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心如死灰,眼见胖子再度提枪上阵,她心里只能祈祷母亲齐氏能早日回来救自己和妹妹。
其实她但凡往下深想一些,就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她的娘亲身上,尤其是家里如何只有妹妹一人,流氓光明正大趁虚而入,唯独弟弟和母亲不见身影的疑点。
但她此时此地的绝境,也由不得她过多思考,身下迟迟没有动静,忽得一凉。
原来是胖子干了数回逐渐力不从心,心有余而力不足,大兄弟不给力,还没进去,就已经射在洞口软趴趴进不去了。
在女人面前早泄,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胖子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壮阳药,牛嚼牡丹般吞咽入肚,身体一阵热浪却不是冲像下半身,气血突然全涌上脑袋,爆炸翻滚!
人顷刻之间七窍流血,衣衫不整直挺挺倒在榻上,了无声息。
小莲眼睁睁瞧着他从活蹦乱跳到暴毙而亡,心里有股邪恶的解脱、庆幸至欣喜,唯独没有罪恶感,伤害她和她妹妹的畜生本就应该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挣扎着立起身,双手脱臼使不上力,只能借着腿部力量稳住上肢平衡,艰难跨下床去察看躺在地面的妹妹小荷,没想到笨手笨脚,脚绊脚摔在妹妹身上。
这下小荷彻底醒了过来,睁眼看见是她不顾身上的伤痕抱住,无措地嚎啕大哭:“姐,娘不要我们了!”
“阿娘把你当初的卖身钱赌输了,把我换了一两盘缠钱之后,就带着弟弟跑掉了,我根本找不到他们......”
小荷比小莲还瘦,十二岁的女娃,浑身没有一点肉,像一个滑稽的大头娃娃,伶仃支撑着四肢骨架。
小莲无法回抱她,她已经痛到麻木了,爹早死,娘跑了,弟弟也被带走了不知去向,她只有妹妹一个亲人了。
两姐妹痛哭一场过后,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小莲叫妹妹揣着装有她带回来的半包银锞子以及五尺布的包袱,搀扶离去。
至于那死在破风草屋的胖男人,裸露的尸体都还没凉,不知从哪里窜来一条野狗,闻着臭味,一口叼下他下半身那二两肉,这下可成了残缺的太监死尸,无论阳间还是阴曹地府都要被指指点点,沦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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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告假半日的丫鬟一天下来仍未归府,管事也不会大动干戈去派人寻她,唯恐这点小事惊扰了女主人。
他擅自压下这件事,打算息事宁人,真正担心小莲的只有以姐妹和她相称的珠珠。
不过珠珠本身就是忍气吞声的内敛性子,自然也不敢声张,只能心里惦记牵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