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猩红的鲜血,温甜心才突然回神,仿佛梦魇的人惊醒。
“找死?”
一只大掌攥住她的手腕。
温甜心脸色一白,差点骨骼都要断了——
“痛,你放手!”
罗雷缓缓睁开迷糊的眼,恨不得把对方的手拧断,敢偷襲他,是哪个胆大的佣人,简直不要命了!
“放手!放手!放手!”温甜心一声比一声大,用力想要甩脱他。
罗雷猛地一震,看到温甜心的脸,慌忙松开手——
“蠢女人!?”复杂的惊喜光芒在他眼中交错而过。
温甜心缩回手,揉着疼痛的手腕活动关节,咬唇阻止落泪。
罗雷嘴角勾起一抹英气的笑容:“你回来了。”
“……”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这些都是吃干饭的!”他狠狠地冲几个女仆骂道,就要起身,发现身旁壓着个女人。
身上也哧溜溜的。
罗雷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再瞄到身边的女人,他的动作很大,一脚就把女人踹下沙髪。
那女人连个声息都没有,就滚在地上埋着头。
茶几和沙发之间很狭小,那女人卡在之间,光着及其优美的背部。
“配方,”温甜心通红着眼,伸出一只手嘶哑着嗓音问,“你说我来了就给我配方的,剩下的一半在哪?”
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她的脸扭开了……
“谁把我衣服脱了!”罗雷环顾四周一圈,很快发现不对劲,雷声怒吼,“他大爷的这女人是谁塞过来的?”
温甜心冷笑一声,装,使劲儿装。
被她抓了个现场版就装……
几个女仆缩在门口,谁也不敢搭话。她们谁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来的,也没看到这女人進别墅,而且,也不知道少主在客厅里干了什么……
罗雷也不傻,立即回想到自己昏迷的前一刻!
妈丨的,是那信有鬼。
季子昂送了信过来,他拆开读的时候,就感觉有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个送信人抬着很大的礼物盒子進来,说必须在只有罗雷独处的时候才能打开,让他撤走了下人……
罗雷一世英名,这种小技都没有识破,还不是因为温甜心!?
他以为这礼物盒子里的东西是温甜心送的!所以放松警惕!
“罗贱贱,你听到没有,我要拿配方!”温甜心见罗雷呆着不动,气得又想打他。
罗雷额头上还破着皮,一缕鲜血滑了下来。
他根本顾不上那么多,急急跳到地上,攥着温甜心的肩膀解释。
温甜心犟着肩膀:“你脏,你脏——别碰我,离我远点……”
“我哪脏了?咳咳咳!”
“把配方给我就行了,其它的我不想跟你多说!”
“这女人根本不是我的,你张没长脑子?这么明显的陷害你也信?”罗雷揽着她,立即惹得两个佣人和门口的仆人脸红心跳的。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
“再看瞎了你们的眼睛!”
两个女佣转过身,门外的女仆吓的跑走了。
“你凶什么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也知道丢脸怕人看?”温甜心好想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呢?他又不是她老公,他们早就没关系了!
就算他们没有离婚,罗雷想玩女人就玩女人,她也从来都管不着!
“都说了我什么也没做!”罗雷抓住她的小手,“我做过的事会承认!”
“罗雷你放手!”温甜心仿佛要碰到病菌一样甩着手,吓得一直往后退,“我才不要碰你,碰了我会传染病的!”
“……”
“我还年轻,不想得病!”
罗雷脸色僵了僵,苍白的难看,但是又害怕她挣扎得太大了,伤到自己。
“那你摸我的额头,我高烧,病得很重……”
他抓住她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我病的快死了。”
“……”
“40°,我在这里玩女人,你信么!?”
温甜心的掅绪顿了顿,大眼睛含着泪水盯着他,他的唇干燥得裂开,一双眼因为长时间没有睡好布满了血丝。
看上去,好憔悴的一个男人。
“温甜心,你仔细感受我的温度,摸摸我额头。”罗雷更用力地贴着她的额头,“感受到了么?”
温甜心的心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