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武成帝一直纵容莺莺的原因,莺莺因兆时这句话愣了好一会儿,不由想起武成帝三翻四次问她究竟是喜欢钦容还是兆时,还有前世对她种种怪异的态度。
她猜测了许久的事情,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荒唐的答案。
“……这太荒唐了。”莺莺不敢置信,武成帝竟能信李怀虚这种鬼话。
兆时太子也跟着笑了,他笑得很凉很轻,低声道:“的确荒唐。”
荒唐到至此他兆时太子无论做什么都入不了父皇的眼,太子是废是留,全凭他能不能娶到顾莺莺。
“所以,你才会想到用那种法子娶我?”事到如今,莺莺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兆时太子点了点头,很快又想到莺莺根本看不到他。看不到也好,看不到就不知他此时有多狼狈,很多话也容易放下面子说出口。
“我知道我很卑鄙,我也承认那时是真的想毁你清.誉,可我景兆时发誓我真的没想过要碰你,我只是想让父皇误会我们二人有.染,然后再趁机娶了你。”
早在兆时太子打算这样做时,就已经为莺莺想好了退路。
他会娶她,也会在婚后纵容着莺莺任由她找男.宠,等到他保住东宫之位顺利登上帝位,若是莺莺不愿当这皇后,他就一纸诏书说明莺莺的清白之身,说她是帮他夺帝位的功臣,再赐她一个长公主的名号任由她挥霍,以他那时的地位,莺莺想要什么男人他都能帮她抢来。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帮你找到了缓解情人喃痛苦的香囊,只是不是我给你的那个。”
兆时太子原本想在计划完成后偷偷将香囊调换,没想到会落得如此结局,如今祸已酿成,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丢到莺莺脚边,没再多解释一句。
莺莺坐着未动也没去捡地上的香囊,她想到一个问题:“你说的这些……钦容他知不知道?”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
兆时语气难辨:“恐怕,他比我知道的更早。”
“我那个三哥啊,向来喜欢玩弄人心,但凡他盯上的,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莺莺自然也知道这些。
说起来兆时的答案在莺莺的意料之中,可她听着莫名就觉得难受。
想来是这屋内窗门紧闭太过闷热,受够了这昏暗的环境,莺莺想要离开。
“我走了。”
站起身,莺莺看到内室帘帐微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