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文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沉默了许久,他无奈道:如果蛊惑我儿之人是前皇上,臣...无话可说,你们...走罢!走的远远的!莫要再回来丢人!”
我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答应了?!果然温行知的话就是比我好使,我连忙下跪给沈道文磕头:“多谢阿父成全!”
温行知抱拳:“沈阿父,我敬你。”
沈道文从地上站起来,他转身坐回了案桌上,垂着头批公文,一言不发,身形很是沧桑。静了一刻钟,他不冷不热道:“江山,多么大的诱惑,万人踩着尸骨都要拼命爬上去,既然齐王肯为明渊放弃皇位,我这做爹的,阻止有用么?老夫的阻止,比不得齐王放弃江山的决心。”
我和温行知向沈道文三叩首,然后携手离去。
景铄送了我一把他常用的软剑,他说,这是沧海剑,另一把明月剑在温行知手中,要配对。
经历如此之多,我已不觉得笑文嫂和古武医的沧海明月剑在他们手中有多震惊。
景铄竟向秦玉霜提亲,好歹是禁军统领,秦老夫人没有多犹豫便答应了,不过听说秦玉霜彻夜骑马逃婚,没出城便被景铄包围,总之这对欢喜冤家,日日在京城玩猫捉老鼠,一个躲,一个追。
走前我再次放春芙出府,她不肯,要随我云游,直至我将断袖之事说来,春芙苦涩笑着道:少爷,奴家愿干巴巴的在将军府当一辈子守财奴。
我无言以对,不再劝阻。
我和温行知收拾妥当后,准备离京,低调的马车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驶,温行知正在看外面的街景,他突然用折扇捅我,指着正在路边买酒的千骑长道:“就是那个老匹夫,当年在广陵算我一生无为,是碌碌者。”
我第一次觉得千骑长是神算子,我勾搭着温行知的肩膀,轻笑道:“你现在可不是要无为下去了吗?”
温行知斜睨我一眼,冷哼道:“那又是为了谁?”
我讪讪的转移话语,我舔着脸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温行知思虑了片刻,回答的普通:“你很好。”
“就这样,没有了?完了?”
“...你为人热情...和气...一时想不起来有什么优点,不过你的缺点甚多,例如马大哈,念书懒,明明长得还行,却太过自信,贪财,抠门...,”他见我脸色渐黑,笑了笑,温柔道:“可是在我眼中,你很好。”
我微眯双眸,搓着手,猥琐一笑,“你说我贪财,那你信不信,我贪你。”
他未出口的语声淹没在我的嘴中,接下来之事,孩提不宜。
他嗯嗯啊啊,我呼呼喘喘。
我们云游四海,也曾去看过秦青,他傲气的很,不肯再相见。
唉,我只好携着温行知去别处浪了。
从此浪荡天涯,执手一世,他看白云,我看蓝天,他河中洗澡,我钻水寻剑,他夜晚安眠,我偏要摇榻。
呼,总觉这辈子还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