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寡人素闻齐国多勇士。勇于私斗,怯于公战!现在你们连私斗都惧怕,何况公战乎?寡人劝你们还是回家去多练几年吧!”宋王偃在两军阵前肆无忌惮地嘲讽道。
后面的宋赵联军的将士亦是七嘴八舌地奚落着。
“齐国鼠辈!还是趁早滚回去喝奶吧!”
“哈哈!连斗将都不敢,齐人无种乎?”
“若是我为齐人,早就一头撞墙上去了!无胆鼠辈,有何颜面苟活人世?”
听见宋王偃的话语,齐军的将士无不为之愤慨、羞赫,但是想一想,好像大家谁都不敢上去跟宋王偃单打独斗啊!
能在宋王偃手下走上三五个回合已经足以称道,能走上十个回合而不死的那绝对能名载史册,为世人传唱了!
宋王偃毕竟天生神力,勇武过人,有着天下第一勇士之名,勇武冠绝天下!他的事迹天下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徒手击杀帝鳄,力能扛鼎,扛着一口郯君鼎走上八十几步,解朝歌之围的时候,还独自一人,一人一马大战韩赵联军五十名战将将其全部挑杀,而自身毫发无损!
光是这一份战绩,便足以令天下的许多勇士望尘莫及。
看着己方的阵营里又是一阵喧哗,田婴苦笑了一声,旋即示意战车上去,靠近了一点。
田婴冲着宋王偃高声道:“宋王,你的战绩,你的勇猛,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恃强凌弱挑战我齐国的勇士呢?”
“打仗并不是靠着个人的勇武就能取胜的!宋王,我知道你很勇武,以你个人的勇武是无法扭转战局的!”
“唰”的一声,田婴拔出了手中的青铜剑,指着宋赵联军的方阵那边,疾声道:“擂鼓!进军!”
宋王偃这是在挑衅,在扰乱他们齐军的军心,不可不防。故而田婴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发起进攻!
“咚咚咚!……”厚重而沉闷的牛皮战鼓声再一次大作。
“杀啊!”
战车队开始一往无前地冲锋。
在战车队的两侧,无数的骑卒掩护在那里,依靠马儿的四蹄那强大的冲击力风驰电掣地跑过去,而在战车队的背后,则是靠着两条腿在那里飞奔的步卒。
“弓箭手准备!”
宋王偃低声清喝了一声,顿时就从两侧的盾牌阵里露出来几队弓箭手,两万余人的弓箭手!
“放箭!”
“嗖嗖嗖!……”利箭的破空声随之响起。
万箭齐发,一轮又一轮的箭雨恍若蝗虫一般飞射而去。
“啊啊啊!……”被射到的齐军士卒顿时哀嚎了一声,在战车上栽倒下来,即便是背后的步卒都不能幸免于难,纷纷中箭,然后倒地身亡。
在每个齐军士卒的眼中,那些密密麻麻地从天上直落下,恍若阴云一般的箭矢无疑是最致命的!
这还不止,宋军那边还摆出了几千门床弩!
“放!”
“夺夺夺!……”清脆的破空之声,宛如蛟龙出海一般。
无数的床弩直射出的箭矢足有长戈大小,冲击力极大,每当一支箭矢捅到人的时候,总会发出剧烈的“噗嗤”的声响,然后穿透而过,一大股鲜血淋漓,那是一个血流如注!
被床弩所发出的箭矢击中的人,压根儿就没有可以生还的!
“好……好可怕。”姬职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大战,不由得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同时,这个未来的燕昭王还在心里暗暗对宋人起了提防:宋人太强势了,兵戈如此之坚利,便是秦赵之强军亦要稍逊一筹。
田婴也有感于宋人善射,其兵戈之坚利举世少有,就这么几轮箭雨,还有几轮床弩的射击,他们齐军便死伤了数万将士,这还没冲到一半呢!这仗还怎么打?
田婴决定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故而又是令旗一挥,顿时,齐军这边的盾牌手出列,他们高举着圆形的盾牌在头上冒着宋人的箭雨前行,而前沿地带,则有成千上万的齐军士卒组成一堵“盾牌墙”,他们都拿着手里的长方形盾牌步步推进。
这样一来,齐军这边的盾牌大大地承受了不少的杀伤力。
宋王偃也不愿意过多地浪费箭矢,故而令旗一挥,弓箭手张弓搭箭准备,床弩继续发射。
“夺夺夺!……”如乱石穿空一般的声响铺天盖地的响起。
被床弩发射出去的巨大的箭矢如蛟龙出海一般,直刺对面的敌军的盾牌阵!
“咚咚咚!……”
这个时候,就是考验齐军这边的盾牌的质量的时候了。
不过,即便是韩国、宋国、秦国这般注重于武器装备的国家,他们军中的盾牌可能都无法抵御床弩发射出来的箭矢的强大的冲击力,更何况是齐人的呢?
“啊啊啊!……”齐人那边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响起,哀鸿遍野,鲜血四溅。
一个又一个齐军的将士倒在了血泊里,死不瞑目。
齐军的盾牌其材质其实标配的,可以掩护身体,防止敌人的兵刃矢石所伤。盾的中央向外凸出,形似龟背,内面有数根系带,称为“挽手“,以便使用时抓握。
然而,这对于床弩发射出去的箭矢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