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拉斐尔打断两个人不避人的耍不要脸。
北夏注意力被拿回去,推玄陈走了,声音娇嫩的跟小娃娃似的,“赶紧走吧。”
玄陈最后捏了她鼻梁一把,“记得想我。”
腻腻歪歪的阶段终于过去了。
拉斐尔惊诧自己遭受暴击还能存活下来,也是他的生命力顽强。
北夏说着抱歉的话,而神情却没有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拉斐尔坐下来,嘴角笑意始终在线,没再聊他们两口子的话题,说:“这一仗打的漂亮,梁栋彻底凉了。”
但历衍诚还是个祸患,北夏说:“历衍诚之前并了好几家画廊,目前也没见他用来干什么,我可不信他只是想在我们锅里盛碗米饭。他一天没动作,我就一天踏实不下来。”
拉斐尔点了雪茄,他是不会管的。“那就是你的事了。”
北夏笑,“当然是我的事,我跟您说,是希望您接下来也能像今天这样,作壁上观。”
拉斐尔敛起随性的眉眼,看过去,“你要防我了?”
北夏摇头,“我告诉您,就是表明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发生,今天我折了梁栋,中国就只剩我华夏一家,您要真的打算放弃中国市场,那您可以走走梁栋的路,我接招就是了。”
拉斐尔哈哈大笑,“可以,行。放心吧,我舍不得中国市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可不想沾,我虽然好强,但也唯利是图,掉最小面值的硬币,都心疼,是不会攻你城墙的。”
北夏亲自给他倒了酒,“那,就预祝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
……
跟拉斐尔分开,北夏回了家,车还没开一半儿,玄陈打电话,说在广安门派出所。
她立马让小张调转车头。
一进派出所大玻璃门儿,北夏就看见一帮二十来岁小年轻坐一排,一脸乌青。
她迅速找到玄陈,疾步过去,拉着手一阵看,“伤哪儿了?啊?受伤没有,伤哪儿了?”
玄陈往后藏手,被北夏发现了,把他胳膊拉回来,看一眼手腕破皮了,可把她心疼坏了,赶紧吹吹,“疼不疼?怎么也不上药?”
“没事儿,不疼。”玄陈还有闲心掐一把她小腰。
北夏那关哪那么好过,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玄陈露在外头的皮肤,看见七八块伤,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是没忍住,扭过头来一通骂,“这他妈谁干的!”
几个小年轻互相推卸,“不是我!是他!是他!不是我!”
值班警察拿着笔录本儿过来,“嚷嚷什么?”
北夏在包儿里拿了卫生纸巾给玄陈擦伤口,顺便跟警察说:“我要报警!”
玄陈:“……”
警察倒笑了,“你要报什么警?”
北夏指指玄陈身上的伤,“你看看他们把我们家玄陈欺负的!”
警察哼笑,跟玄陈说:“还是你告诉你姐姐,你这伤是哪儿来的,今儿是怎么回事。”
“姐姐?”北夏更不高兴了,“我是他女朋友。”
警察愣了一下,“那不好意思,没看出来,岁数上有点悬殊。”
眼看北夏要怒,玄陈扯回她的注意力,“我没被欺负。”
北夏抬眼看他,“害怕了?不用怕,咱们受欺负咱们占理,有理走天下。”
玄陈恢复正经神色,“真没受欺负。”
旁边几个小伙子委屈巴巴,“他把我们打了,他身上伤是刚才楼梯口不小心摔得。”
北夏:“……”
玄陈很无奈了,“是事实。”
北夏放下心来,“没受欺负就好了。”
警察被她刷新了三观,“我说这位女士,拿我这人民警察当摆设儿呐?”
北夏转过身来,“我们家玄陈动手打人,绝对是对方挑衅在先,他们挨打是他们技不如人,您现在应该追究他们的责任,而不是跟他们统一战线指责我们。”
警察把笔录往桌上一搁,“嗨呀——我看你是想受教育了是吧?”
北夏好整以暇,“我刚才瞄了一眼笔录,全是对话我们家玄陈,就因为他看起来受伤不多?”
警察还真是……没得反驳,他确实只问了玄陈,确实因为他伤轻。
北夏走到几个挨揍的小伙子跟前,“我只问一遍,你们要跟我说实话,否则我会告你们。”
几个小伙子一哆嗦,忙不迭点头,一句废话没有。
北夏声音清澈,“是不是你们主动挑衅玄陈在先?”
“是是是!我们本来就是去找朱鹰的茬儿的,但玄陈突然出现,就闹起来了。”
北夏满意这个答案,“是不是他先动的手?”
“不是不是不是!是我们先对朱鹰、史迪动的手,玄陈是不小心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