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很雇的起。
季弦星拿着相机跳下车,拿着镜头看向这片苍茫又广袤的沙漠时,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这里随手一拍就是大片级别的照片。
真的太美了,美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苍茫的戈壁滩一望无际,超过了视野的广阔,烈阳在上空高悬,光照在上面闪着光亮。
目光所及,全是单调的黄色,苍凉又悲壮到让人震撼。
她拿着镜头一处处捕捉着这份冲击心灵的美,火红的裙子在风中飘扬着。
钟熠轻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火星在他指尖跳跃着。吐出的烟雾让他的视野有一瞬间的朦胧,等薄雾散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女孩手中拿着相机,眸色认真有熠熠星光,火红的裙子随着她的各种动作来回舞动,像是沙漠中的精灵,美的让人窒息。
他拿出手机,在她认真用镜头捕捉大自然的壮丽与辽阔时,也有人用小小的镜头将她定格保存。
季弦星按快门按到手疼以后,才终于觉得自己拍够了本,转身回来时便见到高大霸气的黑色越野车前,男人轻靠在上面,一条腿着力,另一条腿微曲着,看上去有些懒散。旁边全是古老苍凉又庄严的风蚀的丘。
在这两种外物的对衬下,却也丝毫没能压住他半分气势。
他此刻是慵懒用肆意的,嘴角的轻叼了支烟,好像世间都被轻描淡写的掌控。
好像这样原始的、肆意的、带着野性的懒散才是真正的他。
季弦星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着。
她快速的按下快门,将这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一幕拍下,随后走了过去。
季弦星走到他面前,忽然冲他伸出一只手,故意压了些调子,声音变得有些甜腻,“叔叔,可以借我一直烟么?”
男人没动,只是淡淡的掀起眼皮看着她,里面抛去了一切伪装的温淡和克制的礼节,全是这个年纪有的沉稳和深不可测。
“小姑娘不学好啊。”他哑着嗓子说着,却也翻出一根烟来,让她自己来取。
季弦星被他这个眼神看的,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在配上他这个才被烟浸过的嗓音,人差点没了。
她吞咽了下,下意识的从烟盒里将那根已经探出头的眼取出,咬在嘴里。
这才想起自己也没有火。
她一回生二回熟,玩着笑,声音有些含糊道:“叔叔,在借个火呗。”
男人仍是用那个眼神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在烟雾间对视着,如深渊般的眸子透过烟雾的空隙撩人的可怕,像是要将人狠狠的吸进去。
男人忽然毫无征兆的靠近。
近的季弦星能在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呆愣的自己。
等季弦星反应过来时,嘴上的烟已经被他的烟点燃,她无意识的吸了一口,两人吐出的烟圈碰撞到一起,又交缠着散开。
在那暧昧的烟雾散去后,季弦星才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跃着。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老男人简直是在犯规。
要是几年前,她真的在自己装甜腻的这个年纪,现在一定又羞又不知所措的被他吓哭了。
忽然,她耳朵□□燥又温热的手轻捻住。
“红了。”
“呵。”钟熠用含笑的气音说:“不行啊小姑娘,看来烟不是这么好借的。”
季弦星手里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整个人几乎弹了起来,跑回了车里。
呜呜呜呜呜不抽了,以后再也不抽了。
钟熠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无声笑了笑,随后将手中的烟掐灭,上了车。再次将车子发动,继续征服他们前面的路
有女人呜咽的微弱喊叫声淹没在风沙里,直到彻底消失。
他们走后,有两个人站在他们刚刚停车的地方,脸色十分阴沉难看的看向他们离去的地方。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旅店里遇到的刀疤脸。
矮胖男沉着脸说:“那个男的看上去可不好惹。”
“所以更不能放过他们。”刀疤脸目露寒光,阴恻恻的说:“只是可惜了那个小妞,够辣够带劲。”
矮胖男有些犹豫不决,“但是,这个地方根本看不到我们,是不是……”
刀疤打断他,寒声道:“金牙,那个小妞一直拿着个相机,你知道她会拍到什么?”
金牙眸色瞬间一凛,脸上挂上了杀意。
两个人沉默了两秒。
金牙问,“那个女人怎么办?”
刀疤一笑,随着他的笑,脸上的刀疤跟着一起动,看上去狰狞又可怖。他的声音又阴又冷,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就放这吧,指不定让哪个饿了的小兽叼走,她也算是有点用处。”
金牙听着,心不自觉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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