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兆时也已经离宫半年多了,莺莺至今还记得晓黛给她带回来的信。
想起这个名字,莺莺心中无端一疼,她心思恍惚在纸上写着字,都不知道裘郁他们是何时离开的。
“等久了吗?”直到钦容走到身后,莺莺才发现这房中只剩他们二人。
自身后把人拥住,钦容将手臂撑到她面前的书桌上,有微凉的发垂落在莺莺脸颊,钦容低头望向桌面笑道:“让三哥哥看看莺莺的字有没有长进。”
莺莺随着钦容的目光往纸上看,在看清纸上写的字时惊得没握稳手中的笔,不知何时,她竟在纸上写了兆时二字!
“三哥哥……”莺莺有些慌了,伸手捂住纸上的字迹,她连忙回头去看他。
然而钦容已经看清纸面上的字,他的神情淡淡相较于之间平了些,拂开莺莺的手定定望着纸上的二字,他轻飘飘问:“莺莺是想兆时了?”
莺莺摇了摇头,她抓住钦容的手解释:“我刚刚乱写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钦容任由她抓着,近距离下他身上清清淡淡的雅香与墨香融合,特别的好闻。此时就是这好闻的气息将莺莺完全包裹,莺莺被钦容拥在怀中坐也不是离开也不对,握着毛笔的右手被钦容抓住。
“放松。”感受到怀中的僵硬,钦容拍了拍莺莺的手示意她放松。
他向来将情绪隐藏的很好,让莺莺根本无法摸透他的想法。如同木偶般被钦容握着手写了几个字,很快纸面上又落了‘兆时’二字,比之刚刚两字力透纸背、笔势藏锋,莺莺无端在这二字中看出杀意。
“莺莺想让兆时回来吗?”细细端详写好的字,钦容摩擦着莺莺的手背。
莺莺刚才听得了不少信息,自然知如今的皇城是龙潭虎穴,兆时的回来反而会掀起新的战局。
“我不想。”她实话实说,比起朝堂纷争,莺莺更希望兆时留在落安,好好当他的闲散王爷。
钦容闻言低低笑了两声,他用下巴轻轻蹭过莺莺的脸颊,带着几分笑意道:“他回来不好么?兆时回来了,就有人陪着莺莺玩了。”
真正算起来,莺莺虽然看上了钦容的脸总爱纠缠着他,但她从小其实是和兆时关系最好、最亲近。
听到钦容的问话,莺莺鼓了鼓腮帮有些不开心,是为了安抚钦容也是说的实话,她闷闷道:“我才不要再和他玩,三哥哥是忘了兆时去了落安后怎么对待我的吗?”
又怎么可能不伤心,虽然那封信已经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