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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香甜 第4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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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你疯了!宝儿是表哥的人!你要害死我们一家吗?”玉李拍打着行止的手,想让他清醒过来。

“你现在带她走,才是害了我们一家!”他用力一扯,玉李踉跄间立刻将宝儿推了出去。

“宝儿你快走!”

宝儿被推的,本就抓不住的匕首掉落在地,才挂出门,就听到一阵闷哼,她回头一看,玉李已经磕在桌角昏死过去。

“玉李!”

行止发疯一般冲过去要拉回宝儿,现在这件事显然已经闹得不可收场,他绝不能让宝儿此时出去!

“宝儿你听我说!”

可宝儿已经被恐惧支配,她只想逃离,不顾一切和行止撕扯。

又是一阵重重的闷声,接近着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宝儿猛地睁开眼,敛春楼走廊的围栏已然断裂,她怔怔看着,行止已经消失不见。

楼下仍旧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哭喊声,宝儿整个人都似被抽走了魂魄,浑身颤抖着爬到围栏边,木然地往下看去

行止躺在了血泊中,她仍旧失了魂,还往前爬。

“宝儿!别动!”

楼下是谢淮序狂怒焦灼又害怕的声音,很快,她被拦进了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被掰过了脸,她的目光正无神地朝里看去。

又是一摊鲜红的血泊,浸湿了玉李背下的衣裙

发难

◎“我与萧小姐已经有了婚约之盟,怕是不能另娶。”◎

谢淮序看到血泊中的女孩时, 也怔住了,心底被重重一击,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已然没有生气的女孩, 沉痛难忍,在宝儿凄厉崩溃地呼喊声中,只能紧紧收紧手臂。

宝儿发抖的厉害,脑子一片空白。

行曦赶过来时,看到地上没了气息的行止顿时瘫软在地, 脸上的血色殆尽, 原先的得意也全然换成了恐惧伤心。

这里的变故引来了更多的人, 圣人铁青着脸下令金吾卫控制了现场,不让那些人靠近。

可不代表明家的人,玉鸾也察觉到情况急忙赶来, 看着地上的行止和早已泪流满面的行曦,顿时红了眼,却怎么也看不到玉李, 她看着敛春楼上的谢淮序和宝儿,急忙奔上了楼

“玉李!”玉鸾撕心裂肺, 冲过去抱起玉李,“玉李!”

行曦在猛地一颤, 咬着唇哭了出来。

玉鸾凄惨的痛呼另圣人脸色大变, 他四下望去:“老三呢!”

二皇子猛地反应过来,他先前算计了三皇子,可为何出现在这的是明行止,老三又去了哪?此时情况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只能沉默。

可谁知圣人语声刚落, 三皇子已经出现:“父皇, 发生了何事?”

圣人凝视着他:“你上去看看。”

等到三皇子上楼,不一会就传来了三皇子痛彻心扉的声音。

宋太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抬手作揖:“圣人,事发突然,又牵涉人命,还是朝廷重臣之子,怕是要先将相干人等拘押一起。”

这件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便圣人有心私下处理,也奈何不得,沉声道:“就地审问。”

一场夜审,温若里作为御史中丞,陆乘渊作为大理寺少卿自然在场,宋太师作为一品大员,在场也合理,他坐在圣人下首,正襟危坐眼睛微压,暼了眼谢淮序,冷然道:“叶氏乃当事人嫌疑犯,侯爷这是要做什么?”

宝儿跪坐在地,整个人的眼泪都像是流干了,木然无神,谢淮序始终紧紧抱着她,不曾放手。

“宝儿如今情绪不稳,我身为她的兄长,理当安抚。”谢淮序冷冷开口。

宋太师不紧不慢地哼笑一声:“是安抚,还是要给杀人犯撑腰?”

温若里清朗道:“事情经过还未查明,此时断定叶氏乃杀人犯,太师太过武断些。”

宋太师低笑两声:“这敛春楼只有叶氏,明三小姐和明大公子,我们到那儿时,亲眼所见明大公子坠落身亡,明三小姐死于刀伤,再无见其他,不是叶氏又是何人?”

陆乘渊挑眉:“宋太师这么急着给叶氏定罪,恐有私仇公报之嫌啊。”

“放肆!”宋太师冷喝一声,“圣人跟前你岂敢给老夫擅加罪名!”

圣人轻咳一声,众人安静了下来,他看了谢淮序一眼,见他跪在那抱着叶宝儿,实在不像话,沉声道:“淮序,坐过来。”

谢淮序凛然道:“圣人,此时太过蹊跷,宝儿三人为何会同时出现在敛春楼,今日这样的场合,一向无人登顶的敛春楼,为何平白出现匕首,常年保修的围栏怎会轻易断裂?”

坐在末位泪流满面的行曦心猛地一颤,她捂着脸还未定下心神,谢淮序已经看向她:“行曦,你们今晚在一处,你可知情?”

行曦借着抹泪捂着半边脸,不去直视谢淮序,哭声道:“我,我不知,我和宝儿出去说话,我崴了脚,就不见宝儿了”

即便伤心,即便这件事超出了行曦的预料,即便死的是她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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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种时候,她依旧可以很快的理清头绪。

如今知情的三人,两个人已经死了,而宝儿是被轻薄的一方,即便她说出实情反驳她,她也能以哥哥已死,为了哥哥的名声做借口解释,而一旦宝儿解释事情来源,行止已死,她的清白无从保证,也是自毁前程。

她紧紧按住脸,痛哭出声,所有人都以为她在为自己的亲哥哥难过

谢淮序拧眉紧盯着她,宋太师转向宝儿,威严冷漠:“叶宝儿,你说,你和两个死者在敛春楼做什么?是你杀了他们吗?”

宝儿失魂落魄:“我,我推了大哥哥一把,他就摔下去了”

“宝儿!”

谢淮序低沉唤她,宝儿惊醒过来,忽然揪住谢淮序的衣襟,眼泪夺眶而出哭喊着:“是我推了大哥哥,是我推了大哥哥”

温陆二人都震惊了,事情严重了。

宋太师松弛一笑,朝圣人道:“圣人,犯人叶氏已经承认了。”

谢淮序掷地有声:“即便是宝儿推了行止,此事尚有太多的疑点,圣人”

“谢侯爷这是明目张胆要护着犯人了?这死的到底是侯爷的表弟妹,难道侯爷竟是不念一点亲情,冷血至此吗?”宋太师说到最后已经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显然是要在圣人跟前趁机抹黑谢淮序。

“你住口!”谢淮序厉声怒喝。

宋太师见已经激怒了谢淮序,心底得逞,面上还是难以置信:“你我虽品阶相等,可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圣人面前你竟如此放肆!”

他立刻起身,朝圣人躬身作揖:“圣人还请立即将叶宝儿收押,还死者一个公道,还明家一个公道!”

圣人拧着眉,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陈霁:“陈卿,这件事,你怎么看?”

陈霁淡淡一笑:“此事虽有疑点,但叶氏自己已经承认了将明大公子退下楼,况且明三小姐死因不明,她又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不管是明家还是三皇子那总有个说法,不如就依太师所言,先将叶氏收押再审。”

谢淮序怒意沉沉看着陈霁,陈霁只做不见。

圣人看了一眼谢淮序,暼过眼:“将叶氏收监大理寺,由温中丞和大理寺少卿主审此案。”

“圣人!”宋太师有异议,交给温陆二人,跟交给谢淮序有什么区别。

圣人摆手:“押下去!”他没有给宋太师说话的机会,最后看了一眼紧绷的谢淮序,拂袖离开。

陆乘渊蹲下去按住谢淮序的肩:“你放心。”

这一件事,让陈霁对谢淮序在朝中的地位在圣人心中的地位有了重新的审视,也让他重新重视起与谢淮序之间的关系,他之前还是太小看谢淮序了。

经过这次意外,他得先平心静气,看事态发展,再做打算,好在血缘关系是谁都抹杀不了的,他可以重新估算下叶宝儿的利用价值,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

肃安府一夜之间等来了两具尸体,太夫人和甄氏殷氏接连哭昏过去好几次,明大和明二一直守在太夫人身边,行曦和玉鸾守在各自的母亲身边,府里上下灯火通明,下人们忙了一晚,天色泛白时,肃安府已然被丧气笼罩,白帆轻飘。

醒过来的甄氏看到守在床边的行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哥哥死了!你说啊!我找的那个药绝不会有问题,为什么叶宝儿就将你哥哥推下去了!”

“阿娘!”行曦厉喝一声,在甄氏怔神之际,行曦软和的语气,低声道:“事已至此,您是要将这件事嚷的全府皆知吗?”

甄氏也被吓到了,又哭得泣不成声:“可是”

行曦红着眼握紧甄氏的手,哽咽道:“阿娘,哥哥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其中缘由,也不知道玉李怎么去了,我赶到的时候,哥哥已经摔下来了,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祖母不会放过叶宝儿,这件事我们只能往好处想了。”

甄氏红肿着眼睛看着行曦,不明白她的话。

行曦拭去眼泪道:“从前祖母或许对表哥和我们明家联姻还不甚在意,可如今明家唯一的男丁已经没了,而能做皇子妃的玉李也死了,这就意味着将来明家的仕途无人可继,若是再纳妾生子,将来也是未知,眼前已知的只有表哥,祖母只能抓着表哥以保明家的前途光明仕途不断,所以她一定会极力促成表哥和我们明家的姻缘。”

甄氏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她乍然听到行曦的分析是懵的状态,等逐渐反应过来,反说道:“你祖母向来偏心玉鸾,若她当真一心要撮合你表哥和明家的婚事,怎么就会是你?”

行曦看着她,静静说道:“阿娘,哥哥为何会死?是想纳宝儿为妾,这件事是祖母默认的,所以哥哥才铤而走险去跟宝儿表明心迹,才闯了这样的祸事”

甄氏又将她的话琢磨了一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要威胁你祖母!”

行曦没说话,只道:“这件事表哥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查到底,到时候他若是找了我们去审问,阿娘一定要咬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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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知情,只说哥哥是对宝儿存着那种心思,你一直反对。”

甄氏一听立刻就慌了:“淮序,淮序为什么要找我问话?那黑市的药”

行曦安抚道:“你放心,我是找的哥哥身边的溪山去买的药,到时候即便查到黑市,黑市的药郎也只会供出溪山,我已经送走了哥哥的溪山,记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甄氏震惊于行曦的镇定,和未雨绸缪,却也安心了不少,安心下来,丧子之痛再度锥心刺骨。

明家的丧礼轰动了全城,明家一夜之间死了一位长子,一位未来的皇子妃,对外只说是嬉笑打闹出的意外,圣人将这件事压的水泄不通,并未有其他传闻流出。

宋太师虽有心落井下石,可这件事他还是有所忌惮,算了,名声而已,只要咬着宝儿不放,还在乎什么叶宝儿的名声是否有损。

宝儿被关进大理寺的监牢的第一天,谢淮序就带着李大夫去给宝儿诊脉,宝儿始终浑浑噩噩靠在谢淮序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李大夫皱了皱眉:“宝姑娘是受了重大刺激心脉有损,待我用针灸疗法,行针几日,便可缓转,只是”

“只是什么?”谢淮序紧张道。

李大夫看向他:“宝姑娘体内有两种药力相冲,极淡,不易察觉,需过血鉴定。”

说着,李大夫要来了一碗清水,从怀里拿出药瓶,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再用金针在宝儿手指轻轻一扎,滴入两滴血。

李大夫的脸色逐渐冷凝,为难,愤怒,谢淮序冷然道:“但说无妨。”

“这两味药,一味是阴阴春,一味是撒酒初醒。阴阴春不是一般的迷药,有助兴效果,可撒酒初醒却是极速解药,能令人瞬间清醒过来,这药同时在姑娘体内,十分怪异且矛盾啊。”

谢淮序的眼底已经冰冷异常,他几乎立刻想通了他们三人会在一起的原因,同时给宝儿下这两种药的绝不是行止,是有人策划了一切,再让宝儿适时醒来,将这件事闹大,这就能想通为何会有匕首,常年维修的围栏会断。

“这种药在何处能买到?”谢淮序的声音寒意刺骨。

李大夫倒是淡定:“黑市药麻子。”

谢淮序找到了药麻子,也通过药麻子的形容,得知买药人是溪山,线索也随着溪山的失踪断了,他命南宋去找溪山,自己则请来了甄氏,询问行止的事。

果然如行曦所料,甄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求谢淮序查明真相,哭得悲痛欲绝,哭是掩饰心虚的最佳利器。

可她哭得越是伤心,谢淮序对她就越是起疑,一个在父亲的丧礼上尚且能哭得优雅时刻注重自己的形象的清高之人,怎会在他面前,哭得这般乱了仪容。

甄氏的回答,也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哭得这般悲痛言辞却有条不紊。

谢淮序静静看着她,久久未言,直到她的哭声越低,再重新哭开来,谢淮序才放她离开,甄氏却在他锐利的目光下,走的时候有些双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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