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佛堂烛火明亮不时传来弱弱的哼唧声。
莺莺同兆时太子并排跪着,她发现自己还是没能逃过被打二十大板的命运。臀部还火辣辣疼着,莺莺挪动了下跪着的姿势,身旁兆时太子还在哼唧着,不停动来动去。
“疼死孤了。”兆时抽着气,不时用手去揉。
他那四十大板是武成帝身边的宦官打的,得了武成帝的命令下手并不留情。莺莺倒没兆时疼的那般难忍,她垂着眸忧虑即将发作的情人喃,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可能是过于无聊,兆时太子戳了戳莺莺想让她陪自己说话,莺莺被他戳的往旁边躲了躲,没抬头搭理他。
“你不会是生孤的气了吧?”兆时同莺莺性子差不多,也是个没多少心肝的人。
他委屈道:“孤要不是为了你也不会被父皇打,就算是孤先下错的情人喃,可这毒是你给孤的没错吧?”
“这件事孤到现在都没告诉过父皇呢。”
莺莺被他气到,张口就怼:“那你去说啊。”反正兆时当时在酒楼什么话都说了,武成帝只要不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兆时一听就火了,他身为太子最好面子,当即就大声:“你这是什么破态度!”
“你给孤等着,孤天亮就给找父皇!”
莺莺别开头没再搭理他,除了钦容她还没几个害怕的人。
就算这一世她性子改了,但该有的小脾气还是在。
前世,就算她被锁入金殿,偶尔气不顺也会对钦容发火。不得不说钦容的脾气是真的无人能及,无论莺莺同他闹得多凶多没理,这男人都温温和和不为所动,等莺莺闹不动了,他再把人捞入怀中哄,偶尔还能低笑出声。
一想到这个男人,莺莺的心忽然紧缩。
微微的眩晕感袭来,她知道这是情人喃发作的前兆。因这疼痛,倒是让莺莺清醒了不少,她仔细想着兆时说的话,发现他并没有说错。
若是当初她不让兆时给钦容下毒,又怎么闹出今日这么多事?归根结底,恶源还是在她。
“……兆时。”莺莺叹了口气,决定主动求和。
她以前也会喊兆时‘太子哥哥’,但自重生后这个称呼就喊不出来了。平日里也没少直呼他的名字,莺莺软着声音道:“你说的对,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