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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黑很冷很饿。

这是利维坦出生,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感受。

它嗅到了一股很浓重的腥味,那气味其实并不好闻,但却刺激到了它的食欲。胃里空荡荡的,它实在饿得受不住,一抓住触手可及的东西就往嘴里塞。

视野里血红一片,快速填饱自己肚子后,它便朝着另一处散发着香甜气息的地方爬去。

才刚出生不久,心智还未萌芽。它什么都不懂,大脑空白一片。

但潜意识告诉他,那是它的妈妈。

怀它生它的妈妈。

然而前行的路却被挡住了。它被一只成虫掐着软翅提了起来,小短腿扑腾扑腾在空中挥舞。它不喜被这样对待,但体型和力量的差距让它反抗不得,它听到它们议论纷纷:

“它居然把卵给吃了!〞

“不能让它和蚁后呆在一起……”

“它会伤害到蚁后的,得先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

……

它被扔到了一个深坑里。

它是被丢弃了吗?

刚出生不久,翅膀还没完全发育,它还飞不起来。前肢紧扣住坑壁,它不断地尝试往出爬,次次爬上去一点又会掉下来。幼小的身躯摔得遍体鳞伤,它疼得蜷缩在坑底,黑漆漆的眼睛迷茫望向上空。

妈妈呢?

妈妈去哪儿了?

妈妈为什么还不来找他?

妈妈是不是不要他了?

好冷——

时不时地就会有成虫为他投掷食物,尽是活生生的人。其实在他的认知里,他还不知道那是人类,血腥味扑面而来,察觉到有活物在动,听到“食物”在凄惨的大喊救命,它反而愈发兴奋,直接将对方撕烂并吞吃入肚。

明明肚腹已经充实,身心却还是很空虚。它疯狂地思念它的妈妈,想被妈妈抱着,想被妈妈爱。可是它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妈妈来看它,坑实在太深,它出不去,每每爬到一半就会又掉下去,后来渐渐地它长大了些,眼看着就要爬到坑边缘了可还是再次坠到了坑底,一次又一次摔得满身是伤。

没有成虫教它该怎么生存,它完全是本能地先填满饥肠辘辘的胃,然后坚持不懈地尝试离开坑洞,去找寻它的妈妈。

它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次又摔了来。

几百次?几千次?或许次数都上了万。

它记不清了,得不到任何安慰或关心。它独自缩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强忍着刺骨疼痛小声呼唤它的妈妈,只希望妈妈能来看看它。

可陪伴它的只有挂在坑壁上的十来具半死不活的人类躯体——它的“食物”。

它又一次被摔得头破血流,身上满是血与潮湿的泥混在一起,又脏又狼狈。突然,它敏锐地听到了快速临近的异动,有只成虫带了个什么东西进来,倾刻间,它重新嗅到了自己刚出生时感知到的浓郁香味,那气息几乎要盖过坑底恶心刺鼻的血腥,顿时充斥了它的整个世界。

它从角落里爬出来,看到了它日夜想念着的妈妈。他好美,也好香,它激动地来到它的妈妈面前,可想像中的拥抱、亲吻,甚至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蚁后美丽的双眸中满是恐惧,泪水不停地流。

它的妈妈在害怕……怕它。

很明显。

妈妈很不喜欢它,他每次看它时眼里都有恐惧。但自此以后它终于从坑里出来了,终于能碰触到对方,再也不是孤孤单单。那天它进入了蚁后的身体,它的生殖器进入到了孕育生产过它的宫腔中,并畅快淋漓地在里面射了精。

怎么会这么美这么漂亮,妈妈的身体里也好舒服。每当它进去时,吞吃着肉棒的甬道就会剧烈收缩,粉嫩嫩的肉穴太小,而它的性器又太大,刚插入总有种要将肉壁撕裂的感觉。可身体早已被肏熟了,初始的不适缓过去后,接下来便是无尽的欢愉,夹杂着好听的呻吟。肉逼里淫水喷溅,绞着深插的器物往宫口吸,饥渴地讨要精液。

它带着热烈情重的爱意看向它的妈妈,总是希望能得到一丝回应。但岑凌看它的眼神中却只有恐惧,只有在高潮时他会露出美丽迷离的表情,身体很软很热,它做什么妈妈都不会拒绝它,任凭它随意摆弄。而情欲褪去后,他会又怕它、躲它、不让它碰。

它不懂,岑凌为什么会那么怕它。尽管他对其他虫子也谈不上有多么喜欢,但并不像对上他,眼里只有满满的惧意。它对妈妈产生了一种深深的、霸道而又病态的占有欲,以至于它不想让它的同胞来共享蚁后。它的妈妈,就该属于它一个。

“妈妈……”

利维坦急速俯冲到地面上,砰地一声砸出了一个大坑。为了找到它的妈妈,它拼死冲出了军方火力防线,将临时搭建的指挥部破坏了大半。

坠地时它受的伤不轻,它动了动身体,有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雨滴砸在冰冷硬黑的外壳上,混着鲜红的血浸入泥土中。巨大的冲击力将附近的事物都震飞了,包括周围守卫士兵,有的重伤倒地不起,而有的直接就没了呼吸,又增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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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的死死伤伤。

朦胧的雨雾中,它看到一个熟悉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那是妈妈,却在痛哭着喊另一个名字。

不是它。

妈妈连看都没看它一眼。

又一次被抛弃了。

连越被震飞了十几米,后背重重砸上了一颗大树,致使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腥甜的热流不断从喉间涌出。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下一秒怀里扑过来一具湿透了的身体,是岑凌。

“连越?连越……你怎么样?”

青年哭得满脸是泪,身上一片狼籍,沾着很多泥,头发湿淋淋地贴着脸。他无措地捧住男人的头,双手上全是喷涌而出的血,泪水汹涌流下,心痛欲裂。细瘦纤弱的身体颤抖不止,

“我没事。凌凌,别哭……”

连越居然还在对着他笑,扯着唇角露出了一个痛苦的微笑,说话时又有不少鲜血涌了出来,艰难抬起沾满血的手抚上他心爱之人的脸颊,气息微弱道,“不要哭。凌凌,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血。

好多的血。

在意识彻底坠入黑暗深渊之前,连越将手里紧握的控制器交给了岑凌,让他来做选择。

“不!不要!”

岑凌痛哭着疯狂摇头,连越抚在他侧脸上的手最终还是无声息地落了下去,任他再呼喊男人却再没了回应。不远处虫族仍与军方激烈交战,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抬头望向乌云密布、雨势又大的天空,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声。

“跟我回去,妈妈。”

不知什么时候利维坦已强撑起身体慢慢来到了他旁边,这只灰黑丑陋的虫子也受了很重的伤,但不比人类的身体脆弱,它最起码还能行动,能说话:“妈妈……”

“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岑凌麻木伫立在原地,一点要跟它走的意思都没有,只断断续续地重复说着这几个字。

“妈妈,我们该回去了。”

利维坦残酷冷血地这样回他。

“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哪有母亲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岑凌很容易心软,他的犹豫和迟疑已经害死了太多人。

不能再……他要和它们同归于尽,结束这一切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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