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知淡淡嗯一声,他抬眸,用棋子扔我,“看甚?你就跟那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般,成日就晓得对着我发呆,该你下棋了。”
我轻易接住了棋子,耳根略微发烫,我看向棋盘落下一子,边道:“看来,是我太惯你了,就你胆子大,敢骂本少爷傻,你长得美,本少看看不行?凡是美好事物,人人皆有赏美之心。”
温行知哼声道:“你若要赏美,该赏女子的美,本公子虽生的美,不是你等凡人可以看的。”
我一时未忍住,笑的岔气,“我等是凡人,你等是什么人?太上老君还是那玉皇大帝?或是...貌美仙子变得?”
温行知微微红了脸,他竟调侃道,“我若是玉皇大帝,你甭想做后土娘娘,你这怂样,做土地公都是抬高了身份。”
后土娘娘即是玉皇大帝的妻。
我怔然,竟想不到温行知会与我开这等玩笑话,我脱口道:“那我何时能从土地公做到后土娘娘?”
问完我便后悔了,有些担忧他误会我,不,怕他发现我的龌龊之心。
温行知看了我一眼,神色无异,他声音清脆道:“等你归天后再说,做神仙儿也得等魂魄出窍吧?但我看你的面相,多半是要去地府见黑面阎王。”
“.........。”
我下了一子黑棋,惆怅道:“若斯人归西,不知你会否如斯。”
温行知语气凉薄:“不会。”
蓦地,我有些难过,不算断袖情,我几年来与他的同窗情亲昵有加,我若死了,他连想都不会想起?
我钻了牛角尖,一时无心下棋,便对温行知道:“我先回去了,迟了我爹要骂,明儿再来找你。”
温行知继续下棋,他开口挽留道:“一盘棋尚未下完,就如此走了?半途而废?”
他这么一说,我半推半就的重新坐上塌,下了这盘棋,我才不慌不忙的离去。
出了温行知的屋,外头虽近黄昏,却如火炉一般的炙热,一凉一热,我头晕受不住,连忙扶着墙壁,闭目缓神。
书同大抵是见我脸色不好,他语气慌张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我耳朵嗡鸣,胸闷气短,在眼前完全发黑之前,只觉仰躺在了一个充满凉气的怀抱,那人貌若潘安,气质清贵,丹唇抿的很紧。
不知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的苏醒了,身上虚弱乏力,头还有些疼,我环视四周,室内阴凉,原来是桌上摆了冰鉴,蜡烛摇曳昏昏暗暗,这不是我的卧房么?
春芙欣喜的抓住我手臂,“大少爷!你可算醒了,身子可还难受?这半夜的,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宵夜,你想吃甚?清淡些的好么?蒸蛋如何?”
她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眼神很激动。
我轻轻拍掉了她的手,莞尔道:“不饿,有些口渴,沏杯茶来。”
春芙先打开门对外面的人吩咐道:“阿月,你去大院儿里知会夫人一声,就说是少爷醒了。”
外头有人朦胧应了声是,春芙才去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给我端过来,她乖巧道:“书同说你在温员外家中暑晕倒了,等天儿不热,书同赶忙就将少爷给背了回来,老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