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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吻弄得险些窒息。不是,没人告诉他接吻还能这样的,这男人是要吃了他吗?
季流粗重的呼吸打在陆朗脸上,嘴里发出承受不住的呜咽声。
陆朗终于放开了他。
嘴酸,季流崩溃。好累,这还没开始呢。
陆朗嘬他的脸颊、脖颈、锁骨,掐着他的腰,不时用脸蹭着季流柔软的腰腹。
真的很像狗。
季流一会儿被肌肤相贴的柔软包围,一会儿又被陆朗扎手的头发刺得一缩。陆朗勃起的性器顶在他小腿上,留下几道粘腻的痕迹。
陆朗拿过润滑液细细替他扩张,认真得像在做什么实验。
太奇怪了,季流脸憋得通红,整个人赤裸地被别人掌控在手中,太羞耻了。
“我想趴着……”
陆朗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就这样。”
“暴君。”季流捂着脸,自暴自弃地暗骂。
失去了视觉,触觉反而更加敏感。季流清晰感受到陆朗在他身体里搅动的手指,陆朗完全插入的性器。
陆朗托着季流的臀部,让人的腿环着他的腰。附身拨开季流的手,捧着他的脸接吻。
季流浑身软绵绵的,边承受着陆朗的撞击边从喉咙里挤出呜咽声。
被碰到敏感点,季流倏地抱紧了陆朗,脚趾紧绷,却凑在男人耳边说:“舒服,重一点。”
闻言陆朗更加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顶弄的力度太大了,季流一脚踩上陆朗的肩膀,小腿肌肉紧绷到有些酸痛。
陆朗捞过他的脚踝,侧头用牙齿啃了好几下。手从腰侧摸进去把人抱起来,整个揉在怀里。
季流无力地侧趴在他肩上,断断续续在他耳边呻吟,最后咬着陆朗宽厚的肩膀射了出来。
不应期再被刺激的感觉很是不好受,季流挣扎着想逃离陆朗的怀抱:“难受,你快射。”
陆朗只得加快速度,最后粗喘着结束了这场性爱。
季流随即瘫倒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还是陆朗去洗手间打了点热水,给他简单擦拭身体。炮友做到这份上也是仁至义尽了。
季流半梦半醒,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他道别,反正等他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隔天上午了。还好他多订了一段时间,这才不至于被酒店扫地出门。
房间里自然只剩下他一个人,床头柜上的体检报告也只有他的那一份。
用酒店提供的用品洗漱了一番,季流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了许久,突然凑近扯开衣领,半晌嘟哝道:“没有吻痕啊,果然网上都是骗人的。”
说罢像是怕被人听到似的,左右看了一眼,这才悄悄对镜中的自己说:“告别处男身份。”
退了房,季流在路边买了一份煎饼果子,边啃边往家走去。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季流跟做贼似的,探头往里望了望,陆朗不在。他长舒一口气,抓抓头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朗,爽过之后好像那一点羞耻心后知后觉回来了。
见色起意啊见色起意。
季流这么评价自己。
回到家,季流把自己陷进沙发里,他浑身都有些酸软,对于季流这种宅男来说,昨晚的运动量着实是有点大了。
风扇吹得哩拉响,在不大的客厅里彰显存在感。
这房子是季流父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当年二人出事的时候季流还小,什么都不懂,那点不多的财产被几个亲戚瓜分了,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看不上这老破小,房子最后还是落在季流名下,季流这才避免了流落街头的命运。
飞尘在光影里舞动,窗外不时传来小区孩子的打闹声,季流在这背景音里又睡了过去。
做了个梦。
季流刚做完今日的家教工作,婉拒了家长提出的吃饭邀请,直到走到小区门口也没想好晚上吃什么。
冰箱里还有蔬菜肉类,但是……
季流推开便利店大门,今天想吃垃圾食品。
啤酒、面包、薯片,垃圾程度百分百,季流拎着它们去结账。
这时他才发现,收银台后面的人不是熟识的女性,换成了一个男人。
季流把东西放上收银台,快速扫了一眼,寸头,套了一件黑色连帽衫,比他高出大半个脑袋。
男人把东西算完,报了一个数目。季流边打开付款码给他扫,边状似随意地问道:“原来的姐呢?”
男人:“家里有事,我来代班。”
“哦。”这话听在季流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他暗叹,英年早婚啊。
男人像是看穿了季流内心的想法,补充道:“小侄子发烧了,我姐送他去医院。”
季流宛若枯木逢春,同时脸也烫了起来:“哦哦,那希望他快点好。”说完提溜着东西落荒而逃。太尴尬了,随意脑补别人还被看出来。
但是第二天,季流又诚实地出现在便利店里,没办法,这长相确实太合季流心意啦。
扑了个空,
', ' ')('店里是陆朗的姐姐。
季流胡乱拿了点零食给自己的行为打掩护。
趁陆繁给他结账的时候,季流挑起话题:“小朋友好点了吗?”
陆繁笑道:“谢谢关心,已经能蹦能跳啦,调皮得很。”
季流:“那就好。”
陆繁:“听我弟说的吧?”
季流:“嗯。”
陆繁:“难得哦,那家伙居然会主动透露家里的事。”陆繁对这个常来光顾的白净小伙印象很不错,就多聊了几句,“公私分明,边界感很强,懂吧?不爱来事,这种就不好交朋友啊。”
季流:“挺好嘛,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季流也看出来了,陆繁嘴上念着,整个神情却很放松,经典的明贬暗褒。
陆繁果然笑得很开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季流光顾便利店的频率大大增加,且每次都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带到陆朗身上。就这样,季流用这些信息拼凑出了一个破碎的陆朗。跟他同岁,个性冷漠,对人、事不爱上心,最近在休年假。
季流像准备过冬的松鼠,一点一点把果实带回家藏起来。这里藏一点那里藏一点,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拿出来咂巴咂巴,暗暗窃喜。
但他这胆量也只够应付一下陆繁。真正面对陆朗的时候唯有脑袋宕机的机会了。
陆繁还在季流耳边说话,季流却满腹心思都在添货的陆朗身上。陆朗像是刚洗完澡,穿着T恤运动裤,身上有股沐浴露的清香。
“是啊是啊。”季流余光锁在陆朗身上,想抱,也想被抱,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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