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再造时瑜的谣,老子撕烂你的嘴。”
“你记好,”阮知秋的腿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追时瑜,要说倒贴,那也应该是我倒贴时瑜,记住了吗?”
时国川双眼猩红,却只能频频点头,呜咽声格外含混,时国川置若罔闻。
很快,警车的鸣笛声响起,警察来了。
阮知秋把从时国川身上搜出来的刀具交给警察后,便揽着时瑜离开了。
“剩下的交给他们就好。”
“我想去看看妈。”
主治医生刚刚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他面前走过,差点吓得魂都飞了,阮知秋朝他笑笑,示意他已经没事了。
主治医生擦了一把冷汗,继续投入到工作里。
方冉还没醒,医生说她两天左右便能转醒,让时瑜不要着急。
时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着方冉的手,久久不说话。
病房里静的出奇,只有机器的声在滴答作响。时瑜用脸颊轻轻地蹭着方冉的手背,肩膀隐隐在发抖。
“阿姨的手术很成功,别担心。”阮知秋拍拍时瑜的肩,“都过去了。”
“时峰的事情我会解决的。”阮知秋在时瑜身旁蹲下,抬着头温柔地看着时瑜,眼底仿佛有星辰在闪烁。
“不要担心了,都会过去的。”
时瑜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就是有一点点难过。”
“但是又很难说,我是为什么难过。”
时瑜低下头,轻伏在方冉的身上,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总归要有一个宣泄的出口。
阮知秋在一旁温柔地拍着时瑜的背,不出一语,却在无形间给了时瑜极大的安全感。
今天时瑜穿了一件v领毛衣,他肩膀耸动,低头时,不小心露出了锁骨下方的皮肤。
那里有好几道已经结痂了的伤痕,但经年累月后,颜色已然暗沉。
阮知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那几道疤痕的位置很特殊,而且一看就不是最近的伤口,尽管只有这一小部分,但是已经足够可怖,阮知秋不知时瑜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类似的伤痕。
但是今天时瑜已经太累了,阮知秋纵使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也克制住了询问的念头。
他张了张口,忽而“陈泽齐”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