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操办这场寿辰的人是钦容,招宣太后来后笑容不断,寿辰中途就赏了数人。
往年操办太后的寿辰都是兆时太子,谁知他行事跳脱、屡次摸不透太后的喜好,连续几年多多少少都会发生疏漏。有一次,兆时还让莺莺帮他出主意想寿宴,说实在那是莺莺最喜欢的一场寿宴,而招宣太后全程板着脸极为不满。
似乎从去年钦容接手操办太后的寿辰起,太后脸上的笑容才多了些,今日她笑得最为畅快,甚至还当着众朝臣连连夸赞钦容。
不得不说,钦容在揣测人心上颇有手段,再加上他的生母赵含芙是太后最喜欢的儿媳,所以太后在许多事上偏心于他,很多大臣都心知肚明。
莺莺不由将目光落在兆时身上,在她的记忆中,好似太后从未夸过他用心操办的寿辰。
有胆子大的官家小姐上去献舞,歌舞升平中,所有人都在笑,唯有兆时太子一人闷头喝酒,他的情绪似乎比前两日更差了,在这种场合也不知犯了什么浑,武成帝喊他两次他都没回应。
“殿下?”
“太子殿下,陛下在叫您呢。”□□的大臣出声提醒。
兆时太子一个激灵回神,引来招宣太后不悦皱眉,武成帝板着脸训斥:“你这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这毕竟不是家宴,武成帝当着文武百官还有各家世族年轻一辈的面发火,实在是不给太子留脸面。
钦容及时出声圆场,眼看着这场面就要热闹回来,谁知兆时太子不仅不领情反而还轻嗤了声,钦容话音一停,在微顿的安静声中顾曼如察觉不妙,紧跟着出声替兆时说好话。
“他今天是怎么了?”莺莺坐在顾明致身边,小声喃喃着。
她正饿着,刚要去抓桌上的糕点,就被顾明致瞪了眼,“还吃!”
顾明致另一侧坐着的是裘郁,他耳朵是真尖,顾明致这么小的声音都让他听到了,扭头瞥了莺莺一眼。
莺莺开始没把这个当大事,因为兆时一向不喜欢钦容,尤其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加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怪就怪在后面,兆时竟然还出声顶撞了顾曼如,要知道他虽不如钦容去凤坤宫勤快,但对顾曼如这位母后一直还算尊敬。
“朕看你是吃醉了酒,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武成帝毫无意外更加恼了。
他提高的声音在蓬尊台回荡,似是才让兆时太子清醒。
兆时脸色一白,这才下跪请罪:“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