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冷冷盯我一眼,接着又无视了我,他那神情可真够高傲冷冽的,一副生人勿近之态。
我转头小声问温行知,“你说说我哪儿戳着秦少将的自尊心了?小气吧啦的,敢情只许他说风凉话是不?”
温行知往我身边靠近了些,他掩嘴,压低声音道:“你是猪吗?头一天见秦青骑马来,就该知,他胸有戎马抱负,他念书乏味,喜欢看外头,也该知,他向往不羁天涯,心中一定想做名副其实的少将,就不知他是个什么原因,被困在了太学念书,你再刺他,指不定他给你右眼再来一拳。”
我讪讪道:“谁叫他侮辱你跟我厮混,咱俩不清白,听着还好说,可这清清白白的,听着不是滋味儿。”
温行知下笔如神的写着文章,他蘸了蘸墨水,无谓道:“你管别人怎么看,无需在意那等目光,你念好了书才是正经。”
我嘿嘿贫嘴道:“有你监督我,不愁学不好。”
秦青忽然回眸,冷嘲热讽道,“两口子的感情可真是如胶似漆,小话讲得亲热呢。”
我正想发作,只见温行知不卑不亢道:“秦公子挤兑我等清白人,”他稍微指一下张闵晖那处,“不如骂那等淫.秽之人。”
我赞成道,“大实话。”
秦青打个哈欠,无赖道:“谁叫你二人与我一个屋?专污我眼,哪点清白我可没看出来,不清不白倒是看出来了。”
我道:“你和你家无踪才不清白。”
秦青:“......。”
总之,秦青再说我和温行知不清白的话,我便用你和你家无踪怎么怎么样回他,秦青也不自讨没趣了,懒得再讽刺我,更懒得跟我说话。
若我和温行知真做了苟且之事,秦青说我,我大抵不会反驳,但我和温行知相处的如君子,秦青却再三诬赖我们,我这心里不好受呀,说句实在话,我有那个色心没那个色胆,一直装君子,能好受么?
我装君子,还要被人挑破,不窝火么?
偏偏那秦青来头大,我不好开罪,若他是个平民,我的拳头早该发痒了,痛痛快快将他打一顿的事,只能幻想。
枯燥乏味的一天下来,我多么想念在家潇洒的日子,亏得身旁有温行知作伴,否则,我真是要旱死了。
回到寝庐里,秦青用鼻孔看人的态度让我膈应,本想相处的好一些,谁晓得关系越来越差,他就见我跟温行知同床共枕,所以嫌弃的很。
他也真是有趣,就算我跟温行知有断袖之实,关他劳什子事,这看不惯那看不惯的,换个方面想,我就当是秦青不能戎马天涯,所以成了深闺怨男,看什么都不爽。
这样想,我又恢复了气度,不跟怨男计较。
第20章约会
张闵晖还没将我认出来,距离游园诗社时隔多日,我现下有些发育,嗓子变粗了,身段高挑了几许,长得更玉树临风了,所以他没认出我也不奇怪,我懒得跟仇家相认,免得他记起从前那档子事,找我麻烦就不好。
在学府里日日枯燥,所幸有时趁温行知不注意,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