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向子晨带了几分讶异的朝他们看去,方才凤后所说的白衣红衣应该是曲无尘跟宫冥烟了,她也大概知道君曦夜他们会让人保护兄姐们,却没想到雪君还想对他们用药……「下了什幺药?还好吗?」
云倾繁从怀中扯出一枚荷包晃了两下,给了向子晨一个感激的眼神:「还多亏小七的这东西,我们才没中计……否则啊,就算咱们最后没事,这血亲乱伦一事也够喝上一壶了。」
更甚者,被大肆宣扬开来,她与倾妆、清月清阳他们就不用在云染待了。
除了想夺走云染,更想毁掉他们,这童凌雪打的算盘可真是好啊。
听到这,众人面上神色变化万千,昭皇气的想要动手抽雪君,却让左思琴给挡住,他看着几个孩子都没什幺生命危险后,寒着一张脸靠向了雪君。
然后,就是一个挥拳。
儘管也有习过武,但体质基础上终是敌不过左思琴,雪君狼狈倒地,从红清带着那几个人出现时,他就知道当他抬眼看到门外另一个步入的男子,他张开口想要喊住对方,却又给左思琴一拳打到说不出话来。
「琴君,停手吧……父君他已经什幺都作不了了。」后到的云清渊与云清玄一同入门,看着在地上满脸鲜血的雪君,眸中闪过一丝哀伤。
当他看到雪君以为自己是来帮手时,眼中那隐隐闪动的激动时,心里隐隐有了些愧疚。
父君,对不起。
「琴君踰矩了,还请女皇责罚。」左思琴收手后退回到昭皇身旁,一个单膝又跪了下去。
「谁让你跪了!左思琴站起来!寡人没那个兴趣罚你!」让左思琴突然的暴行吓到有些愣住的昭皇此刻又接了他的跪礼,气到有些炸毛。
你说这人规矩,但偏偏很多时候又是最随性的,所有的规矩好似都只用在她面前一般,每次都让她气的想踹人。
扶起左思琴后,她弯下身与倒地的雪君平视:「雪君,你可愿意说了?为什幺要针对寡人?」
雪君抬眼,深紫色的瞳闪过了一丝无人查觉的癡迷与哀伤,随即又转为狂傲,他扭开视线,不愿意面对昭皇。
「父君是百年前政乱的后人,一直以来先祖都说着,迟早有天要推翻云染女权,一代代传承着,要打破云染,要为出师未捷的前辈们报仇。
父君一直记着,但他也一直挣扎着,他厌恶云染女权,但最开始的父君,其实并不想动手布置这一切。」
雪君没有开口,却没想到他的儿子云清渊却先讲了话。
气氛瞬间凝滞,大家不约而同的望着云清渊,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父君最开始,是深爱着母皇的。」
从未向他人说出的心思忽然被儿子这样说出,雪君万分讶异的抬眼望向云清渊,随后彷彿想开了般的苦笑了起来。
原来他从未了解过这个儿子。
他的心思,云清渊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听的到。
一直都知道,他所深爱的,那个从皇宫内墙翻出来跌落在他怀中的娇俏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