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昊指头在桌子上点了点,“方先生爽快!是这样的,我想通过一样东西找一个人,不知道贵门能不能帮得上忙?”
方观说道:“得看是什么东西了,关小哥说说具体情况?”
关昊听到这话,把那天晚上从彩门那人身上拽下来的鱼龙佩拿出来放在了桌上,跟方观说了说情况。其实说是具体说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彩门那人的长相,只有这一枚价值不菲鱼龙佩而已。
这提供的信息就实在是太少了,何况还牵扯上了明八门那种江湖势力,方观犹豫了一会,没有把话说满,“本身按照这种情况,门里是不接的,但是今天关小哥卖了我一个面子,这件事情我就做主接下了。但是我不敢打包票能一定找得到……这枚玉佩,关小哥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可行?”
关昊摆手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不知道方先生能不能给一个大概的时间?”
方观想了想说道:“两天,要是两天还不能通过这枚玉佩找到人,那我们这边就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到时候还请关小哥勿怪。”
关昊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接下来谈酬金的问题,方观没收,只是说这次就当大家交一个朋友。他们这类人说不要那就是真的不要,并不是什么推托之词,关昊也就没有再矫情地说这个,几人把话题转向了别处,天南海北的闲聊了起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茶馆的客人骤然多了起来,关昊婉言谢绝了方观要留他们一起吃午饭的邀请,跟小道士起身告辞。倒是小道士这货,临走时候还从方观那里要了一两雨前龙井,这让关昊颇为无语,这哪里有一点点高人的形象?
“无量了个天尊!咱们算个屁的高人,你是还没见过真正的高人有多高!”小道士对关昊的话嗤之以鼻,言辞振振地说道:“何况出家人讨东西,这很正常不是,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关昊知道小道士歪理一向多,没有就这个话题跟他继续讨论下去,而是问起他早晨在酒馆里身上那么重的杀气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都到了无法控制需要用经文来镇心的程度。
“那个舍利惹的祸,你以为秃子的东西能随随便便碰么。”小道士双眼看天,对关昊说道:“极端总是相通的,秃子有个说法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其实佛是什么魔是什么?我觉得大佛就是大魔,这是一个放眼古今皆同的道理,舍利子这种代表凡俗佛性极端的东西也一样,邪性得很!”
大佛就是大魔?小道士这话让关昊一愣,旋即想起了一句流传很久的话,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大圣即是大盗,这里面包含的东西何其相似。不管是哪种东西的极端,都代表着打破了所有东西的框架束缚,都是欲望强到极致的一种表现。
两人脚程还是很快,一路往回赶虽然是用走,身后都几乎带着残影。不过这样高速度的赶路对身体的负荷很大,根本不能长久坚持。
“师傅!你跟关哥去哪里了?找了你们一早晨。”刚回到睢园,姜修白就急不可耐的找了过来,他这两天是彻底迷上了小道士交给他的很多东西,勤奋到让小道士感觉无比汗颜。
“你们师徒慢慢聊!”关昊看着想要撒腿就走的小道士,大笑着摆了摆手回了自己房间。给小道士找这个徒弟还真是找对了,两人的脸都不是一般的厚,小道士摊上姜修白这个执着的大男孩,也算是棋逢对手了,他一想到小道士不耐烦又没脾气的样子就觉得乐不可支。
晚饭时间小道士没有回来,他不知道被姜修白拽去了哪里,关昊研究身体中的灰色力量跟祭祀之力的存在关系有些入神,也就懒得去留阁混饭直接弄了一桶泡面解决问题。正吃了一半有人敲门,他穿着拖鞋短裤光着膀子端着泡面开门后,差点没把嘴里正吃了一半的面条给喷出来,姜璎落正站在门外看着他。
“姜璎落,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来我这个单身大汉住的地方真的好么?”关昊只是尴尬了一瞬立刻就变得脸色如常,他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这是他自己的“地盘”有必要这样么,要尴尬应该也是姜璎落尴尬才是吧。
“为什么要吃泡面?”姜璎落性子冷冷清清的,她压根就没有搭理关昊那一茬,眼睛盯着关昊手里的泡面,轻轻皱起了眉头。
“我乐意,我爱吃,我懒得动。”关昊不得不承认姜璎落连皱眉头的样子看起来都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尤其是在她脸上那种憔悴消减之后,这姑娘好像妖孽一样的一天比一天漂亮。他之前还能一脸无所谓的盯着姜璎落得眼睛跟她对视,现在这种美丽竟然让他都有了一种不能直视的感觉。
心里不停告诉自己我是流氓我怕谁,关昊执着的又哧溜一声把一口面吸进嘴里,转身朝客厅走去,姜璎落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又瞬间消失不见,她对关昊这种形象没有半点抵触,反而觉得挺有趣,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袋子跟在关昊后面进门。
“姜璎落!我们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好吗?”刚走到客厅的关昊听到房门碰地一声关上,眼皮不争气的跳了跳,他的心几乎是凌乱的,这算是什么事,到底谁才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