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关?他们俩怎么可能不相关!不会的,绝对不会。他的骨血在她体内养育,连接着他们俩人的血脉。无论怎么样,在生物学上,他都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而她是母亲,这是一切道德说教人伦纲常都抹杀不了的事实。
尽管如此,庄子蔚还是控制不了心慌的感觉,他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无力感让他心惊。
从六岁以后,他已经习惯了掌握一切,他绝不允许任何事情游离于他控制的轨道之外,力不从心的感觉会让他觉得自己失败以及无能。
可是现在他全无办法。她正在怀孕的头三个月里,他不敢碰她,他怕一不小心,将这点血脉连结断送了,如果那样的话,他会不会就真的失去她了?他又无法忍受她的漠视,除了拙劣地用宁柰刺激她,他还能做什么?他承认他很想看见她吃味的样子,他要她在意他。
庄子蔚从来没有如此恼怒过,他恨庄陌的无动于衷,更恨自己的出乖现丑。他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竟然沦落到耍起这些把戏起来。他觉得耻辱。
宁柰觉得庄子蔚的脾气越发古怪起来。有时原本正和风细雨地与她交谈,他却会陡然暴怒,然后拂袖而去。宁柰心中苦楚,知道他的心思全通在庄陌身上。她知道自己如果明智,应该离开他,离开这种畸形的感情。可是她舍不得,她放不了手。庄陌简直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日生生绞磨着她,让她寝食难安。她固执地认为庄陌才是她和庄子蔚感情里的第三者,其实三个人的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庄陌其实并没有面上那般镇静自持,她看见宁柰和庄子蔚的亲密。她也知道这亲密绝大部分是做给她看的,可是明白并不能减轻她的痛楚。怀孕本就让女人敏感,她也无法免俗。她不明白,为什么庄子蔚的怜惜从来吝啬于分给她一丝一毫,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要顺从于他,不管她意愿如何。可他呢?只会欺负她,强迫她,羞辱她。在他心底,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字数不够多,所以把两章内容放在了一起,此章为过渡,明日有转折哦....
彩云易散琉璃脆
庄陌终于知道自己在庄子蔚心中到底算什么了。
宁柰的左手中指上戴上了一枚钻戒,钻石夺目的光芒晃花了庄陌的眼,也彻底刺碎了她的心。
宁柰收到钻石时激动地差点合不拢嘴巴。自己忍辱负重了这么久,终于看见曙光了,不是吗?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这枚钻戒让她所有的不快都不翼而飞,最近,即便是饭后刷锅,宁柰都是哼着歌的。
Whoughthest,ughthebest。
这话不知道是哪个西方笨伯说的,不过宁柰觉得这话说得太好了。
整个晚上,庄陌就看见对面沙发上宁柰一直在把玩着手上的钻戒。如同鉴赏艺术品似的,宁柰故意翻来覆去地欣赏自己带戒指的左手。
庄陌看得刺心,便一言不发地上了楼顶。
楼顶是一个很大的天台。夏夜的天空如同巨大的蓝色丝绒,上面洒着细碎的星子,月亮如同吹不散的眉弯,挂在天上。庄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想抚平心中的郁愤。有风吹过,送来了远方莫名的花香。
楼梯上传来庄子蔚说英文的声音。他刚洗澡出来,就接到亚当斯的电话。亚当斯是他的学长,现在在一家权威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