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敷衍你,是在鄙夷你,你楞是挑不出问题来,这跟刚才情形又有什么分别。
哪怕当年她修为马马虎虎,遇上这种事,她也从不含糊。也就是縢老祖才这么好脾气吧。
縢永清苦笑:“好什么好,做人做事吧,既然有规矩,那就得尽量按规矩来,这叫……”
“这叫先礼后兵!”没等他说完,唐昕云就抢过话笑嘻嘻道:“我懂!”
縢永清哑然失笑,先礼后兵当然不是他要说的,气息一放,刹那之间犹如空气冲击**荡八方而去,覆盖方圆八百丈。
这才叫先礼后兵!
关峰晃晃悠悠站起来,摸了摸又青又肿的半张脸,顿时惊怒交集。别看城主只管辖小小一地,可界桥城的重要性无需多提,何况,小小界桥城背后是一个大千世界,虽然城主一般只是神照境,可也真不是一般人就愿意得罪的。
城主本来就是神照境,加上管辖界桥城这一点的加分,纵然神照境来访,哪个不是客客气气有礼有节,甚至隐隐矮了城主一头呢。哪有人敢如此放肆,至少关峰没见过,早已暴跳如雷,如太监一样尖叫起来:“你们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城主府打人闹事,我这就禀告城主。”
就在这时,刘城主身影一晃悄然无息出现,一来就伴着呵斥:“闭嘴。怎么回事?”这一声直吓得关峰把叫声全吞回去了。
话音未落,见了关峰已经发紫的半边脸庞,刘义城主神色一冷道:“原来是縢兄又登门来访,只不知我这管事做错了什么,却值得縢大师如此教训,说出来,好教我这个做主人的也得以管教一二。”
縢永清道:“这次又来麻烦刘义,仍是为了上次说的事,还请城主帮个忙寻个人。”
“哈哈哈,縢大师说话有趣得很。”刘义看了关峰犹如猪头的脸,虽然哈哈大笑,实则毫无一丝笑意:“原来縢大师请人帮忙之前,喜欢先管教别人家的人啊,果然有趣得很。”
“好教城主知道,失踪的人与我有极深关系。我等已查明线索,人就在界桥城里。”縢永清眼里满含诚挚:“无论如何,请城主务必相助,我縢某事后必有回报。”
寻人?刘义内心泛出一缕冷笑:“縢大师知不知道,每年路过界桥城的修士不计其数,神照境破虚境都不少,每个人提一个要求要我帮忙的话,我还要不要做事了,还要不要修炼了。”
谁来拜访他不是客客气气,哪怕縢永清是神照后期,也跟他不过是伯仲之间,怎敢打他的人,殊不知打狗还需看主人呢。
寻人?寻个屁。
想到这,又看了敢怒不敢言的关峰一眼,怒意再涌,他冷笑道:“寻人?我身份低微,怕是帮不上縢大师什么。偌大的界桥城,我这个城主也不过是个空架子,是个人都可以欺上头来呢。这种忙,我怎敢帮,帮了岂不是引火烧身。”
縢永清微微一叹,转脸看了谈未然和唐昕云一眼,心里情绪翻腾,最终把千言万语浓缩为一句:“城主当真不愿助我寻人?”此话落入众人耳里,显得清晰有力。
可惜,刘义听了皮笑肉不笑:“非我不愿,实我有心无力。”
砰!谈未然拍案而起,一张红木桌子碎得四分五裂,抿嘴淡道:“老祖,我就说过,有困难找城主那是没错,可惜,方法错了。”
“应该这样才对……”
一声森然之音刚冲天而起,寒风凛冽之中,谈未然面部含笑,掌心弹出一把泛青光的宝剑,殊途剑!
刹那挥洒,一缕剑魄骤然闪耀,裹挟着锐不可当的剑气,摧枯拉朽地在一眨眼之间掠过城主府一面。
刹那之后,寒风中枯萎的花草树木无声无息断裂,假山从中而断,那廊道上的那墙壁轰然倒下。这犹如一个信号,只见先前一缕闪光掠过之地,一堵又一堵墙轰轰隆隆地拦腰一分为二轰然倒下。
随着墙壁假山树木等的倒下,露出这一面三百丈内的一些人,全都痛苦地捂着腰和胸膛,发出鬼哭狼嚎般地凄厉哀嚎声,那些呼声里充满了极度痛苦。
定睛一看,这三百丈范围内的十来名护卫和下人无不拦腰而断,五脏六腑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关峰亦是其中一人,幸运的是他修为不错没死,看着腰腹上那条几乎开膛破肚的剑痕,跌坐在地上差一点就当场尿了裤子,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他们怎么敢在这里动手,他们怎么敢!
“姓縢的,你们敢在我府中杀人!”
刘义惊呆了,而后暴跳如雷,居然在这里动手杀他的人,无疑就是当面打脸:“我杀了你这个小杂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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