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孙子啊,他甚至是陆玉锵的干爹,当时在院子里说好了的,这种事情应该是反悔不了的。
陆玉锵把牧清推至跟前,说:“你们看看他。”
“他是谁啊?”向暖这时候才发现家中多了一个陌生人,她凝了牧清片刻,突然喊,“你怎么跟清清长得这么像?”
陆振东也凑过来看,评价:“你生的儿子,哎,肯定是你的儿子,清清被你抱走了?”
牧清的腿突然就软了,软了之后就觉得这样不行,他一向是天不怕也地不怕的,更加不应该害怕这种事,于是定了定神,安慰自己冷静一些。
碰巧陆玉锵在旁边喊了一声妈,他还是紧张,也跟着喊:“妈。”
“你叫谁妈呢。”陆玉锵拿胳膊肘捅他,“还解释吗?”
当时是牧清非要解释的,急迫得不行,恨不得是立即同他们表明自己的身份,陆玉锵看他这模样着实可怜,自己也隐约有些心疼,这才一不做二不休的,带他回了家。
牧清更加语无伦次:“不是不是的,不是妈。”
向暖露出那种恍然大悟的表情,视线在陆玉锵和牧清两人中间来回片刻,像是明白了什么,这种视线陆玉锵最懂了,他以前就深受其害,被迫承受他妈异常奇怪的脑补,这会儿无奈苦笑,去看牧清。
陆振东也跟着看过去。
三个视线一重叠,牧清把打好的腹稿也忘了,在向暖那种慈母般的眼神下,只会说:“我就是清清,我就是那棵树。”
“什么树?”向暖条件反射地问。
“桃树,那棵老宅的桃树。”牧清试图去解释,“清清也是我,我之前因为意外才变成那个样子的,我是锵锵的干爹,真的干爹的那种。”
“哎。”面前的向暖和陆振东露出一副呆滞的表情,牧清着急去看陆玉锵,后者会意,笑着喊,“干爹。”
算是确认了自己跟牧清的关系,向暖愣了一会儿,张嘴片刻后才挤出一句话:“什么意思,你说自己是老宅的那棵桃树。”
“哎对,你说你是那棵树。”陆振东刚才竖起耳朵也听了一阵,他恍然大悟,竖着一指指着牧清笑,“你是那棵树,哈哈那棵树,树——”片刻后他的笑容呆滞,像是才刚反应过来,“什么树!”
“桃树。”牧清老实给他解释,“就是那棵你一直在下面坐着喝酒的树。”
“就下桃子很甜的那棵树。”陆玉锵粗暴地给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