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欢被打的踉跄,左脸瞬间麻木,口中满满的血腥味。他一晃神,已经被李鹏凶狠的捏住喉咙,喘不上气。
李鹏怒不可遏,“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不过是个宫女生的双儿,本世子瞧得上你是你的福份!就算我现在强上了你,皇帝皇后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夏晨欢被松开的时候近乎窒息,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眶湿润,愤恨的瞪向李鹏,不再挣扎。
李鹏见他妥协,勾起嘴角,伸手去解夏晨欢的衣服,不停啃露出的白嫩肩膀。
“这就对了嘛,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李鹏正要扯下夏晨欢的外衣,却一瞬僵硬。
他不可置信地垂眸,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床边。夏晨欢刚才假意顺从,就是为了拿到枕下的匕首,在李鹏放松警惕的时候制住对方。
匕首锋利无比,紧贴着脖子,已经划破皮肤,微微渗出血迹,疼得厉害。
李鹏又惊又怒,不敢轻举妄动,放开了夏晨欢,恶狠狠地吼道,“我可是李国公府的小世子,你敢伤了我,李家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夏晨欢丝毫不为所动,把满嘴的血咽下去,扯出一个冷笑,“我不过是自卫罢了,只要世子不碰我,我自然不会伤你。”
李鹏咬牙切齿,脸涨的通红,“你敢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夏晨欢毫不胆怯地看着李鹏,把匕首又贴近一分,冷声道,“那么干脆一起死吧。我低贱,死了无所谓,世子舍得死吗?”
李鹏的性子欺软怕硬,贪生怕死。此刻夏晨欢双眸狠戾,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让他不寒而栗。
夏晨欢说的轻易,李鹏却胆战心惊,“拥有太多的人是斗不过一无所有之人的,因为一无所有的人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了。”
夏晨欢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他是想活着,非常想活。就算要被人趋使轻视,取笑耍玩,还是想活。
但他不想苟且偷生,连仅剩的最后一点自尊都丢掉,生不如死。夏晨欢有的也只是这条命了,这是他的底线。
他会为了这个底线用命去搏,因为已经不可能更糟。
李鹏毫不怀疑他只要再碰一下夏晨欢,这个人便会立刻割破他的喉咙。李鹏不说话,强撑着面子,其实早已败了。
夏晨欢将匕首移到李鹏的腰侧,“走!”挟持着他往外走。
一路上夏晨欢整理好衣服,遇到零星的宫人便顶一顶匕首,让李鹏不敢说话乱动。
两人一直走到侍卫、宫人众多的长秋宫外花园里。
夏晨欢沉声开口,“这件事该不该往外说相信世子有分寸。要是传出去,世子自己丢了面子不说,还失了李氏的颜面。陛下是不在乎我,但若能借此打压李家,难道他会轻易放过机会吗,装作宠我疼我又何妨?到时候李国公怕是暴跳如雷,世子想必也没有好日子过。”
李鹏怒火攻心,说不出反驳的话,他当然知道事情不能外传。刚才也只是想偷偷上了夏晨欢,以为他性子懦弱,会自己隐忍下来。谁知这人外软内硬,只有十六岁却这般果决。
夏晨欢同样不愿事情闹大,他真的不想再招惹是非,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夏晨欢说完撤下匕首,飞快的走进长秋宫,躲到后殿。
李鹏是卑鄙无耻,莽撞冲动,可他不傻。
看着满院的侍卫,听着宴会上传出的声音,李鹏羞恼至极,再不甘也只能咽下了这口气。
那之后不过四个月,夏晨瑜便嫁到大燕,他也没有机会再进宫。李鹏怎么都没想到现在坐在宣王妃位上的人会是夏晨欢,而不是夏晨瑜。
“夏国使者林曦参见陛下。”
“夏国李国公府李鹏参见陛下。”
“平身,赐座。两位舟车劳顿,还请入宴共品美食,享春猎之趣。”
“谢陛下恩典。”
李鹏几乎是行尸般走完了过场,到座位坐定,双眼死死的盯住夏晨欢,依旧不敢相信!
宣王妃竟是夏晨欢,这么大个惊天秘密砸的李鹏头晕,却晕的高兴,几乎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和报复的快感!
崔家已经废了,因崔洋行刺之事跌落深渊,恐难有出头之日。
这件事虽没有牵连到阮家,可殷氏乘机对阮氏大打出手。御状接连不断的告上朝堂,恶意兼并土地,违抗土断之法,私藏佃农不报……
一连串砸下来,砸得阮家无力招架。失了理据和民心,虽然阮忌的军权没有受到影响,处置也还没下来。但以后阮氏的经济地位定大不如前,官场势力也会受到影响。
朝堂骤生巨变,殷家势头一时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