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巴巴道,阿青。
秦青将木棍丢进闪闪跳动的火焰中,他孩子气道:“我还想听。”
我无奈继续叫了几声阿青,他却说我叫阿青时空洞无情,变了味。
我从来不知,在秦青身边能这样坐如针扎,我情愿他像从前一样揍我,或是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我,他如今的变化让我膈应。
篝火烤火后,我与秦青渐行渐远,但是作战时,一如既往地的有默契,从来不必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知道对方的意思。
那时已经攻破了姜竺国,我和抚军将军给士兵们下令不许伤害百姓,蛮夷之国民风淳朴,百姓见汉军没有乱杀人,原先收拾包袱要逃跑的,没再继续逃,只有少部分逃了。
百姓在底层求生,其实换哪个君主当家于他们来说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过得富足,能安乐,便足矣。
梁王不知和姜竺国国主逃去了何方,我和秦青乘胜追击,抚军将军守在攻下的城池中坐镇。
沿着地上的痕迹追踪,已经进入山脉,一条路走到一半,有个分叉路口,两条路上都有被马车碾压过的痕迹,绿色的青草皆被踩的萎缩。
我和秦青面面相觑,指着相反的道口,不约而同道:“你走这边,我走这边。”
于是,分别领兵进入小路,我前面有一支队伍探路,是怕遭到埋伏,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没有遇到异样,只是地上的轱辘痕迹越来越深,前方泥土湿润泥泞,两条弯弯曲曲的痕迹因此明显,地上有交错顺行的脚印,还有深深浅浅的马蹄子印。
我便越发确定姜竺国国主或者梁王在这条路上,如若不然他们两个分头而行。
我让前方的队伍加快速度搜寻,越到里处,山林越茂盛,里面的瘴气白雾蔼蔼,有些看不清路,每个士兵绷紧了神情环视四周,走了又有一刻钟,四面八方突然射来密密麻麻的羽箭。
马儿受惊险些将我摔下去,幸好我死死勒住了绳子,马肚中箭,我连忙下马,它痛苦嘶鸣顺势倒下,看着蜗牛气息奄奄的样子,我顾不得难过,立即命令拿盾的士兵围在一起,迅速往后撤退。
我作为主将被密不透风的围在中间,士兵们都懂得一个道理,兵可死,将不能死,将军一旦死亡,剩下的士兵会变成无头苍蝇,只能被绞杀。
此时撤退已经来不及了,梁王狰狞的站在后面大笑,他下令绞杀我们,我想往左右的林间逃离,却发现已经布满了军队,叛军在林间全部举着羽箭。
此时我才知,他们守株待兔的埋伏在末处,来了一招瓮中捉鳖。
往后一看,唯有后方还有出路,他们应当是没有兵力再包围最后面,梁王让人在两侧的林间堵路,想必后方的路已是一条死路。
现在唯有将计就计的逃命,一干人等听从我发令,急若流星的朝后方退步,越往后走,地势越高,我逐渐明白怕是被逼上山崖了。
再逃了一段路,已经彻底无路可走,往后一看,峭壁下是万丈深渊,白雾茫茫见不到底,几颗灰白的碎石滚下去,听不见半点回音。
我转头,满目充血的死盯着梁王,他长得人模人样,却满脸的扭曲,这些日子以来,他大败,被人追得像苟延残喘的落魄狗。此刻,刘昌像疯子一样捧腹大笑,他眉宇狰狞,口气疯魔道:“哈哈哈,常胜的骠骑大将军沈从,今日要在断崖山被孤绞杀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