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上七八个男生,穿着花里胡哨的,有的染了头发,有的胳膊上还有纹身。年纪虽然不大,看着却根本不像学生,偏偏有两个肩膀上还挂着书包。
谢宴心里叹了口气,他能预料到自己早晚得碰上麻烦,没想到会是这种粗暴直接的方式。不过,也是,这种手段实施起来反而对他最有效,以他现在这种条件,根本躲不过。
谢宴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被小混混抓皱的衣领,抬起眼睛,目光平静。
捋顺的衣领下一秒就又被抓住,谢宴被一股猛力掼到墙上,后脑勺撞上坚硬的石头,磕得他眼前黑了一下。
“你就是谢宴?”面前的男生是个a级alpha,断眉加纹身,表情凶神恶煞,压迫力很强。
谢宴勉强凝了下神,才对上对方的视线,他轻笑了一声:“我说不是,你们会放了我吗?”
旁边扎着头发的黄毛啐了一口,“放屁,天天跟慕安走一起的不是你?你还敢不承认?”
谢宴转过头去,神色微冷,“既然知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问?是觉得说几句废话,显得很酷吗?”
他的眼神自带一股睥睨感,声音含笑,嘲讽感十足,弄得两个人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去。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谢宴嗤笑一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在这里磨磨唧唧半天,你看除了我,有人愿意搭理你们吗?”
他在人类世界待了这么久,方方面面的知识都学了不少,骂人的脏话当然也不是没接触过。只不过,他平时并不喜欢用这么方式说话,显得很不体面。
但是,眼下这种场景,他觉得很适合。
理智告诉他,现在他应该放低姿态,跟他们周旋,甚至做小伏低,才能有可能免于灾祸。但感性却驱动他,不遗余力地宣泄他最真实的态度和情绪。
他记得,荆戈也曾被这样恶意地报复过。明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寡不敌众,腺体、信息素都有缺陷,荆戈却并没有为了保全自己,而向这群人低下头颅。
哪怕只是演一演。
这一刻,他想成为荆戈。
“你他妈!”对方脸色铁青,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人走上来,从侧边踹了谢宴一脚,谢宴往旁边一歪,却又被这个人拽回来。他被卡住下巴,对方凉凉道:“你这张嘴可真能说啊。”
他拍了拍谢宴的脸颊,嗤道:“看你除了这张脸,也没什么优势。来,跟我说说,怎么跟慕安混熟的?”
“不会就是凭这张嘴吧?怎么,天天舔他,是把他舔舒服了,还是你自己舔爽了?”
谢宴一怔,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变冷,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真恶心。”
对方似乎觉得自己终于掰回了一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充满恶意的眼睛盯着谢宴,“能有你恶心?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有什么资格天天跟在慕安后面。”
“我警告你,以后离慕安远点,不然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谢宴突兀地笑了一声,双眸微弯,眼睛里浸透了温柔,语气也舒缓到不可思议:“怎么,你们不会觉得,只要我离开慕安,自己就有机会上位吧?”
“你们也该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天天躲在这种阴暗的巷道,只能耍些不入流的手段驱赶竞争者。”
“你们这种阴沟里的臭虫,就算爬到慕安身边,他会多看你们一眼吗?”
对方脸色越发吓人:“谢宴,我看你是真不怕死!你敢再说一遍?”
谢宴勾唇,“哦,抱歉,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的意思是,哪怕不是s级omega,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有人看得上你们。”
站在中间的那个直接挥起了拳头,被羞辱到极致,他的胸膛不断起伏着,眼神都快把谢宴撕碎。
但他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来,一旦动了手,也就意味着他们承认被谢宴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
谢宴却感到极端的兴奋,他突然明白荆戈后面为什么越来越疯,这种不计后果,一心只顾宣泄的状态实在太容易让人走火入魔。
就像是要一点点砸碎桎梏自己的牢笼,与自由的距离拉到无穷小。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展,肾上腺激素不断上涌,怎能不让人激奋。
不过谢宴很快冷静了下来,精神上兴奋了,肉体上就要受罪了。那个拳头都快砸身上了,谢宴多少还是有点害怕。
侧边的alpha却突然阻止了那个正要砸过拳头来的男生,他邪笑一声,“你打他干嘛,这种人你打他没点用,你把他打趴下了他嘴还是在那叭叭。”
“你什么意思?”男生收回拳头,皱眉疑惑道。
那个alpha猛地扯过谢宴,将谢宴的校服扯开了一点,露出颈后的腺体。
“谢宴,听说你一个alpha,却有omega信息素?”
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视线之中,谢宴身子微微一颤。
alpha感受到那抹轻微的颤抖,笑容更盛,“怎么不说话了?终于知道怕了?”
他盯着谢宴的后颈,alpha除了在易感期,很少会贴抑制贴,可谢宴的腺体却被一层薄薄的透明的抑制贴覆盖着。
他伸手,猛地将抑制贴撕了下来。
他的力气很大,动作又是作用在腺体上,谢宴疼得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