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知掏出帕子帮我擦衣裳,他责备道:“地主家傻儿子,不晓得刚倒的茶烫手么?这么急,可烫着手了?我瞧瞧。”
我的手指头捏过耳朵后,才摊开来给他看,“刁民,没事的,”我厚颜一笑,“我拿不稳茶,不如你喂我好了,以作报答,伺候一下爷。”
温行知不咸不淡的拍掉我的手,他重新倒一杯茶,挪到了我面前,一语双关道:“你拿不稳,学禽兽低头饮水,也是可以的。”
我一耳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不拐着弯骂我禽兽么?我一惊,难不成他发觉我的龌龊心思了?我忙低头吹吹茶水,嘿嘿笑道:“开个玩笑话而已,别激动,我可不是那起子胡混的人,我房里有个姨娘,你不知吗?”
温行知缓缓抬头,片刻后,他垂下眼皮,轻轻道:“还真不知.....你的艳福倒是好...未成亲就抬了个姨娘玩,也不怕将来的正室和岳丈不悦。”
我摸了下鼻子,干干笑道:“怎会,没成亲前,屋里有人的少爷多了去了。”
温行知打了个哈欠,语气平淡道:“我乏了,这茶你自个儿喝吧,我先困一觉,到了京城你再叫醒我。”他转头趴在桌上小睡,一只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广袖衣裳的线条柔美悦目。
他随意这么一趴,姿态是别人做不出的慵懒雅气。
我边品茗边回道,“好,你安心睡,在我这你想怎么就怎么。”
温行知没有回应我,他似乎睡着了,身体的起伏自然匀称,他自受伤来,真睡得。
我蹑手蹑脚的站起来,弯身探头看向他的脸庞,他的皮肤白皙细腻,红唇混润晶亮。
我虚声在他耳边喊道:“喂,温行知,睡着了?”
我一连喊了几声,他的眼皮自然闭着,没有任何反应,我启颜,贼兮兮的低下头,在他红亮亮的唇上迅速印了一口,赶忙的就坐回位置上去了。
有那么一点刺激,我抚着胸口,舔了舔嘴。心情不禁大好,一壶菊花茶将近被我喝完,身下有了尿意,我掀开帘子吩咐道:“停一下,本少爷要解手。”
外头的车夫应了声好勒,一扯粗绳,马儿嘶鸣两声,马车便缓缓不动了。
我瞧了眼温行知,还好没被马鸣吵醒,仍睡着呢。我三两下撩开马车的帷裳,书同抬起手臂扶我下去,我寻了一处草丛悠闲的嘘嘘。
嘘嘘到末处,我“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待栓好裤子,理好衣襟之时,我忽然听到“咔嚓”一声,似有人踩到树枝一般,背后乍然惊起冷汗,一瞬便想到刺客二字。
我拔腿就跑,顺便回头张望了一下,隐隐约约瞧见什么不明异物,看不大清,总之不是人。
回到马车旁边,书同和官兵看见我喘气厉害,他们便问,“少爷,怎么了?”
“爷,可是遇到啥了?”
我回头指了一下官道左边的丛林,心悸道:“不晓得,那林里,隐隐绰绰有什么东...。”
我话未说完,便瞧见两只灰色的野狼从林间里出现,两双眼睛冒着幽幽的绿光,它们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两头狼的肚子都有些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