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他离开。就在他打开门的瞬间——
“南宫少爵,我只问你一句话,”白妖儿狠狠盯着他问,“你有没有骗过我。”
南宫少爵皱眉:“你指哪方面?”
“所有!”
黑白分明的眼紧紧盯着他,如泌水的钻。
为什么,直到现在她还想再相信他一次,给他解释的机会?
白妖儿,如果他骗了你,你问他他也只会继续骗你。
“有什么想问的直说,不要憋在心里。我讨厌你胡思乱想。”
“你先摸着你的心口发誓,说你从来没有骗过我。”
南宫少爵就要回到白妖儿面前,守在门口的威尔逊咳嗽一声:“少爷。”
南宫少爵扬了扬眉:“回来谈。”
卧室门关上,他走了。
白妖儿茫然地坐在那里,很快,又理好思绪。他走了才好,如果他再多留几分钟,她或许就会忍不住质问他了。
手机铃声又响了。
这次是白妖儿的手机响的……
本来手机一直挂在她的手腕上,昨晚被南宫少爵绑住双腕的时候,手机就被扯掉了。
白妖儿在床底找到手机,是温甜心的来电。
“妖儿,你醒了没有啊……我爸爸找到那本诗集和相片,已经传过来了。”
白妖儿点头:“我醒了,这就过去。”
她浑身赤倮地走下床,看了看手腕上的创可贴……
伤口她刻在了腕上,昨天他刚好用领带绑住了这个地方,所以洗澡的时候创可贴不至于进水脱落。
而后来,她的手也一直没有松绑。
大概是早晨他醒来的时候帮她松开的,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若是被他发现了,他一定会勃然大怒。
他不是心疼她,而是把她当做他的所属物,不允许她破坏吧?
白妖儿哑然失笑。
伤口被勒了一晚上,多疼?
可是她不吭一声,仿佛在刻意地品尝那种疼,想要让自己的大脑随时保持清醒。
随便地拿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她快速离开这儿,还是打算去温甜心的客房里洗漱。
……
相片缓缓从打印机里出来。
白妖儿面色苍白,看着电脑屏幕……
相片里白妈妈穿着欧式宫廷装,高盘的发上披着蕾絲头纱,垂下来,长长曳地,坐在一张太妃椅上,脸上挂着恬静迷人的笑……
和头纱同系列的蕾絲长袖手套,挽住身旁的男人。
那男人双手靠在膝上,正统的纹着金丝的男士宫廷装,外八字腿而坐,充满了威严天下的独尊气势。
一双红色的瞳,仿佛要喷出火来,将整个画面都燃烧殆尽。
带着毁灭性的狂热和傲气凛然的贵气……
以及无法漠视的阴狠杀气。
温甜心靠在旁边说:“很帅是不是?……跟你家那位长得真的很像,我没有记错。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绝不是一个人。首先照片的年代就不对了,另外他们的发色也不一样。”
白妖儿机械地拿起打印好的照片。
温甜心又说:“可是这么像,不太是巧合吧?难道有什么親属关系?”
“……”
“哇,简直跟演电视剧一样。好浪漫啊!”温甜心面露憧憬,开始自动脑补,“上个年代他们相爱了,因为家族的抗衡不能在一起,棒打鸳鸯,没想到他们的子女居然相遇相爱了,延续上一辈的爱掅。这个几率多小啊,居然也被你们遇见了!”
“你觉得会有这么巧合的几率?”
“呃……不是巧合那是?”
白妖儿苍白地抿紧了双唇,她绝不相信世界上会存在这样的巧合。
她死死地盯着手里的相片——
那个年代没有彩色照相机,彩色照片都是黑白照片用油画颜料上色的,叫着色。这样的照片永远不会变色。
因为是细致的活,一般只有富家才会上色。
这张照片虽然是扫描图打印出来的,但还看得出照片的着色技术十分精湛,颜色多却不杂乱,充满了欧洲宫廷的风掅。
男人英剧倜傥,确跟南宫少爵长得非常相似,而女人也绝对是白妈妈。
但是白妖儿可以肯定,她跟司母不是同一个人。在石墓里的相片,她当时注意到,司母在眼角边上,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也称泪痣。
可是白妈妈没有。
两人的气质和散发出的味道也不一样,长相只有7分像。
而且相片和本人本来就有区别,也许现实生活里司母跟白妈妈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