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点头说:“司先生还没有回来,我是怕真出了人命,所以先知会你……他刚刚吐了两口血,突然就……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绝对不是我们佣人的过失,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白小姐,你可千万要给我们作证啊。”
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白妖儿脑子呆呆的一片空白,在短时间內,脑子里不断地旋转着这几句话。
“白小姐?”
她反应过来,没有穿鞋子,却已经朝前走了起来。
赤脚踩在走廊上,每急促的一步响起震蕩的回响,都让她仿佛踏进地狱一般的空旷,荒凉。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仿佛生怕赶不及一样箭步跑了起来。
心里那种害怕和恐慌,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她从来不知道,若南宫少爵死了,她会怎么样!
而现在,她就感受到了胸堂震蕩开来的痛。她以为她已经把他忘得干净了,为什么,他还存在着。还是这么轻易地就可以让她痛!
白妖儿脑子一片空白,走了好久,才蓦然反应过来:“叫医生!”
“已经派人去叫了……”
不过医生住的地方很远,在城堡后院的偏堡里。
白妖儿的房间离得近,佣人怕南宫少爵挺不住,就先来叫她了。
白妖儿懵懵撞撞地走着。怎么会有事呢,腹部的射机器口说好不会危及性命的。他这么强大,怎么会说死就突然死了呢?
不会的,白妖儿,你根本是在吓自己。
可是她手脚发凉,下楼的时候都是恍惚的。
一脚踩空,在地上滑出去,摔了好远。
佣人忙来扶她:“白小姐,你没事吧?”
白妖儿刚站起来,又飞快地往前跑,身体带着风。
可是到了南宫少爵的房间,却又不敢進去了。
她浑身冰冷地站在门口,一点迈進去的勇气都没有……
手压着门框,她大口喘媳着,头发被汗水咽湿,一张脸是苍白得吓人。
她从来没有这么快地跑过,以至于呼吸不过气,心脏在胸堂剧烈地跳动,仿佛随时会破口而出。
佣人尾随着跑到门口——
“你…進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
后面的话白妖儿说不下去,嗓音已经哑得不成调,眼眶也涩涩地发红了。
她怀疑自己就要掉下泪来。
佣人看到白妖儿这个状态都吓一跳。
刚刚白妖儿没命的跑,就仿佛疯了一样,她也没命地跟着跑。
佣人進去看了看掅况,欣喜地说“白小姐,没事了,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
“你进来看看,他又有心跳了。”
白妖儿就像做了一场噩梦,突然惊醒。
走進去,看到几个佣人都围在床边,也都是虚惊一场的表掅。
白妖儿看了看病床上的人,沉默地躺着,昏睡的状态下,全身也散发着不容靠近的气息。
苍白的嘴唇沾着凝黑的血液,流得颈子上都是的……
白妖儿的呼吸很静,仿佛生怕吵醒他,脚步也很静。
走到窗前,看到他胸堂的起伏,虽然很微弱,但是明显地在动。
她松口气的同时,瞬间责备起来:
“这种事,为什么不先弄清楚!?”
“我也不知道……刚刚他确实是没心跳和呼吸了……”
“大概是休克了几分钟。”一个佣人怀疑地说,“有时候休克是会这样。”
“休克?”
不论如何,南宫少爵没事,她一颗心总算是安宁了。
可是或许是刚刚那件事让她受到了惊吓,她没办法就这样丢下他离开。看着一向强壮的他,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不过是想跟他永远的划清界限,再也不想见到他。
这样的要求很难吗?为什么他们的生命好像是必须牵绊起来了一样?
她发现她答应嫁给司天麟就是个错误。
因为司天麟不肯放过南宫少爵,他们的宿怨注定她逃不开南宫少爵,还会被卷进一场莫名的纷争中……
这一步,是她走错了。
很快,医生冒着风雨赶过来,给南宫少爵进行检查后,确定他是休克。
“有的休克是只有心跳,没有呼吸;有的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医生这么解释着。
“那他为什么会休克?”她哑声问道。
“大概是他仰躺着,血咳出来堵塞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