声音,缺少宣泄的渠道,痛苦被放大数十倍,手脚挣扎摇晃,试图带走饱胀阳物上的一丝酥痒,双腿疯狂地想夹紧,哪怕只是摩擦一下也好,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眼泪默默流下。

黑暗中,他又想起林越,多美好的人啊,在万蚁噬心的折磨下,唯有那抹如春风般的笑容还能让他留得最后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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