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迅速站起来,发现卧室自带的露台上有个人影在晃动。她走过去,刚靠近门口,就听到低低的压抑的咳嗽声。
贝可人推开露台门,皇甫流风迅速回头过来。
极力压制着咳嗽,他低声:“怎么,吵醒你了?”
贝可人摇摇头:“你怎么咳嗽了?”
“没事,有点咳,明天就好了。”他柔声说,“你进去先睡,外面风大。”
“你也进去。”
皇甫流风半掩着口,又是几声压抑的咳嗽。
看贝可人僵在原地,只好点点头,跟她一起进去。
贝可人开了灯,给皇甫流风上了一杯热水,又准备找咳嗽药,皇甫流风低哑的声音在后面响着:“咳咳,不用找了,我已经吃过了。”
开始只是低低的咳,他起来吃了药,却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无法克制。
怕吵醒她,只好去了露台。没想到,还是吵到她了?
“那你喝点热水吧,可能嗓子会舒服一些。”贝可人把热水递给他,却触碰到他比冰还凉的手。瞬间一惊,伸手抓住他另一只手。
“怎么这么冷呢?”贝可人皱眉看着他,“你在露台上呆了很久吗?”
“呆了一会。”
“可是……真的好冰啊,你的手。”贝可人目光一黯,“你都生病了,还跑去露台吹风……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听到他嗓子哑哑的,她的心好疼啊;听到他咳嗽,她的心更疼了。
现在,就连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她都会感觉好难过好自责……
皇甫流风漆黑的眸子一闪,淡淡勾起嘴角:“过来。坐我腿上来。”
“嗯?”
“舍不得我冷,就用你的体温温暖我。”他说着,就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带到自己的腿上。
双臂轻轻地圈住她,而她竟也伸出双手回抱住他,还把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淡淡的壁灯亮着。
皇甫流风拥着她,不时低咳两声:“时间还早,你再睡会?”
“那你呢?”
“我去隔壁的房间睡。”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在这边的房子里,他一直咳,会吵得她一晚上都没的睡。
贝可人在他怀里摇摇头:“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被拥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体香,她很贪恋现在的时光。尽管他们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可是,她却感觉到幸福。
那种幸福洋溢了全身,满满涨涨,她有种希望能在他的怀抱里一直到老的感觉。
皇甫流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在做什么?”
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她在数他的心跳。
“为什么,你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贝可人听了一会,从皇甫流风的怀中仰起头看着他,一只手掌贴在他胸口,“真的跳的好快。”
皇甫流风忍着身体深处那只蛰伏的原始猛兽,嗓音更低哑了:“……你是不是没穿?”
贝可人睡觉之前都会沐浴,然后真空地穿睡衣。
如果没有那么快睡,会在睡衣外披一件外套,睡觉时,去掉外套就好。
皇甫流风的眸子一深,眼睛里燃起怒火:“你平时都不穿?”
贝可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发火了:“不啊,平时都会穿,沐浴后才不会穿。”
皇甫流风既震惊皇甫流澈的定力够深,又震惊贝可人真是蠢得没有大脑。
“你不穿睡衣,还允许他在晚上进你的房间?”他曾经晚上去她房间时,看到皇甫流澈敲门进她房间,给她吹头发。
贝可人抿了抿唇:“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嘛……”
那时候,她连男女掅事都不懂,也一直把皇甫流澈当最亲近的家人看待。
她信任他,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没有什么顾及……
现在想起来,才发现她很多做法,真的都在折磨着皇甫流澈。比如,在打雷天里她跑进他的房间里……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两次他都会脾气暴躁,变得那么奇怪。
皇甫流风看着她白嫰嫰的大腿问:“你不会连短褲也没穿?!”
他生气地就去撩她的裙子,她脸颊微红:“穿了的!”
还好,要是她连短褲都没有穿,他一定会好好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