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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对姐妹被送回屋子，月怜趴在床上，看着脱力的明荷，用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怯怯的问道，“明荷姐姐，你还痛吗？绯小姐打了你，她还说以后都要打你。我好怕。”
明荷屁股胀痛，身体泡完了玉汤，又酸又软，脑子也不甚清醒，听到月怜这样问，仿佛那场让她脑子疯狂的快乐又浮现在眼前，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明白这里是哪里，也懂得了月怜的人生，她反手握住月怜的手，“绯小姐打的不疼，月怜，安嬷嬷可有说什么吗？”
月怜摇了摇头，忽然房间的门打开了，刚刚一直陪着明怜的安嬷嬷看着两女，招呼着明怜道，“月怜，来，刘嬷嬷叫你过去呢。明荷，刘嬷嬷说你做得好，让你好好休息。”
明荷拍拍明怜的手，“快去吧，安嬷嬷叫你了。”
明怜月怜反手摸了摸明荷的手，明荷心里一动，悄悄的用气声叫道，“嘉佟？”
月怜疑惑的看了看明荷，明荷摇了摇头，只说，“没什么，一时想起来一个朋友。你快去吧。”
明荷看着月怜跟着安嬷嬷走出去，心中暗忖，月怜的气度模样明显不同于她们这些做婢子的……
只是月怜岁数小，不谙世事，事情记得也不甚深刻。
现在天天跟着嬷嬷学规矩，连自己本来的名字都已忘记。
若是将来她有机会能回家……
明荷自嘲的笑笑，她们何谈什么出去？谈什么回家？
她想过逃跑，但珠楼围的铁桶一般。
她有一个听到两个嬷嬷在说一个叫红囡的逃跑不成，被打得下身失禁，光着身子关在柴房不给吃喝三天才放出来，人出来的时候不断的磕头认错，最后还是被罚跪在柴房七天才算了事。
现在她自己的屁股还隐隐胀痛，用手一摸都是又麻又痒又肿，想一想自己的一生要毁在这不甘心，但要让这群人把自己打得残疾更是不值得。
她爸妈把她卖给了珠楼，自己虽然是奴籍，却不是罪籍。
将来有一天给自己赎身，恢复自由身，也比去给官家小姐当奴婢随意呼来唤其的好。
明荷心里反复安慰自己，却也知道给官家小姐作婢子比当妓子好千万倍。
若是官家小姐心疼还能放出去嫁人，只恨没投个好胎，爹妈不疼，家里缺钱，将自己反复变卖。
恨恨的咬了咬牙，心里将嘉佟这个名字反复咀嚼记住。
安嬷嬷领了月怜，月怜怯怯的仰头看着安嬷嬷，“刘嬷嬷会对我做明荷姐姐一样的事情吗？”
安嬷嬷看着月怜怯生生的小脸，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眉头微皱，便是她一个呆在珠楼二十余年的老人也不曾在红馆上见过的美貌，难以想象以后含羞带怯会有怎样的风情。
安嬷嬷知道内情，心中只得惊叹钟侯爷和那小妾的样貌该如何风情貌美。
安嬷嬷不由得安慰道，“刘嬷嬷不曾说起，但这路不是去夜馆的。”
月怜问了这句之后便不发一言，只默默跟在安嬷嬷身后。
安嬷嬷带月怜去的地方是平时倌儿起居的地方，刘嬷嬷看着安嬷嬷领了月怜，伸手招道，“月怜，来这边。”
月怜平时很少去陌生的地方，也很少看到生人，来了珠楼几个月也只是与明荷和几个嬷嬷日夜相对。
月怜进了屋子，只见屋里虽有不少床铺杂物，却只有一个跟明荷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衣衫半裸，身上散散落落的布着鞭痕，虽是红肿不堪却并未流血，明眼人一眼便知不是下了死手打的。
月怜见到她便低声惊呼了一声，步子不由得往安嬷嬷身后躲，“嬷嬷……”
刘嬷嬷看着月怜往后躲着，用眼神示意安嬷嬷把月怜拎到前面来。
月怜磨磨蹭蹭的挪了几步，刘嬷嬷又唤了一声，声音带上了严厉，“月怜，过来这边。”
月怜蹭着小步子走到了刘嬷嬷身边，离那个跪着的女孩子非常的近，她甚至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好月怜，今天嬷嬷给你找了个侍婢伺候你。”刘嬷嬷随手给月怜拉了把墩凳，“这是怡夏，对人没规矩没礼貌，就是要挨鞭子的。”
“现在可以抬头了，见见小主子月怜。”刘嬷嬷看着月怜坐好，挥挥手让安嬷嬷出去关上门。
地下的女子抬起头，脸上带着干了的泪痕，“怡夏见过小主子。”
月怜看了一眼刘嬷嬷，有些迟疑道，“嬷嬷，为什么……这个姐姐叫我主子？”
“因为你就是主子。”刘嬷嬷带着丝笑意，“我们月怜平时需要做的许多事情需要人帮忙，若是有侍婢就方便多了不是吗？”
“平时明荷姐姐……”
“明荷会开始非常忙的，没时间照顾你了怎么办？”刘嬷嬷打断道，“月怜以后也是要帮明荷姐姐的，所以我们月怜要好好长大对不对？”
月怜点了点头，刘嬷嬷脸色缓了缓又道，“我们月怜知道什么是罪犯吗？”
月怜点头道，“是犯了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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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怡夏就是这种犯了律的罪女，所以月怜是主子，她是奴婢，知道了吗？”
月怜点点头，看着怡夏低着头跪在地上仍在颤抖，忍不住道，“嬷嬷，不如让她先起来吧。”
“月怜是主子，要教会她规矩她才能起身。”刘嬷嬷道，“月怜今天也看过嬷嬷是怎么奖励明荷姐姐的对吗？月怜也过去安抚一下怡夏吧，安抚一下她便也不疼了。”
“是……明荷姐姐说舒服的。”月怜迟疑着没动，“我……嬷嬷，我不会。”
“很简单的，很简单的。”刘嬷嬷笑道，“记得什么就做什么，嬷嬷慢慢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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