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意味着在你同事去喊你之前,储物间只有你一个人,在这期间,你做什么也没人知道,我说的对吗?”
穆九被他一噎,“……对。”
魏东隅问:“那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警官,话不能这么说,你怀疑我有杀人嫌疑不就是因为我的手机打过电话给何衍,但是用我的手机,又不一定是我打的电话,虽然储物间只有我一个人,可我当时睡得迷糊,储物间的门又没上锁,谁都能进来。”
魏东隅不动声色地抽了口烟,才徐徐开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拿你的手机打电话引何衍过来然后杀人嫁祸给你?”
“对,有这个可能!”穆九顺话而下。
“动机呢?”他问:“你觉得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杀人陷害你,偷你的手机,打完电话还有意删了通话记录,更在事后故意把手机藏在包厢的坐垫里让我们好找一通才发现?”
“那我怎么知道!”穆九瘫在椅子上,眉眼一横,破罐子破摔道:“反正电话不是我打的,何衍的死也跟我没关系!”
“你逗我玩呢!”魏东隅叼着烟,隔着桌子俯身逼近穆九,制服笔挺,可眼角那抹邪佞却像极了她在筒子楼附近常见的地痞流氓:“如果真像你那么说,那岂不是当夜在欢悦城能进储物间的人都有作案嫌疑?试图模糊嫌疑人范围给自己脱罪,你也算废了心思。穆九,我当警察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刁钻的犯人,你那些小伎俩,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你之前说的什么害怕惹祸上身全他妈是屁话,因为就是你给何衍打的电话,事发后也是你藏的手机,不仅如此,你还故意在手机上留了指纹,为的就是让警方查到你是报案人,然后你再用编好的借口顺利从案件里脱身。只是你没料到,就算毁了何衍的手机,也毁不掉他的通讯记录吧?”
魏东隅说话间,一缕烟气直挺挺地往穆九鼻孔里钻,勾得她又犯了烟瘾,心里痒得难受,而听魏东隅的话,穆九就知道魏警官是彻底怀疑上她了,索性一弯眉眼,伸手将魏东隅嘴角叼的烟拿下,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大口后,才漫不经心地将烟圈吐回他脸上,“看来我现在说什么魏警官都不会相信了,只是仅凭一通不知道谁打的电话,就这么轻易就判断我是犯人,会不会有点为时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